寧中則拔劍到出劍,一氣呵成,快到極點。岳不群雖然有心阻止,卻也不見的跟上,索性靜觀其變。
嵩山派本不打算以多欺少,落得個仗勢欺人的雅號。如今寧中則出手,剛好給了他們一個動手的借口。
往后便是楚風(fēng)死在他們手中,也是華山派保護(hù)不力,而非他們以多欺少,以大欺小。嵩山派剩余兩人相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之中。只見一道劍風(fēng)狂舞,兩人揮舞著一把寬劍,一前一后上場。
嵩山劍法本就以穩(wěn)重為主,寧中則那一劍雖然又急又快,難免后勁不足,短兵相接,一疊再疊,便被后發(fā)制人的擋住。
岳不群心中閃過一絲遺憾,還有一絲嘆息,也不知到底在想什么,叫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話坐下來好好說,何必動手?”
“哼!”嵩山派的兩人冷哼一聲,劍身一斜,劈了上去。
寧中則當(dāng)下以一敵二,靠著玉女劍法的靈巧纏斗游走。楚風(fēng)注意到那邊之人出手,劍速漸漸變快。
“這是……”為首之人心中難以置信,明明只是少年而已,內(nèi)息竟然如此悠長,力量也大的出奇。
楚風(fēng)以混元功駕馭華山劍法,有力而快速。即使是嵩山派劍法以力量著稱,在他面前也算不得什么。
倒是力量跟不上來,反而沒有還沒有青城派的三流劍法管用。楚風(fēng)抓住一個空擋,劍刃驟然直上。
“不好!”嵩山派為首大漢大吃一驚,在只見視野盲區(qū),閃過一道冷光,楚風(fēng)的劍魔術(shù)般憑空刺來。
“白虹貫日?沒想到還能這樣使出來!”岳不群恍然大悟的想到,在看氣勢也很足,更是大為贊賞。
這一刺雖然看似偷襲,但是氣到神到,白虹貫日的磅礴正大,在楚風(fēng)手中可謂是展現(xiàn)的凌厲緊致。
遠(yuǎn)非令狐沖單純的刺劍,神韻全無可比。適才岳不群才會心中驚嘆,而非是皺眉貶低,邪門歪道。
相比岳不群驚嘆其中神韻十足,再現(xiàn)氣宗精髓之處。封不平等人更是驚呀,“怎么可能,這是劍意!”
若說什么武功最為困難,在江湖之中,誰都能夠說上幾本,但是比這還難的,便是無常的意和勢。
在是困難的武功,若有良師輔助,也照樣能夠?qū)W習(xí),可是所謂意和勢,便是手把手也不見得學(xué)會。
嵩山派為首的大漢心神受到白虹貫日的沖擊,迷離在劍光之中,劍刃即將臨身,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師兄!”
與寧中則相斗的兩人大喝一聲,一劍震開寧中則,扭頭,便一左一右朝楚風(fēng)搶攻。
“哼,既然如此一起死吧!”楚風(fēng)白虹貫日的磅礴一改,劍術(shù)驟急驟密,將三人頃刻包圍。
為首大漢回過神來,一抹冷汗從額頭劃過??粗W爍的劍光,毫不猶豫的叫道,“快,封死他的路數(shù)?!?p> “師兄!”其余兩人心靈相通般應(yīng)答一聲,隱隱合攏的劍勢,開始分散,朝著楚風(fēng)的四面八方,宛如浪潮一般的猛沖。
那模樣就像發(fā)瘋的野牛,只是比起野牛的角,劍刃更加鋒利,而且他們也更加穩(wěn)重理智,其中之兇險,遠(yuǎn)非野獸可比擬。
岳不群心道不好,快步走出座位,順手抽出桌邊斜放的寶劍。
下一刻,只見冷光一閃,三道劍影層層疊疊,刺向了嵩山派的三人。
封不平看著岳不群出手,不禁破口大罵,“無恥小人,這是我劍宗絕學(xué)奪命三仙劍,怎會在你手里?”
“封師兄,此乃我華山之物,師兄乃是華山掌門,怎么就學(xué)不得?”寧中則冷哼道,心中卻是一陣奇怪,這劍宗絕學(xué)在師兄的手中也不是沒有,只是每次自己去看的時候,他不都不屑一顧的排斥么?
沒想到岳不群突然出手,泰山派和衡山派的人紛紛站了起來,拔出腰間的寶劍。
這一刻,即使是他們也不能在安然的看戲。
否則若是看著人家的人馬被殺掉,無論最后是那一派獲勝,他們這樣子袖手旁觀,都難免惹人討厭。
“沒想到岳不群這么在意我,不,應(yīng)該是我的潛力和可能吧!”楚風(fēng)恍惚之間想到,劍勢一收,也不管門前三人,快速退開。
奪命三仙劍關(guān)鍵之處,在于奪命,上次他面對這一招,都吃了一點小虧,這次又不是上次的迫不得已,可不想跑去硬撐。
嵩山三人看著流星般閃耀的劍法,心中涌出極度的危險,手中寬闊大劍急忙一橫。
只聽當(dāng)當(dāng)三響,三把闊劍齊齊碎裂而斷。
“哇!”
三人齊齊一退,面色潮紅,身上隱隱閃過紫光,力量透體而來,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岳不群使出劍宗的絕技,全神貫注的連發(fā)數(shù)劍,即便是有紫霞神功的連綿不絕為根基,也不禁乏力。當(dāng)下也不追擊上去,扶手收起長劍,退后一步說道,“承讓了!”
“哼!”三人冷哼一聲,卻不想啪嗒一聲,只見為首之人腰間的五岳旗,露出一道整齊的豁口,化為兩半,跌落在地上。
本想破口大罵岳不群無恥偷襲,勝之不武的嵩山派三人,此刻心中一陣透心的冰涼,所謂奪命三仙劍在奪命,而非三劍。
那個三只是一個虛數(shù),并非是說只刺出三劍,這五岳旗上的劍痕,便是看不見的第四劍。
沒想到岳不群如此藏拙,便是聽過盟主的警告,三人此刻也不禁一陣吃驚,哪還顧得上其他,提劍便頭也不回的逃之夭夭。
衡山派和泰山派來得雖然多是小輩,但是領(lǐng)頭之人卻是岳不群的同輩。十幾年前,五岳以武功論盟主,岳不群劍法平庸無比,內(nèi)功雖然雄渾,卻少有攻擊力,不想今日這一次,徹底刷新他們的認(rèn)知,所謂內(nèi)功雖然值得稱道,卻不怎么樣,劍法平庸無比,原來不過岳不群故意裝出來的。
頓時,本來準(zhǔn)備聯(lián)合的心思在兩派領(lǐng)事心中淡了許多,化為深深的戒備。他們之所以更愿意和岳不群為盟友,自然是不僅僅是他的人品好,翩翩君子,而是華山派勢弱,岳不群武功雖好,卻也比他們好不了多少,不會像左冷禪那樣形成絕對的壓制,他們能夠既得結(jié)盟之利益,比肩有朝廷支持的武當(dāng)派和少林派等當(dāng)世大派,抵擋日月神教的來犯,也能保住門派的獨立性,甚至謀求更多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