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真,怎么不當(dāng)真!”楚風(fēng)微微一笑說道。
“有人來了?!北阍谶@時,東方白站起來道。
任盈盈微微一驚,回頭看了綠竹翁一眼。
“姑姑,我去看看吧!”綠竹翁緩緩走出竹屋。
楚風(fēng)神色不定,跟蹤自己的不是已經(jīng)被東方白解決了么?沒想到暗處還有人在,看來這來者不善,定是圖謀已久!
片刻之后,不見綠竹翁回來,便聽到屋外有人說道:“楚兄弟,你可在竹屋里面?”
“是啊,王兄有什么事情?”楚風(fēng)心中暗笑,果然是他們幾個。說罷抬頭望外面一撇,來者正是王元霸的長孫王家駿。
王家駒看了看眼前的綠竹翁,一個糟老頭子而已,也不放在心上。哈哈大笑一聲,口氣略帶同仇敵愾的道,“哥哥聽說你遇到福來客棧為難,失手殺了小二。我過來這里,一則是為楚兄出氣,將那福來客棧給拆了。二則是看看楚兄有什么需要料理。在下雖然幫不上大忙,一些小事情,卻是能滴水不漏的解決掉,望楚兄莫要怪我多事?!?p> “哪里哪里!”
楚風(fēng)輕輕一笑,目光落在任盈盈身上。
任盈盈輕輕一哼,起身說道,“竹翁讓他們進來吧!”說著門帷一掀,走出客廳。
綠竹翁看了看眼前來者不善的金刀門徒,正準(zhǔn)備教訓(xùn)他們的手,悄然間收起,露出一抹笑意道,“諸位,請隨我來!”
“滾開,老頭子!”王家駒推開礙事的綠竹翁,兄弟倆帶著一行人匆匆步入竹屋。
綠竹翁雖然閑云野鶴,可什么時候如此被人看輕,手上一緊,正要教訓(xùn)王家兄弟。卻不想耳中傳來任盈盈的聲音,“竹翁,他們顯然是為了那兩人而來,我們靜觀其變!”說著露出一抹狡詐。
綠竹翁心領(lǐng)神會,連忙說道,“是,姑姑!”說著看了眼竹屋里,繼續(xù)站在門口。
東方白看了眼空空如也的主座,目光落在楚風(fēng)身上,輕輕一笑道,“你要繼續(xù)玩下去么?如果這樣,可真是無趣呢!”
“不,我只是時間比較多而已!”楚風(fēng)擺了擺手,目光落在屋外,“更何況以己之力操弄天命,這種事情不也很有趣么?”
“天命,什么是天命?”東方白不屑的說道。
楚風(fēng)悠悠一嘆道,“誰知道呢?或許是強加來的命運,也或者是,什么都不是!”
“你這話倒是可笑!”東方白輕輕一笑說道。
說話間,咚咚咚幾聲幾步急促在竹板上踩動,王家兄弟帶著門徒,匆匆闖來。
王家駿一步踏入竹翁,空空如也的房間,讓他心中好不失落。好在也是嫡傳之輩,心氣尚可,臉上不動聲色的說道,“楚風(fēng),你沒事,我還你為你被這里的人家為難,強闖過來,實在是抱歉!”
只是他這話雖然聽著誠懇,可是若有若無的細微神情,卻暴露了他心底的不屑和失落。顯然這話言不由衷,不可全信,他此來綠竹巷之中,必有所圖。
楚風(fēng)輕輕一笑,也不接話,淡淡的說道,“我走出王家之后,你們便偷偷跟在后面,看來對于在下行蹤,你們非常在意是吧?這可真是讓人好生好奇呢!”
“楚兄,我……”王家駿臉色微變,正要解釋。
王家駒哈哈一笑,毫不在意的道,“跟他們說什么,咱們來此,想必他也心里有數(shù)。他吞了姑父家的劍譜,如今來的洛陽城,咱們定要為姑姑討回劍譜來!”
“唔,是么?”楚風(fēng)也不動怒,靜靜坐在席位上,悠閑自得。說實話,王家之人會打他的主意,他并奇怪,畢竟他這是孤身一人,而且面恁,便是武功再好也好不了多少,王家足以拿捏住他。
只要讓外面的人說不出閑話,落在他們手中,怎么處置楚風(fēng),還不隨心所欲。
而王家駿這一次來此,便是奉了伯父和父親之命,也就是在宴會上一無所獲的兩位,根據(jù)早先的暗線,帶著一行人馬,前來盤問楚風(fēng),來個捉賊拿贓。
甚至王伯奮、仲強兩兄弟叫他只要不傷了楚風(fēng)性命,得罪華山派。無論使出什么手段,都任他施為,而他本也能言善道,套問一些隱秘,也并不困難。
只是不想楚風(fēng)油鹽不進,說話之間可謂滴水不漏,便是已經(jīng)幾近明說的要挾,也無動于衷,全不將自己瞧在眼里。
要是王家駿脾氣再好,也不禁心中竄起怒火。氣候稍差些的王家駒更是毫不掩飾,臉上怒氣上沖,沖到楚風(fēng)的跟前,審問道,“楚兄,小弟有一事請教。”
東方白微微一撇,不過是兩人三流角色而已,她倒是好不已,楚風(fēng)為人她也有些了解,表面看似心平氣和,與人為善,可是心底里,卻自有一股高傲,將天下人都視為棋子,連自己也是。
楚風(fēng)從坐席上站起,凝目視之,“不敢?!?p> “你有什么不敢?此番送我姑姑回來娘家,不就是吞了辟邪劍譜,林家已經(jīng)沒有用處,扔了回來。還說什么左冷禪抓走表弟,我看都是借口!”王家駒猙獰一笑,撇撇嘴道:“說不得我那平之表弟已經(jīng)在華山,被你們給私底下殺了。反正姑丈已經(jīng)失蹤,林家煙消云散,沒人拿你們。怎么說還不是隨意!”
“唔,按照你們的邏輯,是送林夫人回來,便是不敢得罪你們金刀王家??尚?,當(dāng)真是可笑至極!”楚風(fēng)哈哈大笑道。
王家駿一把拉住猖獗的族弟,臉上一緩道,“我聽姑母說過,姑丈失蹤時曾將遺言交于楚兄,不知楚兄可告知表弟?”
“這是自然!”楚風(fēng)微微點頭,毫不在意道。
王家駿心中一喜,急切的說道,“那么我姑丈家傳的辟邪劍譜,不知可否告知呢?”
“當(dāng)然,我可對辟邪劍譜沒興趣。那三流劍法,傻子才要!”楚風(fēng)略帶嘲諷的道。
王家駒勃然大怒,喝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家駒!”王家駿連忙拉住族弟,防他暴起動手,同時目光落在楚風(fēng)身上,貌似心平氣和的說道,“楚兄勿怪,眼下表弟被抓,家駒和他乃是摯友,難免擔(dān)心之下,胡亂牽連。再者表弟落入賊人之手,辟邪劍譜很可能泄露。為了表弟不白白犧牲,還望楚兄開開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