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特殊的向日葵呢?!泵魅杖~看著在胡楊懷里哭著的向日葵,感嘆道,“南洲的其他向日葵我也見過一些,沒有長這么小的。這應該不是許伯里翁的向日葵,不會真的是阿克琉斯種出來的吧?”
“有什么區(qū)別嗎?”姜炎有些好奇,西瓜則看上了白楊遞過來的水果平盤,直接湊了過去,只見到水果在進她嘴里前就被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從某種意義上說,植物娘的能力還真是方便呢。
“有一些。”明日葉看起來有些嚴肅,“不知道許伯里翁用了什么手法,他手下的向日葵都對他忠心耿耿。一個園丁幾乎不可能種出一樣的植物娘,這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姜炎點了點頭。
“所以除了他在學校時的那株向日葵,其他的向日葵哪怕是野生的,那也不應該是那種表現,何況還有有園丁的向日葵,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事情,老家伙也搞不明白,不過他也不在意這些事情了,只要這些后輩沒把整個大陸都翻過來,一般他是不會出手的?!?p> 在姜炎和明日葉閑聊的時候,向日葵也哭夠了,果然是小孩子,這種傷心的事情一會兒就忘了。她還在叫嚷著要和胡楊決斗,不過注意力明顯被水果拼盤吸引過去了。
“你要吃嗎?”西瓜用牙簽插起了一塊水果,她還順手凍了一下。
向日葵興奮地點了點頭。胡楊松了一口氣,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她決定離這個麻煩的植物娘遠點。
“這些甲蟲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辦?”姜炎看著那些胡楊從外面帶回來的樣本問道。
“怎么辦?”明日葉也跑去搶了幾塊蘋果,“放著不管唄,他們明顯是趁著學院無暇顧及的時候這么干的,我們現在的主要目的還是要抓住紅蜘蛛,學生們鬧了這么久,總得給他們一個交代吧,真是的,沒想到這后勤部管野生植物娘的處長竟然是個欺上瞞下的家伙,要不是他,這事也不會鬧這么大?!?p> 明日葉氣憤地嚼著蘋果。
“很難抓?”姜炎很在意紅蜘蛛的事情。
“她非常狡猾,現在整個外城都是她的孩子,那些小紅蜘蛛我們已經在清理了,等清理完,我就不信她還能這么敏感。”
“那可不一定?!苯卓戳艘谎坌〔荨?p> “嗯?你說什么?”
“啊,沒什么?你可要快點抓住她啊,這家伙一直在這里,我總感覺不安全?!?p> “放心好了,以你家植物娘的實力,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明日葉安慰道。
“我說,那個姜火火?!闭陂_心地和西瓜搶著水果的向日葵突然別過頭,看向了姜炎,她抽了抽鼻子。
“我叫姜炎……”
“你宿舍里怎么會有太陽神爺爺的味道,嗯……”她又嗅了嗅,“好像和太陽神爺爺的味道有些區(qū)別,倒是和你身上的味道差不多?!?p> “味道?”姜炎聞了聞,也沒有特殊的味道啊。
“太陽的味道!我們向日葵可是能夠聞出太陽的味道的!”向日葵自豪地說。
姜炎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只能不著痕跡地轉移向日葵的注意力。
“話說你為什么要叫許伯里翁太陽神爺爺?”
“唉?許伯里翁是誰?”向日葵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是太陽神爺爺的名字?我說呢,這名字為什么這么怪,大家都這么叫他啊,阿克琉斯叫他義父,但是其他向日葵姐姐讓我叫他太陽神爺爺。說真的,我不太喜歡太陽神爺爺,他真的叫許伯里翁???!那我以后終于可以用他真名寫日記了。他看我的眼神總是怪怪的,阿克琉斯為此還很害怕。你知道嗎?阿克琉斯以前有好幾個哥哥,都不見了?,F在他每次去見太……嗯,許伯里翁,都會徘徊一會兒。你可不要向其他姐姐說我直接叫他許伯里翁,她們會生氣的?!?p> 姜炎覺得向日葵的這番話信息量十足,不過向日葵可沒有等他處理完這些信息,她催促著讓姜炎保證不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其他的向日葵。姜炎一口答應,雖然他合計著自己這一輩子也不一定見到其他的向日葵。
“我差不多要走了?!泵魅杖~從西瓜手里搶過了最后一塊哈密瓜。
“這么快,再做一會唄?!苯讓τ趶拿魅杖~口中的那個反攻浪潮間的逸聞很感興趣。
“不了?!泵魅杖~擺了擺手,“再不回去,老家伙就快餓死了,我剛想起來,他好像不知道外賣電話。真是的,這家伙可懶了,自從當了圣種學院的院長,都不太肯出門了,每次買東西都叫我跑。”
姜炎一時說不上話,估計現在隨便接一句,都算是妄議長輩了。
送走明日葉之后,姜炎看著眼前的向日葵又是一陣頭疼。她現在正饒有興趣地看著小草的冰雕,也不知道這抽象派的雕塑有什么好看的。
“啊,這讓我想起了以前阿克琉斯帶我去天山度假時看到的冰雕?!毕蛉湛袊@道,“那座冰雕可生動了,不過阿克琉斯卻不高興,拉著我就走了。”
“你們還去天山度假?”
“是啊,還是沿著沙漠走的,那時候沙塵還沒有來,陽光可漂亮了!”向日葵說,“那可比許伯里翁那里的陽光自然多了。”
看來這株向日葵確實是特殊的品種,從她對許伯里翁的態(tài)度就可以看出來。
這時,門又被敲響了。
姜炎一開門,見到的是一個打扮華麗的男子。
阿克琉斯?
雖然姜炎只見過他一眼,但是確實對他記憶深刻。
“請問,我家的向日葵在這嗎?”他看上去十分高傲,問起話來也有著生硬的感覺,這是一種強裝溫和的生硬。
“阿——克——琉——斯!”向日葵一個猛沖就沖到了阿克琉斯的懷里。
他明顯不想在這里多待,只是寒暄了幾句,就想離開了。離開前,他看到了胡楊。
他的臉色微微一變,看來胡楊得第一確實對他影響很大。
“唉?怎么洗個碗的功夫人都走了?”白楊從廚房里出來,對于空蕩蕩的大廳表達了自己的驚訝。
姜炎簡單地說了一下剛剛的情況,走到了還在完善自己冰雕的小草邊上。
“在雕什么呢?”姜炎看著這抽象糅合著印象派風格的雕塑,勉強看出是個人形。
“西瓜啊!”小草開心地說。
“什么?”西瓜正擦著自己的木頭劍呢,聽到自己的名字,疑惑地抬起了頭。
“擦干凈一點,哪天去找一線花開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