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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國毒妃之兵臨城下

第十七章 心思初定

禍國毒妃之兵臨城下 獨舞 4267 2017-08-27 10:01:00

    這天正好是九月九,城外慈云寺舉辦的賞菊會可謂熱鬧非凡,幾乎全城都參與其中。九歲的小蕭玥難得獲得準(zhǔn)許可以出府,可半路上卻不慎走丟,獨自一人在山間亂轉(zhuǎn)。而正當(dāng)年少的南宮誠則是頑皮的逃離了大部隊,也是獨自一人。原本是想回城的他在途中遇到了小蕭玥,于是他便帶著小蕭玥去尋找蕭夫人。

  可不知為何林間突然出現(xiàn)了兩只巨型的看門犬,畢竟是手無寸鐵的小孩子,躲避間雙雙滾落山間,南宮誠的左手被碎石劃得支離破碎,而小蕭玥則撞在了一塊突起的石頭上,痛暈了過去。

  小蕭玥醒來時已滿天繁星,看不清周圍的環(huán)境但感覺到自己處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原來南宮誠見她暈了后本想抱起她,可惜手受傷使不上勁,只能等著小蕭玥醒來。又擔(dān)心她這樣會受涼,所以就把小蕭玥抱著,也幸虧小蕭玥瘦小。

  就這樣兩個小孩就這樣偎依在一起說說笑笑,小蕭玥雖說是庶出,但其母親也是大家閨秀,自小便習(xí)得良好教養(yǎng)和豐富的知識。南宮誠對這個小女孩十分喜歡,便開口說道:“小妹妹,長大了嫁給哥哥可好?”

  那時的小蕭玥哪里懂得這些,只覺得這個哥哥給她的感覺很溫暖就像母親一樣,于是愉快的答應(yīng)了。

  兩小無猜,就這樣定下了未來。

  兩人墜落的山間正好處于隱蔽的位置,是以這么久還沒有人找來。不管怎么說都還是小孩子,再堅強也敵不過身體最原始的反應(yīng),兩人都暈乎乎的睡了過去。

  等南宮誠醒了的時候已經(jīng)回到了他的房間,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了其他人,只有手里緊握的一張殘缺的絲帕,繡著一個白字。詢問下才知道,那女孩是蕭家的小姐,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的傷是那個時候造成的?”

  “嗯,回到家后才發(fā)現(xiàn)撞到了脊椎,所以成了現(xiàn)在這樣?”

  “如今看來南宮誠是把蕭白雪當(dāng)成了你,對吧?”

  “當(dāng)時我們并沒有互留姓名,我也是回家后才知道他是皇后的小兒子現(xiàn)在的八王爺?!闭f到這兒蕭玥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因為受傷,夫人認(rèn)為我不能為蕭家?guī)順s耀,便慫恿爹把我和娘親禁錮在了后院。還好后來遇見了霓裳……”

  聽到這兒,南宮曛沒有再問,但他心里很是疑惑,為何南宮誠這般認(rèn)定小時候的那個女孩就是蕭白雪呢?難道就憑一張錦帕?盡管疑惑,但這不是他需要關(guān)心的問題。

  他要擔(dān)心的是這個為了朋友什么都可以不顧的傻丫頭……

  手里的溫度,耳旁的呼吸,還有沙沙的翻書聲,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格外清晰。

  “你可真不紳士,就這樣讓玥兒趴在床邊。”軟糯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迷糊,撒嬌般的婉轉(zhuǎn)。

  關(guān)上書,南宮曛并沒有就這個問題有什么爭論,反而問道:“你打算養(yǎng)她一輩子?”

  聽見南宮曛的話,霓裳眼神微暗,不明白男人的意思。

  “怎么,怕你王府的錢不夠?”霓裳輕蔑一笑,“您放心,我自己有能力,不用王爺費心?!?p>  聽見這略帶憤怒的語氣,南宮曛無奈的搖搖頭,繼而說道:“你這個小瘋子啊!你就沒想過蕭玥是怎么打算的,或許她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呢,你不是她,不能主導(dǎo)她的人生。”

  “我知道你說的意思,可是你覺得她能解決嗎?她這樣子連走路都成問題,還能做什么?”

  “不用你管?!?p>  強硬冰冷的話語嚇壞了霓裳,剛才被南宮曛一激說了些不該說的,玥兒性子看著溫柔實際和她一樣,固執(zhí)極了,更別提有關(guān)她受傷的事了。

  “玥兒,我不是這意思,我……我……”一時間,霓裳也不知道說什么,眼里起了水霧,死咬著嘴唇,像個犯錯的孩子等待著蕭玥的判罰。

  “沒什么,你沒有說錯,王爺也沒有說錯。你們沒必要為了我的事爭執(zhí),傷了和氣就不好了?!闭f完坐起身來,朝外面看了一眼:“小蓮。”

  在門外守候的小蓮聽見呼喚立馬走了進(jìn)來,在蕭玥的示意下扶著她回到了輪椅上,離開了房間,整個過程中沒要霓裳幫一點忙。

  回房后見小姐心情不好,小蓮也開口安慰著。

  “小姐,霓裳小姐也是想幫你,你就別生她氣了?!?p>  “我不是氣她,像王爺說的,我不可能依靠她一輩子,我有自己的人生要過不是?”見小蓮還以一副就該讓霓裳幫忙的樣子望著她,只好說道:“小蓮要是我為你安排一個你不喜歡的人娶你,你就算勉強答應(yīng)了會高興嗎?同樣是這個道理,自己的人生要自己去掌控?!?p>  再說蕭玥離開后,霓裳滿肚子的委屈,看著眼前的罪魁禍?zhǔn)?,拿著枕頭就砸了過去,一個不解氣,又來一個,整間屋子枕頭被子桌子椅子杯子的,四處飛舞。

  最后毀了這間房霓裳才算安靜下來,把地上的被子抱回床上,又倒床睡去,倒是苦了南宮曛,在她睡熟后把她抱回了自己房間才得以入睡。

  第二日,睜開眼霓裳就知道這不是她的屋子,身旁的男子霸道的把她禁錮在懷里不得動彈,只得枕著手臂看著還在熟睡的南宮曛。

  睡夢中的南宮曛少了分戾氣,多了分稚氣。濃郁睫毛投下的陰影竟遮不住眼眶下的青黑,平日看著白皙的面容盡顯蒼白病容,本該紅潤的嘴唇也毫無光彩黯然失色。

  霓裳伸出手探向南宮曛的額頭,一雙烏黑的眸子無征兆的睜開,手上動作一滯,開口說道:“你好像生病了?!?p>  擋住霓裳想要靠近的手,南宮曛起身下床,鼻腔里好像發(fā)出嗯的一聲,晃若無人般整理著自己的衣著,而霓裳就呆愣的坐在床上看著他。

  整理好后,南宮曛回過頭看見霓裳還呆呆的看著他,眼角還有哈欠后的淚水,泛紅的眼眶,活像一只兔子。

  走過去,手指劃過眼角,南宮曛低頭輕輕地在霓裳額頭印下一個吻。

  門外,凌彥的聲音傳來:“王爺,有位夏公子前來拜訪王妃?!?p>  還來不及反應(yīng)這個清晨之吻,霓裳就被一個夏公子炸了起來,大聲叫嚷著竄了起來:“不見,不見,不見……”

  霓裳在床上活蹦亂跳,最后還滾進(jìn)了被窩里,嘴里還念念有詞地說著不見。南宮曛扯著被子好一會兒才讓她露出了頭,安撫似說道:“本王先去看看,王妃不急?!?p>  說完,不再耽擱,能讓霓裳反應(yīng)如此之大的夏公子,是該好好見見。

  還是昨日的那身裝扮,整個人毫無規(guī)矩的仰臥在椅子上,像只休憩的大貓,懶散又優(yōu)雅。

  “夏公子很是喜歡這身衣服?!?p>  肯定的語氣驚起了假寐的豹子,夏斯洛輕巧的彈起躍到南宮曛面前,定睛看了看說:“我哪有王爺喜歡這衣服啊,常年都穿一樣,丟哪兒都能第一時間找出來?!?p>  話說一半,夏斯洛語氣哀怨起來:“還不是王爺,把人家一個人丟在郊外,人家初來乍到的,沒錢??!”

  不理會故作可憐的某只大型動物,南宮曛徑直走到主座,腦子里還想著夏斯洛說的他風(fēng)雨不改地紅衣。他自己都忘了什么時候養(yǎng)成的習(xí)慣,自從那件事后,他就偏愛紅色,唯有紅色能讓他安心,久而久之就成了這樣。

  “王爺?王爺?”喚了幾聲,夏斯洛便不再開口,也不知那句話讓這人獨自沉思去了,可他想見的人還沒見到呢。

  正當(dāng)夏斯洛打算自己去后院找人時,南宮曛開口了:“南蠻第一公子會沒錢?難不成令尊妖言惑眾之事暴露成了階下囚,夏公子是來逃難的?”

  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開著玩笑的南宮曛,夏斯洛都不敢相信這是傳說中陰狠毒辣,不擇手段的戰(zhàn)場將軍?他也會開玩笑,還是和才見過一面的自己?

  楞了下說:“王爺難道不知,本公子是離家出走,能走到慶京已是萬幸??!”

  “聽聞公子前來慶京是為追妻,怎么追到本王府邸來了?”

  “外間傳聞不可信?。 毕乃孤逭砹讼乱挛镎?jīng)的說道:“我與王妃乃故交,此次前來只為見王妃一面,望王爺通融?!?p>  “來人,帶夏公子去見王妃?!?p>  沒有過多考慮南宮曛一口應(yīng)下,夏斯洛倒是有點吃驚。

  然則南宮曛心里想著自家王妃還有那些事是自己不知道的,他有些急不可耐的想知道關(guān)于她的一切,可能探查到的太少了。

  夏斯洛離開片刻,南宮曛就忍不住的跟了過去。

  自南宮曛離開后霓裳就知道定免不了和某人碰面,是以早早在院子里備好茶水糕點等候著。夏斯洛遠(yuǎn)遠(yuǎn)看見這幅景象,心情很好連帶聲音也都變得彎了幾道彎表示他的好心情。

  “小瘋子~”

  “洛!”看見夏斯洛的瞬間,霓裳整個人都撲了上去,忘記了之前鬧著說不見的人就是自己。

  “瘋子?!毙χ嘀奚褋y糟糟的頭發(fā),這丫頭又這樣披頭散發(fā)的懶在屋里了??粗’傋舆@身打扮夏斯洛就知道這里對她來說很重要,不然也不會如此放任自己。

  若夏斯洛知道霓裳在王府一直是本色出演不知會有何感想,要知當(dāng)初在南蠻的時候這丫頭可是讓老頭子都說她乖巧可人,想要收了當(dāng)兒媳婦。

  此前提前出發(fā)便是因為他借口說來找媳婦,可惜老頭子還不知這媳婦已經(jīng)是別人家的了。

  南宮曛是很優(yōu)秀,可比起軒轅晫來說還是欠缺幾分,怎么就入了霓裳的眼了呢?把黏在身上的人扯下,夏斯洛嚴(yán)肅的說到。

  “小瘋子,這才幾天你就嫁人啦,還是赫赫有名的九王爺,連英雄救美的狗血劇情你也能編排?”說著還用手指狠戳她額頭,非要弄紅了才罷手。

  “也不知那南宮曛是哪根筋不對,還真按照你的劇本演,要是那天他知道你以前排練的劇本,怕悔不當(dāng)初??!”

  想到曾被迫按照她劇本行事而現(xiàn)如今又對她敬而遠(yuǎn)之的藺樂,夏斯洛就覺頭隱隱發(fā)痛。

  “洛……”

  面對夏斯洛的調(diào)侃,霓裳沮喪多了,轉(zhuǎn)身坐到秋千上,拼命的晃蕩著,最后都快做圓周運動了。

  霓裳不知怎么說,她構(gòu)建的劇本走了不到一半,卻狀況不斷,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她的初衷。一場戲,她從不會是戲中人只是排戲人。而如今,她陷入了戲中,這場戲早就不是她的了……

  最后還是夏斯洛上前制止了她,輕撫著她亂糟糟的秀發(fā),安撫著。

  “就不該讓你來慶京,也怪我父親說的什么屁話!”

  那日南蠻國師應(yīng)她所求占卜一掛,掛中提及:九九歸一,得日為天,心之所向,均為天。血引流火,且在唯心。龍困梨園,焉知非福。

  原本霓裳并不理解這話,但夏叔叔說去慶京吧,她就一股腦的跑來了,還得到了冰蟾的消息。不管那掛是何意,終是夏叔叔的話才讓她有了希望。是以,霓裳對夏叔叔很是尊敬。

  “其實夏叔叔說的沒錯,我哥有救了,只是我……”因為哥哥有救了的事興奮可想到自己的問題,霓裳就不知說什么好了。

  “洛,”突然間霓裳的語氣變得嚴(yán)肅認(rèn)真,“若是我真的喜歡上了南宮曛,你會祝福我嗎?”

  “小瘋子,你還真是瘋子啊!這南宮曛有什么好的,你來一次慶京就丟了魂啦!你腦子進(jìn)水啦!這家伙連軒轅晫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聽到這話,夏斯洛整個人跳了起來,人變得急躁,在院子里不斷來回走動,就是不再搭理人了。

  如此幼稚的行為,讓霓裳既無奈又溫馨,畢竟他句句話都是關(guān)心自己。

  霓裳把亂轉(zhuǎn)的夏斯洛拉住,琥珀的貓眼笑瑩瑩的望著他,輕輕晃蕩著他的手臂,十足的撒嬌。

  “你??!總是這樣任意妄為不顧后果,”

  “洛,謝謝你?!?p>  “喂喂喂,我還沒說會祝福你呢!”

  夏斯洛此刻還在因為霓裳的自作主張而生氣,而后者一副耍賴皮的樣子,使得他也怒不起來了。

  “小瘋子,你認(rèn)真的?”

  “嗯,哥哥的事算是了了,可我不想回去,南宮曛對我還算不錯,我也有點喜歡他,那就這樣不好嗎?”

  說完霓裳像變了個人,散發(fā)著愉快輕松的味道,一掃之前的陰霾。

  院子里,霓裳歡快的蕩著秋千,夏斯洛靠在一旁輕笑。院子外,南宮曛嘴角微漾的離去。

  余光看見離去的南宮曛,霓裳停了下來,眉頭微微皺起沉思。夏斯洛同樣皺著眉頭靜靜地看著她,最后說道:“小瘋子,你到底要做什么?”

  “洛,我可能真的瘋魔了……”我編排的可不止這一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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