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一瞬間,剛剛還是平整的地磚瞬間迅速地向四周翻裂開來,縱使兩個人的武功都不弱,只是這密道的機(jī)關(guān)布置實在是精巧!
墨以希把她護(hù)在身前,首先落地,若淳只聽見自己的身體重重的跌在他的身上傳來的悶哼聲,才知道已經(jīng)落入更深一層的暗道,起身間無意中碰觸到了地面,暗自訝異,掌間所碰觸到的地面全是冰塊鑄成,冰涼刺骨!
這是一個極大的暗室,四面的墻壁全是由冰砌成,一眼忘不見盡頭。
暗室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副極大的冰棺,透著幽幽的藍(lán)光,隱約間能望見里面躺著人的身形。他們無意間闖入了這里,卻是這樣的一副情形。
父皇到底是何用意?即使是尸首,也用這千年寒冰來護(hù)著?是否是極其重要之人?。?p> 若淳不免有些好奇,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
“恐怕這里有機(jī)關(guān)!”墨以希自身后上前鉗制住她的手腕,微皺著眉提醒。
“不礙事。”若淳不以為然,傾身上前查看。王宮中隱晦之事,只是第一次看到她陽光明亮的父皇卻是這樣‘明目張膽’!在書房中設(shè)置暗室,卻只是擺放著一副冰棺而已,也不怕宮中的人發(fā)現(xiàn)。如果今日不是他們誤闖這里,恐怕很難被人發(fā)現(xiàn)。
她難得的有些好奇心作祟,鬼使神差的走上前去。
墨以希自身后攔住她欲伸上前的手,見她根本沒有沒有聽進(jìn)他的話有些惱,“小心暗箭傷人?!?p> 若淳已經(jīng)無暇去顧及他的話,一門心思都在眼前的事物上,有太多的疑問充斥著她的腦海,也明白自己今日確實是有些莽撞,只是無法分心去想別的。
惜命也不在她的身旁,只是白白的受了傷,甚至?xí)柿嗣?p> 她更是加強(qiáng)自己的警惕心,卻還是抑制不住地想打開身前的冰棺。隱約能見到冰棺內(nèi)人模糊的身形。
暗室的的四周有微微的顫動!
那宮中侍衛(wèi)正向這邊而來,而且數(shù)量不在少數(shù)!不久之后就可以找到這里了。發(fā)現(xiàn)這些,瞬間拉回了兩個人的思緒,這王宮中的侍衛(wèi)如此的迅速,才片刻不到的時間,他們就尋找到了這里!他的父皇會允許宮中之人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那不就是等于昭告了天下?。?p> “走!”墨以希的眼神冷冽成冰,緊繃的神色沒有一絲的松懈,全身散發(fā)著濃重的殺意!墨以希對她的父皇恨之入骨她只是略知一二,今日,他所恨之人就在眼前,卻無法手刃!到底要有多大的自制力來抗拒著自己的仇恨?他的心思到底有多深,誰才能去解?
今日前來他們的目的僅僅是為了那顆可以號令天下的‘血魂珠’,他的心思叵測,身為未來國君,有些事要做到絕情決意,而他,獨獨為了一個云錦就可以做到如此,要有多深的愛意?
若淳避開他的眼,假裝不見。也不死心,有一股力量仿佛在召喚她的前行,“這冰棺里到底是何人?即使是尸首也被困于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王宮中,未免太可悲了一些。”她無奈的搖搖頭,喃喃的問出口,眼中有一絲希冀之色,此人定是她的父皇極其看重之人,她定定的好奇想知道她父皇的弱處除了她和母親還有什么?若淳的語氣中盡是執(zhí)著。猛然間想起身邊人的身份,才意識到問錯了人,也就不愿再開口問下去了。
墨以希鉗制住她的身子,見她抬首柔聲軟語的話,他不由得松開了手,任由她難得的任性一回,卻是在危急性命的時刻!
“你不愿幫我也無妨,你可以先行一步離開!”若淳見他不語,低聲的提醒他,這樣的關(guān)頭,他實在沒有必要拿自己的性命來做賭注,而且,是為一個他恨之入骨之人的女兒!以他的能力,找到‘血魂珠’也不過是時候的問題!何必同她在這里耗著時間。
若淳說完,便完全無視了身后的人。如果是她被父皇發(fā)現(xiàn),也罪不至死吧!畢竟,曾經(jīng)那么喜愛于她!
她還抱這樣的希望,只是,不久之后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錯得離譜,錯估了自己在她這個父皇心中的分量,也高抬了自己的身份……??!
身前的冰棺造得極好,看這千斤重的寒冰,以及這暗室中的冰墻,她的父皇那樣的高大威猛,到底是把此人看得有多重?才會花費(fèi)如此龐大的財力在王宮地下打造這樣的墓室!她疑慮著太多的問題,今日她不打開這冰棺,恐怕她會遺憾終身!
這樣危機(jī)的時刻,卻還是那樣淡然的神情,這樣執(zhí)拗的性子,看來是不會罷休了!她果真從未在乎過自己的性命!
冰棺一看便知是不能用蠻力就可以打開的!若淳細(xì)細(xì)的察看,卻毫無頭緒!想用力去推,卻還是毅然不動。
墨以希上前幾步,懶理身前這個自以為是不知好歹的女人,忍著怒氣,“如果想要我?guī)湍悖桶卜忠恍?!?p> 若淳對他口中的話語有些錯愕,雖然他對這南越國王宮可謂是熟門熟路,可是她心里對他還是沒有半分的信任!
墨以希見她將信將疑,這樣危急的時刻,他可沒有那么多的耐心等著她的嘲諷,兀自上前,整個南越國王宮的地形圖全在他的手中,他自被封太子時就開始修建陵墓,閱盡全天下的機(jī)關(guān)弩術(shù),打開這小小的冰棺有何難!
“你想靠蠻力?那是行不通的!”見她那樣的神情,他還不忘反諷回去。
若淳心里有些踏實,只要他肯幫忙,眼下他說什么話她都愿意順著。
雖然對于他的行為她很是訝異,卻沒有心思去深思什么,見他已經(jīng)低身去檢查冰棺四周的機(jī)關(guān),才有些許的相信他剛剛口中所說的話。
若淳一刻也不敢懈怠,這極其寒冷的暗室,她已經(jīng)無暇去顧及自己的身子,而頭腦間透著隱隱的暈眩之感無時無刻在提醒著她,她的身子承受不住這樣天寒地凍之處,她扶著冰棺,努力的站穩(wěn)身子,卻感覺到手中所觸的地方凸顯出來,微微的低頭,卻發(fā)現(xiàn)了冰棺上雕刻的銘文以及姓氏,那些在冰上雕刻的文字透明得險些讓她忽略……?。?p> “這、這是……?!奔?xì)看之下,她更是訝異的無法說出完整的話來,思緒更是混亂,她實在是想不通這是為何?
墨以希抬首,見她神色異常,瘦弱的身子在微微的輕顫,整個身子搖搖欲墜,他快速的起身來到她的身邊,指尖觸到她身子之處冰涼入骨,他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冰棺有一側(cè)的雕刻好似文字又好似花紋,他看不明,卻甚是眼*******,母親……?!比舸炯?xì)細(xì)的看著冰棺上的文字,父皇曾經(jīng)教過她母親族人的文字那是火族的文字,而上面的姓氏卻是她的娘親——火冰慧??!若淳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緊抿著唇,不再言語。
墨以希微蹙著眉,對于她脫口而出的話有些了然,他上前,在冰棺的四周輕叩,每一處的輕叩聲都不相同,他凝神擺弄。
當(dāng)最后一聲落下時,‘咔’的一聲!冰棺棺蓋四周的機(jī)關(guān)彈出,已經(jīng)松懈開來。
兩個人合力推開,定能夠打開,若淳見他一己之力無法打開,回過神來,走上前去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