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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正當(dāng)年少

第六十五章“她不知道的悲傷”

那年正當(dāng)年少 源兮子 2486 2017-10-05 23:29:06

  徐思落回頭看了一眼,陳銘雙眼緊閉,似乎睡著了。

  她沖司機(jī)笑了笑,解釋道“叔叔,你誤會了,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是我的好朋友”

  “哦,是這樣啊,那你這個朋友真的是很好啊…自己頭上有傷,卻因為不放心你一個人,這么晚了還來幫你一起找,這樣的朋友真是好啊…”

  司機(jī)仿佛突然感慨萬千,神情悵然。

  陳銘的手慢慢的靠近了自己的太陽穴,腦海里像是地獄的巖漿翻涌膨脹。

  那撕裂般的痛感,是腦袋被硬生生的破開了嗎,為什么我什么也聽不到。陳銘睜開了眼睛,馬賽克一樣的畫面在他眼前晃動,那個最愛的女孩的臉,也模糊不清。

  一次次愈來愈烈的陣痛,漸漸地,蒼白的臉如水洗后的濕漉漉。

  汽車在漆黑里行駛了半個多鐘后,才漸漸望見得街燈灑滿的路口。

  徐思落又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陳銘把一件外套蒙在了頭上。

  “陳銘,別睡了,快到了”

  “…嗯…你讓司機(jī)到醫(yī)院了停車…

  我還要回去拿藥…”

  陳銘努力平緩語速,盡管聲音仍然有些顫抖,但并沒有讓徐思落察覺到他的異常。

  他把頭上的衣服拿下來,深呼吸了幾下,他感覺頭已經(jīng)沒那么痛了。

  司機(jī)把車子緩緩在醫(yī)院門口停下,說“醫(yī)院到了”

  “走吧陳銘”

  徐思落解下安全帶,剛要打開車門,陳銘說道

  “落落,你不用陪我進(jìn)去了,毅軒哥不是剛回來嗎?”

  “可是你一個人行嗎…”

  徐思落看著他蒼白的臉,有些不放心。

  “我已經(jīng)沒事啦,回去拿些助傷口恢復(fù)的藥就行了,剛才去找你之前醫(yī)生都說我可以出院了,今晚我就能回學(xué)校了。你先走吧”

  “那好吧,我哥應(yīng)該還在飯店吃飯,明天我就帶你去找他,你有什么事就打電話給我”

  “嗯,拜拜”

  陳銘揚(yáng)起一個暖暖的笑容,打開車門走下了車。

  “明天見”

  徐思落從車窗沖他揮了揮手,

  看著他走進(jìn)了醫(yī)院。

  “師傅走吧,麻煩送我去九江路口…”

  球桿輕輕一推,母球徑直的沖向那顆立在“涯邊”的藍(lán)色八號球,

  “啪”

  八號球應(yīng)聲落入網(wǎng)中,男子的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甩了帥擋在眼前的頭發(fā)。

  一個染著奶奶灰的中年男人走進(jìn)來,微笑著鼓起了掌,說

  “厲害啊…沒想到柯先生球技如此精湛,想必是很喜愛這類競技啊…柯先生,成氏集團(tuán)的人來說……”

  “什么?成市集團(tuán)要請我去為他們的作品做展演?我回來還沒休息夠呢,不想去,你去回了他…”

  柯時玉把球桿放好,將手上的毛巾往桌子上一丟,走了出去。

  徐毅軒百無聊賴的坐在飯店里,雙手托腮的看著門口,飯店里的客人已經(jīng)漸漸少了。只剩下兩三桌還濃情蜜意卿卿我我的情侶,以及望眼欲穿獨自一人的他。

  “這丫頭真是的,去那么久都沒回來,是要把我這個哥晾在這里吃狗糧嗎……”

  望穿秋水,在他趴在桌子上快要睡著的時候,那個消瘦的身影終于出現(xiàn)了。

  “哥…你吃飽飯了嗎?我們走吧”

  徐思落大口的呼著氣,因為是跑著進(jìn)來的,她的頭發(fā)吹得凌亂。

  徐毅軒抬起頭,困倦的看著她,打量了一下她的頭發(fā),疑惑的說“外面是刮臺風(fēng)了嗎,你怎頭發(fā)亂成這樣…等等,頭上好像還有什么東西…”

  徐毅軒站起來一看,兼職苦笑不得,她的頭發(fā)上居然還有樹葉。

  伸手把樹葉拿下來,放到了她的面前,說

  “你是被刮到樹上去了嗎”

  徐思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告訴他自己去了哪里。

  “剛才經(jīng)過一棵大樹下正好刮了一陣風(fēng),可能就刮到頭發(fā)上了。好了,我們走吧,你今晚的住宿還沒著落呢。我十點前要回學(xué)校,不然就進(jìn)不去了…”

  “那走吧,先陪我去找個賓館…”

  徐思落帶著他在自己學(xué)校附近的一家賓館住了下來。

  走在回學(xué)校的街道上,徐思落走得很慢,抬頭望著漫天星光,微微一笑,輕聲的說

  “哥,你還記得以前夏天的時候我們躺在房頂望著星空的樣子嗎”

  “當(dāng)然記得,那時候,媽媽還坐在身邊,手里拿著蒲葉扇輕輕的扇著風(fēng),慈祥的笑著,靜靜的聽著我們兩個討論著關(guān)于未來…”

  徐毅軒的記憶被這閃耀的星空拉回了那個有蒲葉扇和大西瓜的夏天,那個有媽媽的夏天,他多么希望時間就在他那個夏天靜止…

  然而他終究沒有見到母親最后一面,只抱著那個黑色冰冷的陶罐

  ,送了母親最后一程。

  他輕輕拭去眼角的濕潤,深吸了口氣,微笑著說道

  “對了,落落你不是快畢業(yè)了嗎?”

  “是啊,下周就要參加畢業(yè)典禮了,真的好快啊…”

  徐思落自嘲的笑了笑,低下了頭,是啊,一晃就畢業(yè)了,你怎么還沒回來呢…

  “畢業(yè)了想做什么?是留在余市,還是…”

  “應(yīng)該是留在余市,我之前往一些公司投了簡歷,還沒收到答復(fù)呢

  ,我想在這里工作,要不你也留在余市找份工作吧”

  徐毅軒想了想,在余市工作也挺好的,畢竟他也沒想好去哪里安定下來。

  “嗯,那就先留在這里吧,過段時間等我找到工作我們就把爸接過來一起住”

  徐思落用力的點了點頭,

  “嗯,我也這么想呢…額,我到學(xué)校了,你回去吧”

  “拜拜”

  徐思落微笑著揮了揮手,一邊走進(jìn)學(xué)校,一邊回頭看著他,樂呵呵的笑著。

  “拜拜~”

  慘白的回廊里,陳銘一只手舉著那瓶透明的藥液,面容平靜,走到走廊的盡頭,轉(zhuǎn)身進(jìn)了病房。

  十幾分鐘前…

  “你怎么又亂跑出去,你看看你自己的情況,這塊黑色的血塊壓迫著你的神經(jīng)中樞,要是稍有不慎血管破裂那你就……”

  “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拿自己的生命當(dāng)兒戲,不要在治療期間自行離開醫(yī)院…”

  “明天就要做手術(shù)了,你家人還沒來嗎?趕緊通知你的家人來醫(yī)院照顧你…”

  對于醫(yī)生的聲情并茂,陳銘覺得很煩,就像是有一個人把他想要忘記的煩心事一遍遍的提醒他。他知道自己隨時會有危險,可對于他來說,他更怕的是徐思落會有危險。

  他沒有打電話給他的爸媽,只是叫了在余市的一個表哥來照顧他幾天,因為他知道母親一定會逼問他受傷的原因,即使他不說,她也會有辦法知道。那樣的話,母親就一定會去責(zé)備徐思落…

  皎潔的月光灑滿枝頭,給這些綠色都披上了一層唯美的輕紗,他黝黑的眼眸,是她不知道的悲傷…

  宿舍里鼾聲如雷,徐思落翻了個身,用柔軟的枕頭捂住了兩只耳朵。

  過了好久,她仍然沒有睡著,

  便坐起來打開了電腦。

  突然回想起她碼好的稿子還沒發(fā)布出去,便在網(wǎng)站上發(fā)了出去。

  成旭消失后的這兩年,她寫了不少東西,有短篇小說,也有幾本長篇小說,雖然沒有與人簽約,但也積攢了很多人氣。特別是她的那第一部小說,從高中寫到現(xiàn)在,寫了那么多年了,一直還在寫,而讀者也是只增不減。特別是還得到了她仰慕已久的那位著名老作家的贊賞,她覺得,把自己的故事或者別人的故事寫進(jìn)小說是一件很快樂的事,而寫作也成了她一生的最喜歡做的事。

  她開始想,或許她可以不用去找工作,一直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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