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和路茗互相攙扶著走出了密室,借著打火機的光亮,入眼是一處細長的石道。
石道上漆黑一片,看不清路,路茗緊張的抓著陸川的胳膊。
“別緊張,沒事,有我在”陸川咧咧嘴,心道這姑娘是真恐懼啊,掐著他的胳膊生疼。
“哦,不緊張,不緊張”路茗搖搖頭,矢口否認,但是手上的力道越發(fā)的大了。
“不緊張,你掐我胳膊”陸川調(diào)侃道。
“啊,對不起啊”路茗一下子松開了拉著陸川胳膊的手,連忙道歉。
“?。 边@個時候在這種封閉的黑暗空間里,路茗精神保持著高度的緊張,身體一個沒站穩(wěn),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怎么了?”陸川緊張道。
“腳下…腳下好像有東西”路茗身體瑟瑟的發(fā)抖,她一個趔趄坐在了地上,好像摸到什么東西了。
陸川把路茗攙扶起來,舉著打火機彎腰查看。
只見細長的石洞旁邊到處都是零零散散的人骨,白森森的骷髏頭正瞪著他們,路茗哇的一聲尖叫著跳了起來。
“別動,小心”陸川低沉的聲音傳來。
陸川緊緊拉著路茗的胳膊,骷髏旁邊有許多密密麻麻是黑色蟲子沿著墻壁在索索的爬動。
這景象是他們從未見過的,陸川的心臟也提到了嗓子眼。他小心的挪動腳步,示意路茗慢慢的向前走,不要驚動墻壁上的小蟲子。
那些小蟲子行動迅速,從各個骷顱頭中間穿過,所到之處白森森的骨頭便變成了粉末狀。路茗緊緊的捂住嘴巴,屏住呼吸,眼淚無聲的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腳下的步伐緊張的都不知道先邁左腳還是右腳。
“我們快點過去,這里不能久留”陸川低聲說道。
“我的...腿...腿麻了”路茗又急又氣自己,這個時候她的小腿竟然抽筋了。
“別著急,慢慢活動一下”陸川小心的滅掉打火機,以防光線驚動到墻上的小蟲子。他小心的攙扶著路茗,慢慢的向前走去。
這個石洞究竟有多長,陸川和路茗并不知道,此刻他們只能在黑暗中相互攙扶著前進。路茗覺得這條路是她走過的最長的路,伸手不見五指的前方似乎永遠也沒有盡頭。
陸川此時變得異常的冷靜,經(jīng)過剛才密室血靈煉魂陣的較量,他知道他們將要面對的絕不只是這些問題這么簡單,未知的危險正在慢慢的向他們靠近。
作為一個男人,他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對付眼前的困局。
陸川的腦袋在飛速的轉(zhuǎn)動,回想他們經(jīng)歷的這一切,從蘇小染的丈夫莫名其妙的出車禍,到蘇小染失蹤,再到詭異的陰陽古樹以及他們意外掉入被隱藏起來的深井。
看似普通的蘇宅卻發(fā)生了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如果說這一切只是偶然,打死他都不信。
這地下設(shè)計巧妙的建筑,那些可怕的器皿人尸,都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辦得到。
單憑血靈煉魂陣,就說明對方的法術(shù)并不在他之下,有可能比他還要高。
他面對的是個勁敵!
現(xiàn)在他們明顯落入了下風,只能被動的迎接挑戰(zhàn)。
陸川甚至擔心童小藝的安危,如果說他和路茗不慎掉入深井給了對手消滅他們的可乘之機,那么孤身一人留在地面的童小藝恐怕也兇多吉少。
那一日他們墜落深井,等了那么久都沒有人來救援,他就產(chǎn)生過懷疑。只怕這背后還有一只眼睛在時刻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伺機消滅他們。
“陸川,我們還要走多久”鴉雀無聲的石洞小道上,除了路茗和陸川盡量放輕的腳步聲,就是墻壁上蟲子密集的爬行聲。路茗心中的恐慌也隨著蟲子的聲音七上八下,她實在是憋不住了,忍不住問陸川。
“應該不會很久”陸川小心翼翼的護著路茗一步步向前走去。他這么說倒不是完全是為了安慰路茗,而是他確實看到了遠處的一絲亮光。
“你看到前面的光亮了嗎?”陸川小聲的說。
“看到了”路茗皺著的臉上終于漏出了一絲笑容,看到了亮光,就說明他們應該馬上要穿過這恐怖的石洞了。
路茗一高興,腳上的步伐不禁快了些,石洞小道的路并不平坦,也許命運就愛跟人類開玩笑,漆黑的小道本就是試探著向前前進。
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路茗邁出去的右腳突然踩空,一旁的陸川來不及反應,等扶住她的時候已然來不及了,路茗一個歪身靠在了墻壁上。
陸川拿出打火機幫著路茗照了一下,此時墻壁上的蟲子受到驚擾,竟然朝著他們飛了過來。
不好!陸川心里大叫。他沒想到這蟲子不禁跑的快,還會飛。
陸川一把拉住還在呆愣中的路茗超前狂奔了起來。身后的蟲子像是收到了信號,全部的蟲子開始瘋了似的像他們飛了過來,試圖攻擊他們。
陸川從沒發(fā)現(xiàn)原來他還可以跑得這樣快,當年在茅山學法術(shù)的時候,因為惹怒了師傅,被師傅他老人家屢次三番的追著他滿山林跑,他都從沒跑過這么快的速度。
也就是十幾秒的功夫,陸川拉著路茗進行了百米沖刺,一口氣沖出了山洞,拐進了一個不知名的房間。那些飛蟲被關(guān)在了石門后面。
“嚇死我了,咳咳,陸川,那個蟲子是個什么鬼”
“應該是一種類似于尸蟲的寄生蟲,但是比尸蟲更可怕,極善攻擊性,我曾經(jīng)在古籍上看到過”
“寄生蟲?”
“對,我們剛才真是驚險萬分,這個蟲子寄生性很強的,如果被它咬上一口,它就會順著你的血液進入身體內(nèi),不把你吸干決不罷休,而且會把身體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你沒看到那些白骨都被這東西吃掉了么”陸川幽幽的說道,他可不是故意嚇路茗,都這個時候,他們經(jīng)歷這么多次的死里逃生,他可沒心情再開什么玩笑。
“太可怕了,陸川,我們會不會死在這里,我覺得我們逃不出去了”路茗的語氣里透著滿滿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