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和童小藝聽著張雷講月光村的奇遇,越聽越心驚,陸川還好,還能忍受,但是童小藝一個女孩子那聽過這么殘忍的事情,整個臉都白了,在衛(wèi)生間附在馬桶上方哇哇直吐。
陸川心里判斷著張雷說的話,說實在的,他倒不是不相信張雷的話,但是這么詭異的事情發(fā)生在現(xiàn)代社會的一個村子里,這著實讓陸川接受不了,這要是放在古代沒準是家常便飯,可是現(xiàn)代社會下的月光村真的就這么肆無忌憚的食人嗎?
當時是晚上,天又黑,會不會張雷他們看錯了,那根本就不可能是人肉。陸川心想。但是看張雷的樣子,肯定不是憑空瞎編出來的。
陸川心里在不斷的探究著,以至于他對這個傳說中的月光村越來越感興趣了,如果說在這之前他來此的目的是找到路茗和蘇小染失蹤的線索,那么現(xiàn)在就再加一條,那就是他陸川本人就想去看看這個月光村到底有多詭異!
張雷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坐在地上講述著自己在月光村的親身經(jīng)歷,此時情緒已經(jīng)波動到了極點。
“你們知道嗎?當時那個女人說那些村民吃的就是她的丈夫,我和我朋友刷的臉就白了,腿都打哆嗦,但是那個女人還很鎮(zhèn)靜,就只是吩咐我們好好做法,為她丈夫超度,讓她丈夫能夠安心離去”
“那后來你們是怎么回來的”陸川面無表情的說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來表現(xiàn)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了。
“后來我和我朋友趕緊做法,那個女人一直在屋子里沒有出來,我們兩個不敢怠慢,足足的做到凌晨5點左右,天已經(jīng)亮了。我們跟女人告了別就想走。可是正在這時,那個女人說叫我們進去拿剩下的錢。本來我們是想著不給就算了,逃命離開這里要緊,但是這個女人既然都說了,我們就想著不拿白不拿,趕緊拿完了事”
“這筆買賣總共多少錢啊”陸川看似隨口一問,實則是覺得張雷這家伙真是要錢不要命,還不趕緊找機會跑路,還在這兒糾結(jié)那些錢干嘛。
“嘿嘿,你還別說這姓王的這家還是很大方呢,出這個數(shù)”張雷說著伸出了一只手。
“五十萬?”陸川反問。
“五萬”張雷嘿嘿一笑。
陸川驚的下巴差點掉下來,就為了區(qū)區(qū)五萬就差點兒搭上自己的性命。
“真有你的,為了五萬都能搭上自己的命”陸川搖搖頭,“那后來呢”
“后來我們兩個人就進屋了,這一進屋不要緊,差點嚇得一屁股坐地上”
“怎么了?”陸川很是驚訝。
“那個屋子里就一張桌子和一個床。但是正對面的那張桌子上竟然坐著一個頭大身子小的巨嬰,那巨嬰皮膚發(fā)黑,兩只眼睛巨大,直直的盯著我和我朋友,看到我們之后還吱吱發(fā)出一種怪聲”說道那個恐怖的巨嬰,張雷兩眼蹬的圓圓的,臉上所展現(xiàn)的那種恐懼,深入骨髓。
“你確實看清楚了?是個真人還是假的?”陸川聽到這里,眉頭又皺了起來。
“當然看清楚了,當時外面天已經(jīng)亮了,我們看的清清楚楚,那個巨嬰沒有腿腳,下半身就是一團肉,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兩只胳膊細長無比,就像是蜘蛛的腳,仿佛只有骨頭,根本沒有血肉”張雷回想起當時的場面,哇的一聲,這下他自己跑到衛(wèi)生間去吐了。
剛剛緩和的童小藝一出來就聽到張雷的描述,哇的一聲也跑回去衛(wèi)生間狂吐,吐的膽汁都要出來了。
陸川還算淡定,這種事情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都自動將恐怖效果縮減三分。就當聽別人講恐怖故事了。就這心態(tài),以前可沒少被他師傅夸,簡直是天生做法師的料。
“那后來你們怎么逃出來的”陸川覺得張雷說的那個女人恐怕不是善類,不可能放走張雷他們,這個村子的人本質(zhì)上恐怕都已心里扭曲。
“呵呵,對,我們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就往外跑,可是哪里還有機會,那個女人啪嗒一聲就把屋門關(guān)了。站在床前冷冷的看著我們”
“我大叫,你想干什么。那個女人不答話,就那么直直的盯著我們看,而旁邊桌子上的那個怪胎還在吱吱的說著什么。女人似乎能聽懂那個嬰孩說話,就對我們說,既然我孩子喜歡你們,你們就留下來吧。不過你們想出去也出不去,外面那些人也會吃了你們的。那個女人一字一句的話語敲打在我們的心上,我和我朋友發(fā)了瘋似的拍打屋門,想要出去,但是卻怎么也打不開。而女人已經(jīng)步步緊逼,向我們走了過來,手上還拿著一把菜刀,發(fā)出咯咯的笑聲,那聲音真是猶如地獄厲鬼”說道這里,張雷的衣服又一次濕透了,那些恐怖的回憶就像是千萬只螞蟻在咬他的身體,讓他痛苦萬分,后來他僥幸逃出去以后,也是日夜噩夢連連,度日如年,身體瘦了一圈又一圈。
陸川起身給張雷倒了一杯水,示意他先休息一下。
張雷一把端起水杯,咕咚咕咚,一口氣就喝了個精光,先恢復了一下元氣,這才繼續(xù)說道:“眼瞅著那個女人就要走過來,我把隨身攜帶的靈符都朝著女人扔去,可是這些對鬼有用,對她完全不起作用,后來我朋友靈機一動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對著女人就是一陣亂刺,女人的刀也是一陣亂砍,我倆都掛了彩。那個女人也受傷了,可是這一受傷不要緊,那個桌子上的怪胎就像發(fā)了瘋似的,向我們兩個人沖了過來”
“不是沒有腿嗎?”
“是沒腿啊,他娘的是飛過來啊,就像是彈簧一樣一下子就沖了過來,兩只細長堅硬無比的胳膊和手臂就向我們抓來。我一個閃身想躲過去,可是已然來不及了,被那個怪胎一下子提了起來,也不知道那個怪胎哪里來的如此大的力氣。我朋友當時就嚇傻了,看我這個樣子,呆愣住了。女人眼疾手快朝著我朋友就是一刀。我朋友手臂一擋,受傷了,匕首也隨之掉在地上?!?p> “我大喊,趕快把打火機拿出來,燒了他們。我朋友一聽明白過來我的意思,當時我們來月光村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還準備了打火機和酒精,當時就在我朋友身上揣著?!?p> “我朋友拿出酒精就往女人身上一撒,因為離得很近,酒精全部都灑在了女人身上,我朋友當機立斷,點燃打火機就沖著女人扔了過去,轟的一聲,女人身上的衣服就快速燃燒了起來,女人嗷嗷直叫,瘋了似的到處亂撞,抓著我的巨嬰看著女人痛苦的樣子就炸毛了,抓著我就沖著前方扔了過去,我當時哐當一聲就撞在了結(jié)實的屋門上,全身跟散了架似的,也正因為這樣,屋門竟然被撞開了一條縫,我朋友用力一撞把門徹底撞開了,拉起地上的我,我們倆撒腿就跑”
“你們出去也會被其他村民抓住的吧”童小藝已經(jīng)又重新坐到了沙發(fā)上,胃里所有的東西都被吐了出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只能干嘔了。
“是啊,但是也比死在那個怪胎手里好啊,我們兩個一路跑,跑出了王家向著村口的方向就跑。但是有一點卻十分詭異,這個時候我們竟然又是一個人都沒遇到,仿佛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些人都憑空消失了,整個村子又是一片寧靜”
陸川點點頭,沒有說的。
“我們倆一直跑到村口不遠處我們的車旁邊,打開車門就上了車,這個時候那個巨嬰居然追了過來,我朋友一腳油門踩到底,就狂奔了出去?!闭f到這兒張雷才松一口氣,那趟月光村之行就是個噩夢,一分錢也沒賺到,差點命都搭進去。
陸川看張雷的表情就知道后來那個巨嬰恐怕沒能追上他們的汽車,畢竟汽車這種現(xiàn)代化的東西關(guān)鍵時刻還是很有用的。
“那你們一路狂奔就回來了?”童小藝聽著張雷驚險刺激的講述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最后聽到終于脫險,心里松了一口氣。
“嘿嘿,當然了,不然你們還能在這里見到我啊”說著張雷還露出了一個不同于他大大咧咧性格的邪笑,仿佛換了個人。
陸川看著這樣的張雷一愣,但是隨即搖搖頭,心里吐槽,他可能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