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是敵是友？

　　虛空很大，大的甚至無法用距離來形容。

　　但是永恒就在那里，永恒天域，雖算不上亙古長存，卻也存在了不知道多少的時間。

　　葉天圖試著凝望，虛空之中擁有一切，皆在觀測者的一念之間。所以當(dāng)葉天圖凝望的時候，距離產(chǎn)生了。但那是一段極端遙遠的距離，凝視著，何止千百萬光年。

　　虛空亞龍當(dāng)然不會用光速飛行，甚至連音速都不會到達。因為虛空沒有速度也沒有距離，當(dāng)換個想法，移動就成了靜止。

　　葉天圖裂開嘴笑了笑，這是想告訴他，想去永恒，沒門？

　　那他只有一句話：“想讓我放棄？沒門！”

　　虛空悄無聲息的裂開，第三位觀測者出現(xiàn)，三種不同的視界交錯復(fù)雜，開始融合和排斥。

　　當(dāng)虛空同一時間存在復(fù)數(shù)個觀測者的時候，那么虛空也會產(chǎn)生復(fù)數(shù)種可能。

　　而虛空的觀測者，葉天圖是一個，莫塔·暗翼是一個，但是虛空亞龍眼中的虛空顯然和葉天圖的不同，所以在一開始并沒有產(chǎn)生太大的排斥，就算有些不同，無視就好了。

　　而且不同物種的，太大的分歧是不會表現(xiàn)的太過明顯的差距，無法理解的東西甚至無法被看見，虛空是無解的東西，因為他的本身既是問題也是答案。

　　第三個憑空插入的觀測角度讓葉天圖忍不住皺眉，一個頗為熟悉的家伙出現(xiàn)了，很麻煩。

　　不光是對方嘴欠，還因為對方的理念和自己的差別，既然對方站在這里，大概是已經(jīng)被說動了，顯然這一次要面對的不光光只是虛空的排斥，還有來自這些家伙的阻攔。

　　“有點懸了啊，”葉天圖笑著嘆息，艱難的嘆氣，“只有你一個人嗎？淚望歌？”

　　望著那個頗具古風(fēng)的男人，長發(fā)梳起來，劍眉星目，僵硬的臉上帶著一絲絲不甚明確的笑。

　　淚望歌，當(dāng)年的戰(zhàn)友，現(xiàn)在的敵人。

　　“至于嗎？我只是想活著而已?！比~天圖嘆氣，希望對方偶爾犯蠢能夠放自己一條生路。

　　最開始遇見的，絕對不是最大的敵人，也許正是因為心存善意，才在這里等著他，不然，在最后一關(guān)，永恒天域的域門之外，等在那里，將重創(chuàng)將死的葉天圖擊殺在那里，看著葉天圖絕望的掙扎，不是更加有趣嗎？

　　所以如今在這里的人，是友非敵。

　　“但是現(xiàn)在不需要你啊，葉天圖你知道的，虛空需要什么，不是你我。強大的瘋子不論什么時候都有太多，已經(jīng)足夠了，甚至多的讓人都厭煩起來?！睖I望歌一臉認真的說，但是他就是這樣的人，太過認真，讓人甚至有些厭惡，“瘋子太多了，虛空就變了，現(xiàn)在的虛空已經(jīng)不再是我們曾經(jīng)熟悉的了，太多人想要改變虛空的秩序，上個紀元的殿下和洛皇陛下都付出了太多了，她們都無暇顧及這里了，甚至有些家伙已經(jīng)覺得他們的所作所為是殿下默許的，已經(jīng)過去了太久了有些家伙甚至連洛皇的恐怖都遺忘。還是說葉天圖你也忘記了？洛皇陛下曾經(jīng)說過的話，你就不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一天煙夢？”

　　“而且這個虛空，看起來并不適合你。我知道因為可兒，你絕對不愿意放棄你的力量，但是那可是龍?zhí)鞄r。輪回的皇帝不是能夠輕易湮滅的，既然好不容易湮滅，那么就沒有必要再讓他回來，我知道你很傷心，但是為了虛空，他不能回來，那么她也就不能回來。這個虛空更加需要的是審判，因為只有審判才會無所顧忌，也只有審判煉獄才能夠讓那些不甘心的家伙老實下來。”

　　說了一大堆話，淚望歌認真的看著葉天圖。

　　葉天圖瞥了他一眼，有些無奈道：“你是來勸降的？我甚至覺得你是來讓我不要慫，直接剛得。說完了？那就讓開，我要過去！”

　　淚望歌仿佛永恒的一臉淡然，淡然道：“你確定要過去？后面可還有很多不好惹的家伙。有人覬覦你的槍，有人試圖用你的腦袋領(lǐng)賞，有人打算借著你的名氣擴大自己的聲望。所以說，你做好準備了？”

　　“說完了？”葉天圖十分平淡的看了一眼淚望歌，“說完了那就滾?！?p>　　聽到葉天圖都這樣說了，淚望歌也只能無奈搖搖頭，嘴角卻帶著一抹笑：“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么前五關(guān)的敵人，我?guī)湍銛r著。”

　　細長的劍出現(xiàn)在手中，淚望歌的眼神變得無限認真，帶著一抹淺笑的臉上也似乎多了些情緒。

　　明明還是一樣的一臉認真，但是顯然這一次就不一樣了。

　　虛空象限在淚望歌的手指滑動之間改變，他笑著，身形一閃，將那突然襲來的暗影之劍蕩開，然后與那帶著雷霆的長槍交戰(zhàn)。

　　滅世的魔法被禁魔的領(lǐng)域直接湮滅，莫塔·暗翼只能夠瑟瑟發(fā)抖。

　　之前的所有一切都只是前戲，最可怕的不是那永恒大軍的圍獵，那只是開胃菜。最大的布局還是在這里，在通往永恒的必經(jīng)之路。

　　這里藏著最恐怖的殺機但是也有善意。

　　近千永恒階甚至只是為了喚醒名為審判的些許人格，這么大的手臂可不簡單。

　　最開始的五道關(guān)卡，淚望歌替他攔住了，但是后面那？顯然還有更多。

　　葉天圖知道自己的敵人不少，朋友卻沒有幾個，甚至審判的那些敵人，也都是自己的敵人。

　　朋友這種東西，對于審判來說是不可能有的。

　　所以再往前，只有敵人。

　　但是這又如何？

　　葉天圖不屑的笑了笑。

　　他！不退?。。?p>　　跨過眼前的迷霧，虛空變得像是迷霧，眼前和身后被隨意的分割成片面的東西，往前，看不見，往后面也看不見。

　　前路被迷霧阻隔，回頭卻是只有死路一條。

　　但是既然決定來了，又怎么了可能打算、又怎么可能做好了回頭的打算。

　　這條路，要么死，要么到終點。沒有別的任何的別的可能。

　　要么戰(zhàn)，要么死。

　　無論對方是神還是魔，是輪回的帝皇還是滅世的審判。

　　只要是敵人！就要死！

　　只要是敵人！就要戰(zhàn)！

　　生死？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