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在閑聊之間,小三子帶著上官和音杳進來了,聽著腳步聲,霍山與呼延都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霍山抬眼看向門口,就看到了吊兒郎當?shù)纳瞎?,他眉頭一皺冷冷道
“怎么哪兒都有你”上官直接無視了霍山與呼延的嫌棄,若無其事的笑著雙手環(huán)在胸前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喜歡湊熱鬧了,這種時候,這種隱秘事情怎么能少得了我上官呢”小三子十分自覺地退出房間還不忘將房門給帶上,音杳伸手拍了一下上官的后腦勺
“正經(jīng)點”上官揉著被音杳拍了的地方不情愿的嘀咕道“知道了,阿音真的是越來越暴力了”音杳看了他一眼后坐在霍山的對面接過呼延遞過來的茶對著呼延點頭示意后看著霍山
“聽小三子說你有事找我?”
“嗯”音杳十分好奇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能讓霍山找自己,她喝了一口上好的雨前龍井眉頭瞬間舒展開一臉的平靜溫和
“出了什么事了”霍山看了看他們面色沉寂的道
“這件事也是好事也是壞事”上官上前一屁股坐在了霍山的身邊伸手排著霍山的肩膀
“哎呦,我竟然不知道你是這么的娘們兒唧唧的,有什么事情直接說就是了”瞬間三雙眼睛齊刷刷的停在了上官的身上,上官立馬閉了嘴,就連呼吸聲都小了不少,緊張的看著他們,霍山看著上官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冷冷道
“手給我拿開”上官立刻將手收了回來笑著道
“你說,你說”霍山看了上官一眼后這才繼續(xù)剛才的話題“今日我叔父找我了”上官忍不住插嘴
“你叔父不是天天都找你嗎”音杳瞪了上官一眼
“你叔父找你定是有事吩咐你去做吧”
“嗯,他讓我調(diào)查一個人”上官聞言臉色一變驚呼道“不會是我吧,我這身份隱藏的還算是不錯的呀”音杳也有些擔心的皺起了眉頭
“可是讓你調(diào)查上官?”
“不是,是讓我調(diào)查與你有關的人”
“與我有關?”
“正是,調(diào)查你的夫君”音杳聽到霍山這么一說,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霍光安排霍山調(diào)查阿卿,這說名阿卿已經(jīng)做好了一些事情驚動了霍光或者說是引起了霍山的注意,上官看著霍山不明白的問著“讓你調(diào)查阿音干嘛,她就是一弱女子雖然不是很弱”霍山并沒有去搭理上官徑直說道
“劉賀的皇位坐不長了,今日叔父找我之所以讓我來調(diào)查劉次卿為的是接劉賀手里的爛攤子”上官驚訝的睜大了眼眸,想到那日霍山他們接劉賀入長安時,他們在這空幽樓里的談話,阿音當時就說的劉賀的皇位坐不長久,沒有想到今日就要成事實了他佩服的道
“阿音真的好厲害,一早就知道了劉賀的皇位坐不長久,阿音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音杳看著一臉求知的上官和有些愕然的霍山
“別聽上官胡說八道,我若是有那般能力還坐在這里干什么”“今日我叔父找我了”“我誰都不佩服,就佩服阿音,你是怎么知道劉賀坐不長久的呀”“民心,自古以來便是的民心者得天下,劉賀雖然沒有什么才華,但是他性貪婪好色,為人狹隘狠毒,早在他還是昌邑王的時候便將自己的性格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當時他所管轄的領城百姓因為他的剝削而苦不堪言多次聯(lián)名上諫想要讓先皇廢掉他,卻因為官場險惡,官官相護而沒有將聯(lián)名信送到先皇手里,反而是因此折磨死了一大批平民百姓,如今他雖當了皇帝卻依舊不改作風,反而是更加放肆了,瞧著長安城自從他登基稱帝后都沒有往日繁華熱鬧了,物極必反,他這樣做霍丞相雖放任但是不代表朝中其他的正直官員也會放任他,比如杜尚書為首的朝中官員,依著杜尚書的脾性,估計早就看不慣劉賀了,這次劉賀皇位動蕩搖椅腳的我敢肯定一定是杜尚書”
上官此刻簡直就要對音杳五體投地了
“阿音你頭腦真是清晰呀,我都沒有想到這里去”:“你只是沒有去想而已”他轉(zhuǎn)頭看向霍山“那也就是說現(xiàn)在賢弟的人選就是阿音的夫君劉次卿了?”
霍山將視線停駐在了音杳的身上,上官愣愣的看著音杳
“額,這么勁爆,那也就是說阿音以后是皇后娘娘了?”
“嗯”“那阿音你做了皇后娘娘一定要幫我一個忙”
“什么忙?”
“我要你幫我殺掉一個人?”音杳用腳指頭都知道他想要自己殺了誰,輕輕一笑,眉眼之間滿是溫柔
“你在他侄兒的面前要求我許諾將來殺了他,你就不怕現(xiàn)在他侄兒就將你滅口了”上官無所謂的聳聳肩耍著嘴皮子功夫
“你也太小瞧我了,我的功夫和他兩敗俱傷還是可以的”霍山看著自信滿滿的上官反問
“哦,是嗎?”上官看著霍山
“難道你真的要為了他與我決斗?”
“有何不可”上官有些不敢置信的睜大了雙眸看著淡然得就像喝了一杯白開水一樣的霍山追問著
“我們可是好兄弟,而他可是一名奸臣,你確定要為了他和我決斗?”
“他是奸臣又如何,他始終都是將我撫養(yǎng)長大的叔父,”
“霍山,兄弟,知道嗎,對待霍光那種人,你絕對不能心慈手軟,你要大義滅親,你可知道他手中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
“嗯,知道”其實霍山心中早已對霍光沒有了感情,從他知道自己父母真實死亡的原因后就沒有了那份感情,他對自己的養(yǎng)育之恩只是為了讓自己當他的棋子而已,這些事情他不愿意說出來給上官他們聽,上官無奈的服軟
“行行行,反正他都那么老了都半截身體踏入棺材了我就不殺他了”音杳忍不住笑話他“你這次倒是怎么想開了”上官看了幾眼沉默的呼延和霍山淡淡的道
“我不像某些人,我可是個重兄弟情義的人”
“是嗎?”上官聽著音杳充滿了質(zhì)疑的語氣不服氣的反問
“哇塞,難道阿音你不信任我嗎?”
“我可沒有說不信任你”
“你剛才的表現(xiàn)分明就是不相信我呢”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上官是最重情義的人了”
“嗯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