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剛蒙蒙亮上官就起身了,拿過軟榻邊冰冷的太監(jiān)衣服換上打開殿門走了出去,此刻殿門外空無一人,上官伸了一個懶腰看著東北的霞光打了一個呵欠,現(xiàn)在正是換班時刻,昨晚值夜的宮人回去梳洗休息白日值班的宮人馬上也應該要到了,上官悠閑的向著椒房殿行去,剛走到御花園就遇到了換班的太監(jiān)宮女們,他低著腦袋站在一邊讓他們先過,其中有一個身形稍微高挑的宮女歪著頭看了他一眼,他腦袋又垂下了幾分,待她走過空氣中有一股子獨特的藥香味兒,他喃喃自語道“好獨特的品味,身上不是熏香而是藥香,稀奇了”等他們走過后他也準備離開眼睛卻是不經意的掃視到了一個小瓷瓶,不知道是不是方才那個宮女遺落下的,他撿起揭開聞了一下,一股子藥味伸手扇了扇去味后蓋上蓋子揣懷里,大搖大擺的到了椒房殿看著還緊閉著的宮門,他挑了一下眉頭“真是一頭頭的豬,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來,阿音剛生產完就不說了,這劉次卿怎么也跟著胡鬧,唉,真是的,命苦的還是我啊”上官一個踮腳輕跳飛身進入了院子內,院子里已經有宮女在打掃衛(wèi)生了,幸好上官落地比較輕沒有人注意到他,他繞到后院推開了正殿的窗戶爬了進去,剛爬到一半一個不察就被人給抓住了肩膀大力一摔給扔在地上,他剛要抬頭看是那個不長眼的,若是眼睛長得不好自己幫他好好矯正一下呢,一把劍就架在了自己脖子上,上官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捻起劍看著臉色陰沉冰冷的劉次卿“你弄啥呢,恩將仇報啊”劉次卿見著是他收回了劍,上官氣鼓鼓的從地上站起來揉著自己摔疼了的屁股一臉不滿的瞪著劉次卿,劉次卿直接無視了他的怒視,將劍收回放在一旁,上官這才看到軟榻上的被子,還有一旁散發(fā)著暖氣的爐子他上前摸了摸軟榻還是熱的“咦,你該不會是被音杳給趕出來了在這里睡的吧?”劉次卿的身子一僵,上官看著他的忍著笑“世間真是唯有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古人誠不欺我,哈哈哈,不過真是讓我沒有想到啊,堂堂一國之君居然被夫人趕到外間睡軟榻”劉次卿有些尷尬,他之所以出來睡軟榻還真是音杳將他給趕出來的,理由是她要抱著慧兒睡,有事她會喊自己的,讓自己安心在外面的軟榻上歇息,有了女兒忘了夫君的女人“你話再多當心閃了舌頭”上官看著有些惱怒的劉次卿一點也不覺得害怕嘴角的笑愈發(fā)的深起來,音杳在里間聽到了動靜穿著里衣就走了出來,看到上官的時候她的眼睛一亮,驚喜的上前想要和上官打招呼,人離上官還有好幾步呢就被劉次卿一手給扯住音杳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他抱在了懷里,音杳看著一臉調笑的上官伸手捶打了好幾下劉次卿,他卻依舊不為所動反而是將音杳攔腰抱起進入了內室,上官揶揄的對著音杳眨了眨眼,音杳臉紅了一下,劉次卿將她放在床榻上,拿過一旁厚實的冬衣給她穿上,還不忘給她披上一件雪白的雪狐皮做的披風,確定她不會受涼后這才牽著她的手向外走去,上官坐在軟榻上翹著二郎腿看見他們出來,音杳的這一身打扮讓上官忍俊不禁“阿音你不熱嗎,這室內如此暖和你還穿得如此厚實,真是”劉次卿一個眼刀遞過去上官的話說到一半就咽了回去,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對著占有欲十足的劉次卿道“時辰不早了,你該去上早朝了吧”“嗯”看著他嘴上應承行動上卻是毫無進展,音杳伸手推了推他“放心吧,上官在這里不會有事情的,你快去早朝吧”劉次卿看了她一眼復又看了上官一眼總覺得他們有事情瞞著自己,但是音杳不愿意說他又不能去追問,伸手將她垂立在額前的頭發(fā)捋在耳后“好”他臨走之際還不忘在音杳的眉間親吻了一下,上官在一旁擠眉弄眼的,待到他走后,音杳將身上的披風解下坐在軟榻上認真的折疊著披風“讓你調查的事情有眉目了?”上官打了一個響指“聰明,這件事確實是霍夫人在中謀劃,至于霍成君有沒有參與目前還不確定的,不過依我看,就霍成君的那腦子,那一股子囂張跋扈千金大小姐的勁兒應該是沒有參與其中吧”“嗯,繼續(xù)說”“你不是想要出宮嘛,咱們可以將計就計說不定還能順便除掉霍家,對了子母壺里的毒你那可有?”“上次用手帕擦拭了點,我去拿”“好”音杳將保存好的手帕遞給了上官,上官拿過放在鼻下輕輕的嗅了一會兒“好獨特的味道啊,好像在哪里聞到過”說完他有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可是有想起在哪里聞到過?”“我回憶下”上官想了好一會兒這時候一身粉色宮裝進來伺候音杳梳洗的喜兒推門進來,上官看著她的衣服猛地一拍腦門兒“我想起來了”喜兒被突然出聲的她嚇了一跳“想起什么了?”“我今早上過來的時候遇到了一群換班值夜的宮人,其中有一個身形高挑的宮女身上就有一股子藥味,待她們走后不知道是誰遺落了一小瓷瓶藥,我當時還在想她的品位夠獨特的啊,別的女子用的是熏香,她卻偏偏用藥香,還落下了這么一瓷瓶”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一小瓷瓶遞給音杳,音杳揭開聞了聞和帕巾上的味道一致,喜兒放下手里的東西插嘴道“那難道她就不能是醫(yī)女嗎?”醫(yī)女,上官和音杳相視一眼,默契的想到了一塊兒去了,音杳看著喜兒“上次給我看診的是誰?”“奴婢記得是宮中醫(yī)術不錯的淳于氏呢”上官端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那淳于氏長得什么樣”喜兒雖然不明白他們兩人在打什么啞謎還是如實回答“長得容貌雖然不美麗,但是身材十分高挑,身上的話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藥香為人感覺也是十分的溫和”“對了,這就對了”喜兒看著有些失態(tài)的上官好奇的問著“上官什么這就對了,你該不會是對淳于女醫(yī)有意思吧,我聽說她可是嫁人了”“胡鬧,誰對她有企圖啊”喜兒吐了吐舌頭好奇的問著“小姐,可是你的身子不適,需要奴婢去幫你傳淳于大夫過來嗎?”“不用了”杳兒搞不懂音杳和上官的葫蘆里在賣什么藥,見著音杳說沒事也放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