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望向倪珍兒,笑了。
她的笑,如金邊牡丹般華貴嫵媚,高潔得令人不敢直視。
倪珍兒也笑。
她的笑,又是另一種風情。如幽蘭般低調,卻跟太陽花一樣溫暖和煦。
蔣家五兄弟被這二人的笑晃了眼,迷了神志,俱都生了交好之心。
其中蔣派才投向秦晚的目光最為直接,最為熾烈。秦晚就是那撞進他心房的小鹿,是他的獵物,不容逃離。
蔣拓才依然呆愣,但看向倪珍兒的雙眸之中分明閃耀著星光。
蔣亞才蔣倫才最先反應過來,相視一眼便能瞧出對方的心思。他們只是將秦晚姐妹當妹妹看待。
蔣類才純粹就是欣賞。他喜歡一切美好的事物。對人亦是如此,欣賞卻不占有。
秦晚姐妹確實璀璨,卻不是他向往的類型。
他的理想對象,應是能與他策馬江湖、游戲人間、看盡天下之人。
秦晚發(fā)覺五位公子有所失態(tài),竟調皮的眨眨眼,輕咳兩聲,故意問:“五位哥哥這是怎么啦?難道妹妹臉上沾了東西?”
倪珍兒聞言差點沒爆笑出聲。秦晚一向如此,總是這么俏皮可愛。最難得的是,她總能保持著赤子之心。
蔣亞才看著幾位弟弟尷尬失語,不得不出言道:“妹妹笑靨如花,哥哥們怕都看呆了。妹妹還沒回答你們拓才哥哥的問題呢。你們?yōu)楹芜x了琴瑟,而非琵琶?”
秦晚見好就收,很滿意蔣家五才的反應。她笑道:“姐姐說我們不可在這樣的場合鋒芒畢現(xiàn)。有時平庸才是為人之道。我們選了琴瑟,也能奏出意境來,只是沒有琵琶效果好罷了?!?p> 倪珍兒對秦晚的回答很是滿意。她沖對面的呆子微微頷首,問:“幾位哥哥要表演什么?”
既是六藝皆通,自然什么都能拿出手。
蔣亞才笑看眾兄弟,言道:“哥哥唯有一手字尚且拿得出手?!?p> 蔣倫才緊接著道:“哥哥為兩位妹妹描張畫吧。”
蔣派才直接插言:“哥哥就是個莽夫,不若就耍長戟吧?!?p> “那哥哥舞劍?!笔Y類才最是愛挺唯一的弟弟蔣派才。
最后,便只剩下一個蔣拓才。他被七道視線齊齊鎖定,才似有所覺般展顏一笑,道:“我以簫聲和之?!?p> 至此,這一桌人算是商量出結果,也到了上臺的時候。
有小太監(jiān)過來相請,讓他們盡快上臺。
蔣亞才率先起身,請秦晚跟倪珍兒先行上臺。蔣倫才等人自動站在兩姐妹身邊,擁著他們往小舞臺走去。
許是這五兄弟太耀眼,也或是這五兄弟護得太好。那些想要趁機覷得兩姐妹姿容的人,竟半點沒瞧見。
他們只依稀窺得兩姐妹裙裾一角,只知兩姐妹姿態(tài)甚是嫻雅。
至于那些暗中偷偷關注蔣家五才之人,意外發(fā)現(xiàn)這五人當真是姿采出眾,行走話語間,自帶一股硬漢氣場。
然他們俱都身穿蟒袍長服,稍稍將他們那身冷硬的氣息打了折,顯出幾分儒雅來。
五人身形高大,行動間形成一道屏障,當真將嬌小的秦晚姐妹遮擋得嚴嚴實實。
帝后二人所在的位置正好,雖遠了一些,卻能將那七人的容貌看得清清楚楚。
“真真是郎才女貌,都是人中翹楚?!被屎笥芍再澰S。
皇帝看得有些嫉妒,卻不得不承認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