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之間這么的陌生
隱隱透著一股冷意,琉璃陪著白芷蕎身后默默的走在院里的青石板上。
兩人沒有言語,皆是一臉的淡漠,似乎都有各自的心事。
“王妃”。霓裳清脆的聲音響起,一兮綠衣從遠(yuǎn)處走來,到白芷蕎面前便對她福了福身子。
“回來了,”白芷蕎淡漠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片笑意。
琉璃心下一陣恍惚,整個人如定格一般怔怔的站在那里,她有多久沒見白芷蕎這樣會心的笑過了。
“琉璃,你先下去吧?!卑总剖w看著霓裳對身邊的琉璃淡淡的說著。
“諾,奴婢告退?!绷鹆南挛逦峨s陳,對著白芷蕎行上一禮便退下。
沒走幾步,回頭看著白芷蕎的背影,心里如壓著千金巨石一般堵的異常難受,曾幾何時,她們之間,這么的陌生。
微微瞼下眼簾,壓下心里的異樣,琉璃扭頭向遠(yuǎn)處走去。
朦朧中白芷蕎那略帶關(guān)心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
“他還好嗎?”
“主子已經(jīng)沒事,王妃不必?fù)?dān)心……。”霓裳安慰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小。
…………
清晨的霧氣還未來得及褪去,白芷蕎見到霓裳以后便找來琉璃,將落櫻軒所有的奴才招集到了院子里。
看著兩排無比懶散的奴才在下面竊竊私語的一通抱怨,嚴(yán)嬤嬤更是打著哈欠板著一張老臉,皮笑肉不笑的來到白芷蕎面前。
鄙視的睇了白芷蕎一眼,有些不悅的說著:“王妃,你這一大早的把大伙叫來有什么要緊事啊,如果不是什么要緊事,大伙可就散了,都忙著呢?!?p> 嚴(yán)嬤嬤說音一落,對著下面的奴才一個眼神示意,下面的奴才便跟著吆喝起。
個個都吵嚷著該去干活了,誰心里都清楚他們是想回房去睡懶覺。
“嬤嬤別急啊,有什么事一會不就知道嗎?”白芷蕎對著嚴(yán)嬤嬤傾城的臉上勾起一抹別有深意的淺笑。
嚴(yán)嬤嬤心里不由得一顫,頭皮止不住的發(fā)麻,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白芷蕎上前一步對著下面嗡嗡的奴才喝到:“都給本王妃安靜。”
剎時下面嘈雜的聲音立刻安靜起來,所以人不約而同的看了白芷蕎一眼,個個都不當(dāng)一回事又開始自顧自的討論,底下又是一片嘲雜。
琉璃心下微怒,這些人如此散漫根本就沒把白芷蕎放在眼里。
見白芷蕎的話沒有一點威嚴(yán),嚴(yán)嬤嬤幸災(zāi)樂禍的對著白芷蕎說道:“王妃,大伙可都忙著呢,沒事,大伙都散了吧?!?p> 嚴(yán)嬤嬤一發(fā)話,下面的奴才就真的要走了。
見那些奴才個個都抬腳準(zhǔn)備離開,白芷蕎一巴掌“啪”的一聲拍在旁邊的桌子上,聲音之大將桌上的茶站都震的都跳了起來。
“到底誰才是主子?!卑总剖w很有威嚴(yán)的對著底下的奴才大聲的呵斥。
所有奴才被白芷蕎突然的氣勢嚇到,個個都陸陸續(xù)續(xù)的乖乖站好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知道白芷蕎似乎跟以前有那么些不一樣了,看她對付趙嬤嬤的手段就知道,不管怎么今天他們還是悠著點。
見此情景嚴(yán)嬤嬤只能識趣的癟癟嘴,一副輸人不輸陣的架勢,皮笑肉不笑的說到:“王妃是主子,當(dāng)然王妃說了算?!?p> 心里卻十分輕蔑的想著:王爺都不待見你,你算屁的主子。
“霓裳?!卑总剖w對著身后的霓裳一個眼神示意。
霓裳會意從白芷蕎身后出來,對著下面的一眾奴才呵斥到:“你們之中有人偷了皇后娘娘御賜給王妃的珍寶,識相的就乖乖的交出來,否則就別怪王妃對你們不可氣?!?p> 下面的奴才又開始炸開了鍋,要知道平日里白芷蕎一向不會在意丟東西的事,能讓她突然重視起來的,那肯定不是一般的寶貝。
她們倒不好奇東西是誰偷地,反正白芷蕎丟了東西跟他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倒是對那被偷地東西感到好奇。
嚴(yán)嬤嬤一點沒覺得這事會跟她有關(guān),要知道她以前就經(jīng)常“拿”白芷蕎的東西,白芷蕎卻從來就沒敢把她怎么樣。
現(xiàn)在想來許是哪個微不足道的狗奴才學(xué)她的樣子偷拿了白芷蕎的東西,才讓白芷蕎弄了這一出。
嚴(yán)嬤嬤狐假虎威地對著下面嘰嘰喳喳地奴才,一拍大腿急吼吼地說道:“到底是那個天煞的狗奴才偷了王妃的東西,還不快點交出來,不要連累了大家跟你一起站在這里浪費時間?!?p> 聽了嚴(yán)嬤嬤的話底下奴才面面相覷,心里皆在猜想這次又會是誰拿的,要知道以前偷拿白芷蕎的東西這種事,他們幾乎每個人都做過。
琉璃覺得可笑,王妃東西丟了,當(dāng)奴才的個個都漠不關(guān)心。
過去一柱香的時間,也不見有人主動站出來。
跟白芷蕎預(yù)料的一樣,怎么可能會有人為了眼嬤嬤那所謂的“不浪費大家的時間”出來攬下著莫須有的罪名。
自己悠悠的斜了一眼下面的奴才,像是毫盡了自己的耐心一般淡淡的說道:“沒人承認(rèn)是吧,好,琉璃去把府里的府兵調(diào)過來給我搜,我就不相信東西會找不回來?!?p> “諾”,琉璃腦子一頓,即而對著白芷蕎福了福身子,一下子臉色有些麻木,尊命的出了院子。
心里一陣苦澀,白芷蕎還真當(dāng)她無所不能了,將什么難題都忍給她了。
“哎呀,到底是那個天殺的狗東西偷的啊。”聽到白芷蕎要找人搜院子,嚴(yán)嬤嬤就急的跳了起來,很害怕到時候?qū)⑺囊姑髦榻o搜了出來。
要知道那顆珠子她怎么看怎么喜歡,昨天夜里是揣在懷里,自兒才睡的安寧。
可她轉(zhuǎn)念一想府里的府兵,都要王爺?shù)氖种I才能掉動,以王爺對白芷蕎的態(tài)度,能不能調(diào)來府兵還是一回事呢!
想到這點嚴(yán)嬤嬤又有了看好戲的心情,如果琉璃不能調(diào)來府兵,那白芷蕎以后在王府的日子就不知道得怎樣的尷尬咯。
看著嚴(yán)嬤嬤前后的差異,底下的奴才又開始議論紛紛。
“都給我安靜點?!毕旅娉半s的聲音吵的嚴(yán)嬤嬤心里一陣煩躁,對著底下的奴才一聲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