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此
這女人不是一般的狠,知道琉璃對自己有多重要,就拿琉璃來要挾他。
琉璃現(xiàn)在是她的貼身丫鬟,在大祁大戶人家嫡女出嫁,從娘家?guī)С鰜淼馁N身丫鬟,一般情況下都是準(zhǔn)備給自己丈夫做通房的。
可這都是當(dāng)家主母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白芷蕎在王府沒有任何的地位,之所以這么說不就是為了牽制自己嗎?
如果是別人他可以不屑一顧,可是琉璃那是他心頭的朱砂痣。
如果能看著琉璃嫁給一個她愛的男人,他也許會違心的祝福她,可慕容楚辭他太了解了,怎么可能善待琉璃,更何況還是做人人都不恥的通房。
見漠離整個人像被抽了魂一般卸下了一身的戾氣,打蛇打七寸,這道理她很小的時候就懂。
白芷蕎一聲冷哼,微微垂眸很是不屑的抬腳走出了漠離的房間。
霓裳看著漠離那頹廢的樣子,憋憋嘴,心里對他很是鄙視,轉(zhuǎn)身緊緊跟上白芷蕎的腳步。
原來瑾王府這所謂的金牌殺手,也不過如此。
白芷蕎那張狂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夜色里,漠離氣的咬牙切齒,一拳狠狠的砸在身旁的木桌上。
“轟”的一聲木桌變得支離破碎,木屑在空中紛紛落下,漠離拳頭上溢出的血液像斷線的珠子一般落下,他卻感覺不到疼。
沒想到他堂堂大祁戰(zhàn)神的金牌殺手,會被一個女人像是呃上了喉嚨一般致命的要挾。
時間轉(zhuǎn)眼過去好幾天,漠離的傷也好了個七七八八,這段時間漠離再也沒機會見到琉璃,而琉璃似乎變得比以前更加沉默。
落櫻軒的院子里白芷蕎在假山旁看著琉璃,像被抽了魂一般走在院里的小路上很是恍惚,微微垂眸她壓下心里的異樣,不想去理會。
自己從亂葬崗里爬出來的時候就發(fā)誓,算計過她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可笑的是看著琉璃變得更加沉默,她心里卻并沒有想要的慰藉,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壓抑,那種感覺無端的惹她煩悶。
心下暗恨著自己沒出息,明明是琉璃先算計她的,不是么,如果那天不是琉璃給她的那杯茶水,她又怎么可能那么狼狽的嫁給慕容楚辭,又怎么可能會是現(xiàn)在的樣子。
微微抬眸見霓裳正端著一壺茶水,從小院的青石路上過來,一不小心正好與神情恍惚的琉璃撞個正著。
那壺茶水冒著熱氣,幾乎全灑在了琉璃身上。
白芷蕎心下不由得一緊,止不住想要上前,耳邊便傳來霓裳很是誠懇的道歉。
“不好意思,是我太不小心了你沒事吧?!蹦奚训字^很是歉疚的說到。
抬首一看竟然是琉璃,霓裳眸子里閃過一抹驚訝,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怒火。
琉璃精神恍惚腦子還沒轉(zhuǎn)過來,更是顧不上自己身上已經(jīng)濕熱了一片,耳邊忽然響起了一記諷刺的聲音:“喲,原來是琉璃姑娘啊。”
聽著來者不善的語氣,琉璃淡淡的抬眸撇了一眼,盡然的霓裳,琉璃無心跟她計較準(zhǔn)備饒道走開。
見琉璃想走,霓裳立馬攔在前面,語氣有些冷厲的說到:“怎么你也知道被人出賣了心里不好受,當(dāng)初你出賣王妃的時候,可是害的她差點連命都沒了。”
一想到白芷蕎后背上的那密密麻麻猩紅的傷痕,都跟琉璃有脫不了的關(guān)系,霓裳對琉璃心里就忍不住的升起一絲怒氣。
她每晚都用主子給的最好的藥,替白芷蕎處理背上的傷痕,這么多天了,那些傷痕卻依舊像吐著信子的毒蛇一般,緊緊爬在白芷蕎的后背上。
霓裳的話讓琉璃一陣呆滯,清冷的臉上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是啊,她知道自己被白芷蕎利用了以后,心里確實堵的異常的難受。
可她忘了,當(dāng)初是她出賣白芷蕎在先的,自己還害的她差點連命都丟了。
她這幾天之所以這么恍惚,一是因為漠離讓她心里說不出的難受,二來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白芷蕎。
琉璃呆滯的不想跟霓裳糾纏,踉蹌又恍惚的轉(zhuǎn)身準(zhǔn)備繞道離開。
見琉璃又想走,霓裳一時變得咄咄逼人起來,她快速的攔在琉璃面前不悅的說到:“哎,我讓你走了嗎?”
“霓裳,跟我進來?!?p> 白芷蕎的聲音,突兀的在一側(cè)響起,將霓裳跟琉璃都嚇了一跳。
見白芷蕎在她倆身上的假山處冰冷的睨著自己,霓裳的眼眸不由自主的閃爍了幾下,很心虛的低下了頭。
白芷蕎淡淡的撇了琉璃一眼,轉(zhuǎn)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霓裳沖著琉璃一記冷眼,一刻也不敢怠慢的跟了進去。
看著白芷蕎一瞬間消失的背影,琉璃的目光有些渙散,心里是說不出的滋味。
房間里白芷蕎站在屋子中央,渾身都泛起一股陰冷,森寒的睨著霓裳。
霓裳心下一陣虛慌將頭垂的底底的,感覺全身上下一陣冰冷,身前的手緊緊的攪在一起,手心早已是一層冷汗。
“你剛才在做什么?”白芷蕎的聲音冷冷的至霓裳的頭頂澆下。
“王妃,我……”霓裳一時有些語塞,咬緊牙關(guān)喋噓著。
她感覺白芷蕎身上散發(fā)出的那陰暗的氣場太過強大,讓她很是壓抑。
白芷蕎陰沉的睨著霓裳,霓裳心里升起一股委屈對著白芷蕎喃喃的說到:“王妃,琉璃她那么對你……”
“琉璃怎么對我,那是我跟她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如果你繼續(xù)這樣沒有分寸,那就回你主子那里去?!卑总剖w陰冷的打斷霓裳的話,說出的話很是冷情。
霓裳心下一顫,嚇的立馬跪在地上,對著白芷蕎哀求道:“王妃,不要啊,霓裳知錯了,霓裳以后再也不與琉璃糾紛?!?p> 霓裳心里是十分后怕,如果白芷蕎真的像退嚴(yán)嬤嬤那樣,把她退回主子那里,那后果不是她能想象的,要知道她的主子可并不是白芷蕎看到的那樣溫文爾雅。
“這是最后一次,下去?!卑总剖w抬眸淡淡的掃了霓裳一眼,很是無力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