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永遠(yuǎn)陪著你
沒錯(cuò)自己已經(jīng)離成功越來越近了,以后一定要好好經(jīng)營,讓自己飛黃騰達(dá)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綠扶滿腦子想入非非的憧憬著自己未來的生活,怎么想怎么覺得那些離自己就一步之遙了,心里更是不斷的冒著五彩的泡泡。
見綠扶就算跪在地上,兩只眼睛都滴溜溜的轉(zhuǎn)著,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白芷蕎微微垂眸,絕美的臉上勾起一絲玩味的弧度。
還真以為自己飛上枝頭就能變鳳凰,腦子夠愚蠢的,活該以后會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霓裳將綠扶帶了下去,白芷蕎一個(gè)人回到自己的落櫻軒。
外面漸漸暗了下來,白芷蕎坐在梳妝臺上看著銅鏡里的自己,眼眸里不僅帶出一絲淡淡的悲戚。
微吸口氣伸手緩緩的取下自己的頭飾,拿起一旁的檀木梳輕輕的梳理著自己的滿頭青絲。
腦子里整理著最近發(fā)生的每一件事,忽然她傾城的臉上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她現(xiàn)在變得連自己都害怕。
微微抬眸透過銅鏡,睨到自己身后的人兒,白芷蕎微微一怔,整個(gè)動作都停頓了幾秒。
銅鏡里,琉璃不知何時(shí)安靜的站在了白芷蕎的身后。
見白芷蕎有些發(fā)愣,琉璃緩緩上前,從白芷蕎定格的手里接過那雕花的木梳,輕輕的梳理起她那滿頭秀發(fā)。
琉璃的舉動讓白芷蕎一時(shí)有些蒙了,這些天,琉璃都把自己關(guān)起來閉門不出,她現(xiàn)在是想通了?
琉璃抬眸輕輕的看了一眼銅鏡里的白芷蕎,見她也一樣的從銅鏡里淡淡的審視著自己。
琉璃嘴角扯起一絲苦澀,一邊疏理著白芷蕎長長的秀發(fā),一邊緩緩的說到:“奴婢記得鄧嬤嬤很喜歡寒禪寺后山上的竹林,以前她總說那里清凈?!?p> 聽到跟鄧嬤嬤有關(guān)的事,白芷蕎眼里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冷芒,透過鏡子,看著琉璃的眼神帶著幾分意味。
琉璃苦笑一聲:“奴婢這幾天為鄧嬤嬤做了一身衣裳,她會喜歡那個(gè)地方的?!?p> 白芷蕎心里泛起一陣刺痛,微微將臉別開,將鄧嬤嬤葬在寒禪寺后山的竹林里,她也是這么想的。
知道鄧嬤嬤的尸體讓慕容楚辭剁碎了喂他的雪狼,白芷蕎自己也想要親手為鄧嬤嬤做身衣裳,為她立個(gè)衣冠冢,讓她早日入土為安。
這段時(shí)間她忙著跟慕容楚辭和錢雪汐糾纏,自己分身乏術(shù),琉璃這些天親手為鄧嬤嬤做出一身衣裳倒替她將這問題解決了。
白芷蕎臉上牽起一抹苦澀的弧度,心口疼的讓她眉頭微蹙,她與琉璃還真不是一般的有默契。
“嗯”,靜靜的從銅鏡里看著身后的琉璃,微微抬眸,白芷蕎壓下心里不斷升起的疼痛,輕輕的嗯了一聲。
聽見白芷蕎的回答,琉璃臉上劃過一絲欣慰的笑意。繼續(xù)為白芷蕎梳理著她那滿頭的青絲,手里的動作到顯得比平時(shí)笨拙了幾分。
“琉璃,你恨我嗎?”白芷蕎緊緊的從銅鏡里睨著身后的琉璃,漂亮的眼眸里帶著一絲探究的認(rèn)真。
琉璃整個(gè)身子一怔,心里蔓延著一絲苦澀跟刺痛。
白芷蕎利用自己對付漠離,可她又何嘗不是因?yàn)樽约海怕涞浇裉爝@個(gè)地步。
要說恨,她還真沒這個(gè)資格,不管白芷蕎做了什么她也恨不起來。
微定心神,琉璃壓下心里的苦澀,從銅鏡里看著白芷蕎那清澈的眼眸無比認(rèn)真的說到:“小姐,我會永遠(yuǎn)陪著你?!?p> “好”,白芷蕎傾城的臉上很是釋懷的一笑。
琉璃的這聲“小姐”,讓她心里無端溢出一絲異樣,這種感覺足以抹平她心口那不斷擴(kuò)散的痛。
看著白芷蕎傾城的臉上蕩起的那抹淺笑,琉璃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笑意。
她們都還愿意放下心中些許的包袱,向?qū)Ψ竭~進(jìn)一步。
突然轟的一聲,房門被人猛烈的推開,打破了兩人一直以來難得的溫馨。
白芷蕎好看的眉頭不由得蹙在了一起,心里莫名添了一絲火氣。
只見霓裳一陣風(fēng)的來到她面前,喘著粗氣對她說到:“王妃,不好了?!?p> “什么事,這么咋咋呼呼的?!笨粗慌缘哪奚眩总剖w話語里帶著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一絲怒意。
她跟琉璃剛剛才緩緩的氣氛,就讓霓裳這不長腦子的這么輕易的打破了。
霓裳重重呼出一口濁氣,整個(gè)人又恢復(fù)了平日里的清冷,看著白芷蕎平靜的說到:“綠扶死了?!?p> “什么?”白芷蕎微訝,眉頭不由得一蹙,眼里閃過一絲晶光。
她想過綠扶會死,但沒想到會死的怎么快,倒有點(diǎn)出乎她的意料。
白芷蕎淡淡的睨著霓裳有些疑惑的問著:“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奴婢按王妃的吩咐帶她去沐浴更衣,晚上便讓全福奶奶給她開臉,府里的小恃正準(zhǔn)備抬她去承乾殿的時(shí)候,卻發(fā)現(xiàn)她既然死了。”霓裳看著白芷蕎那淡漠的眸子,說出的話越來越輕。
白芷蕎的眼眸仿佛能穿透人心,無形中給人一中威壓,讓霓裳這什么都聽命于她的人都感覺不寒而栗。
“綠扶的尸體在哪?!卑总剖w微微垂眸,將視線從霓裳身上挪開。
“還在她自己房里?!苯K于不用面對白芷蕎那懾人的眼神,霓裳暗松一口氣,想了想肯定的回答著。
白芷蕎淺淺的看著一旁的琉璃,緩緩的說到:“跟我一起去看看。”
琉璃心下微滯,此刻漠離肯定在那里,一起過去,就會必不可免的見到漠離,見白芷蕎已經(jīng)走出了屋子,琉璃還是硬著頭皮小跑幾步追上白芷蕎的腳步。
白芷蕎幾人來到綠扶住的小院,才發(fā)現(xiàn)慕容楚辭跟錢雪汐早已到了。
只見慕容楚辭陰沉著臉,不怒自威的高高坐在正前方的位置,錢雪汐乖巧又安靜的坐在慕容楚辭下方左邊的桌案旁。
此刻屋里早已擠滿院里的丫鬟小侍看著地上綠扶的尸體,小心翼翼的竊竊私語,府醫(yī)在屋子中央認(rèn)真的檢驗(yàn)著綠扶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