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交易
像是突然戳中了自己隱藏的小心思,司徒晨曦莫名有些局促,心下一絲苦澀蔓延,她始終是慕容楚辭的王妃,跟自己終究不易有過多的接觸。
再次拿起爐案上的茶盞淡淡的抿上一口,好看的眉頭不由得一蹙,這茶葉多放了一錢,茶水過于苦澀。
“晨曦,我們做個交易吧,如果你能助本王成就大業(yè),本王便將白芷蕎那賤人送給你?!蹦饺莩o淡淡的睨著司徒晨曦,眸子里閃過一抹晶光。
身后的袁青眉頭不由得一蹙,這是什么荒唐的交易,這堂堂的大祁瑾王爺,究竟是有多不喜歡自己的王妃,盡然拿她來跟主子做交易。
司徒晨曦面色不動,捏著茶盞的手指卻不由得緊了緊,心里的火氣莫名的竄了起來,這男人他當(dāng)白芷蕎是什么了,那是他說送就能送的么。
努力壓下心里的怒火,司徒晨曦語氣淡淡的說到:“王爺過瑜了,在下只是北岳一個不受重視的皇子,拖著這一副病榻的身子,連自保都尚成問題,又如何幫的了王爺。”
聽出了司徒晨曦話里的那委婉的拒絕,慕容楚辭像是意料之中一般,淡然的起身優(yōu)雅的踱到屋子中間。
微微側(cè)眸,眼角的余光中瞟到司徒晨曦那不為所動的身影,俊逸的臉上勾起一抹陰詭。
挑釁一般的對身后的司徒晨曦輕輕的說到:“你說如果本王將那賤人送給軍營里的弟兄會怎樣,要知道那些人大半年都沒機會碰到女人的一根手指頭。
白芷蕎這大祁第一美人的滋味,即使早已名聲狼藉,相信是個男人還是都會忍不住的想要償上一口,晨曦你覺得到時候他們會不會為本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p> 慕容楚辭說完輕抬眼簾,很是瀟灑的跨步離開,快到門口時,木門忽然打開,一股更加陰冷的寒風(fēng)再次灌進屋子,這次卻瞬間穿透司徒晨曦的四肢百骸,冷的透心。
在司徒晨曦看不到的地方,慕容楚辭眼里涌起一抹陰暗,他猜的沒,司徒晨曦果然對白芷蕎那個賤人有意思。
雖然司徒晨曦在大祁質(zhì)子十年,始終都是一副羸弱的病態(tài)模樣,看是對誰都無害,可他卻不那樣認(rèn)為要知道這男人可沒表面上看起來那樣簡單。
慕容楚辭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一片蒼茫的夜色里,里忽然“嘭”的一聲,木門再次緊緊的關(guān)上,袁青嚇了一跳,心里有些不確定……這門,是他家主子關(guān)的。
司徒晨曦神色晦暗不明整個人如定格一般,陰沉的坐在爐案旁,手里的茶盞早已被自己捏的粉碎,一滴鮮血從指甲尖滴落,他卻感覺不到疼一般,全身充滿著的猶如來自地獄的陰暗。
慕容楚辭不愧是玩弄權(quán)術(shù)的高手,竟然拿自己的王妃來要挾他,手段還那么的齷蹉。
袁青止不住的咽了咽口水,心里油然升起一股濃濃的不好的預(yù)感,他家公子似乎在亂葬崗里救下遍體鱗傷的瑾王妃開始,身上的情緒就再也掩飾不下去了。
夜色中月華清冷的籠罩著整個燁新城,一輛華麗的溜金馬車穿過寂靜的小巷,悄聲的停在了瑾王府的大門口,慕容楚辭威嚴(yán)的從車上走了下來,漠離安靜的在他身后不慢不經(jīng)的跟著。
一腳剛跨進門口,慕容楚辭整個人微微一怔,心里油然泛起一絲驚艷,前方白芷蕎跟她的丫鬟霓裳站在大門里的青石路上。
只見他的王妃一兮白衣勝雪,清冷的月光籠罩在她身上,好似在她周身鍍上一層銀色的光輝。
微風(fēng)輕輕卷起她的秀發(fā)與衣衫,在月光下泛起星星點點的晶光。
她傾城的臉上,沒了平日里面對他時的尖銳,反倒悅目了幾分,整個人一如夜間悄悄綻放的百合,清冷而尊貴,高雅而絕塵。
她漂亮的雙眸帶著淡淡的迷蒙,看到他時一下子清晰過來。
恍惚間慕容楚辭似乎有種,妻子在等丈夫回家的錯覺。
這種想法讓他覺得可笑,淡淡的瞥了白芷蕎一眼,徑直的從她身旁走過。
還沒走出幾步,忽的身后響起白芷蕎清柔的聲音:“王爺?!?p> 慕容楚辭心下微訝,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是在等他,不由自主得停下了腳步,如果他沒記錯,這是白芷蕎第一次真正褪盡了全身的芒針,這么柔和的跟他講話。
白芷蕎優(yōu)雅的轉(zhuǎn)身盯著慕容楚辭的背影淡淡的說到:“你想要的東西,我一樣可以幫你得到,宮里最好的御醫(yī)也說了,他已時日無多,還請王爺以后就不要再去櫻山打擾他了?!?p> 聽了白芷蕎這話,慕容楚辭心里瞬間升起一股憤怒。
這女人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說些什么,她可以幫自己,就憑她也有這本事,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她還當(dāng)自己是以前那個,讓所有皇親貴胄都得爭先恐后的捧在手心里的白芷蕎么。
一點都不想理會身后的女人,慕容楚辭帶著壓制不住的怒意,頭也不回的繼續(xù)往前走。
都說事出反常必有妖,白芷蕎這該死的女人,第一次放底姿態(tài)這么心平氣和的跟自己講話,竟然是為了那個北岳的質(zhì)子,她還真是夠本事。
什么叫不要去打擾他,自己還不想看到那男人讓人惡心的臉呢?
漠離追了幾下慕容楚辭的腳步,隱隱感覺慕容楚辭身上那抑制不住的怒意,王爺似乎生氣了,因為白芷蕎么?
轉(zhuǎn)身很是狐疑掃了依舊站在原地的白芷蕎一眼,只見白芷蕎一雙漂亮的眼眸正意味的看著自己,眸光里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冷芒。
漠離心下驀地發(fā)悚,想到這女人前幾天要挾自己話,一股寒意瞬間爬上自己的后背,微微斂下思緒,轉(zhuǎn)身緊緊的追上慕容楚辭。
一雙清冷的目光淡淡的盯著漠離漸漸消失的背影,白芷蕎傾城的臉上勾起一絲冷笑,帶著霓裳向落櫻軒的放向而去。
竟然漠離不曾將她的話當(dāng)一回事,看來自己也是時候給他點教訓(xù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