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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謀天下:帝君,本宮不服!

第二十六章 不能推掉的宴會

  楚國的冬季偏冷,剛及立冬便要加棉衣御寒,皇室也十分重視季節(jié)交替,于是楚傾城迎來了穿越以來第一個正式的皇宮宴會,說是正式,不過是不能推脫的罷了。

  “殿下呀,您雖有內(nèi)力護體,但也得懂得愛惜身子呀,怎么說您也……”是個女孩子啊。

  楚傾城整理了下衣襟袖口,非常好心情的給趙春喜放了個電,邪魅的笑道:“愛美不穿棉,凍死也心甜?!?p>  暗紅色的殿門充滿威嚴(yán)莊重,紅色的地毯從店門口延伸到最深處的臺階最高處,地毯兩側(cè)是三行式的矮桌整齊排列,桌上是各種瓜果點心和玉壺良液,陸續(xù)而來的官員們無不面帶笑容的互相客套,這樣的場景讓楚傾城以為自己在參加商業(yè)聯(lián)姻的婚禮。

  楚傾城來的時候大多官員都已到達,皇帝不到不得入座,大家只得三五成群各自談笑,眾官員見到楚傾城多少變了神色,卻皆笑臉相迎,太子雖無朝中職務(wù),但等級就是比他們高。

  “哈哈,太子來了啊,老夫還以為太子又要遲到或者干脆不來呢?!备疫@么說楚傾城的官員大概也只有擁嫡黨的左相了。

  “秦丞相說笑了,以前是本宮年幼不懂事,這位是?”楚傾城趕緊岔開話題,她最受不了左相的地方不是他迂腐的思想,而是他一言不合就太子破事回憶錄加長篇大論思想教育,且據(jù)她所知左相可好久不帶年輕女眷出席宮廷宴會了。

  秦策先是一愣,隨即欣喜甚至有些興奮道:“這是老夫的嫡孫女秦語思,正值二九年華,琴棋書畫不說樣樣精通也絕不會差,性格溫婉賢淑……”

  楚傾城眨了眨眼,這是做媒的節(jié)奏?還二九年華,他也好意思說,性格嘛,看著倒是個安靜的。

  秦語思心中微臊,但多年的苦難早已讓她的心沉淀許多,與楚傾城對上視線之際快速又不失禮節(jié)的行了禮,卻驚訝太子的眼神過于坦然,絲毫沒有傳言中的風(fēng)流靡靡,隨即低頭苦笑,自己又何嘗不是傳言中的人,百姓多隨流,誰又真的見過傳言中的人。

  秦策滔滔不絕中收到孫女食指一戳,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這么多太子也做不了主,于是收了老王賣瓜的姿態(tài),開始說起政事,期間也有不少官員對兩人表示問候,直到一聲皇上皇后駕到傳來,大殿瞬間安靜。

  楚傾城松了口氣,有些哀怨的看了秦語思一眼,卻沒理會對方微愣后疑惑的眼神。

  皇帝皇后入座,少不得說幾句只談家事不談國事,眾愛卿不必拘束什么的,收起紅毯,殿中央便成了宮藝們的舞臺,眾人欣賞歌舞雜技的同時吃喝談笑,倒真的像極了沒有拘束的樣子。

  伴君如伴虎,能入宮宴的都不是傻子,誰會真的不做拘束呢?

  楚國以左為尊,除去身份特殊的太子,皇室之子皆按年齡排座,楚傾城坐在皇帝下手第一位,右側(cè)是每日上朝都會見到的楚端。

  “二皇兄,你可知大皇兄何時回來?!?p>  大皇子楚景俞是皇帝當(dāng)太子時出生的長子,長楚傾城七歲,很得皇帝喜歡,卻不知為何被派到荒漠地區(qū)駐守邊疆,一年都難回帝都一次,傳言是因楚景俞違抗皇帝賜婚,卻還有人說大皇子欲殺害太子未遂被發(fā)現(xiàn)才惹怒了皇帝,其他傳言也是花樣百出,總之是眾說紛紜。

  楚傾城在喜公公口中得知,楚清塵尤其喜歡和大皇子來往,甚至為了他和皇后置氣,且是從小到大唯一違抗皇后的地方,所有楚傾城才會如此問。

  楚端似乎一點也不驚訝楚傾城的問題,只溫和道:“這還要看邊疆情況,你也知道,楚國雖無重大戰(zhàn)事,但邊疆禍亂在所難免,更不要說有人虎視眈眈了,想必大皇兄定是辛苦萬分。”說著還嘆了口氣。

  此時正好一舞畢,皇帝身邊的女人便發(fā)揮出了她們的作用。

  “皇上,整天看這些也怪沒意思的,不如讓在座的小姐們比試比試?也算是給她們一個機會,說不定啊,就是一段良緣呢?!闭f這話的自然不是端莊的皇后,但宮宴多是聯(lián)姻圣地,皇帝自是知其中所以,自然是表現(xiàn)出了感興趣的神情,接著便是皇后對各家小姐的鼓勵,這場宴會的重頭戲就算是開始了。

  所謂小姐們自然是待嫁閨中的少女,不是渴望飛上枝頭者,就是被家人要求做鳳的人,自是羞澀收斂之下難免躍躍欲試互相較量,其中以右相嫡孫女范紫嫣最為出色。

  “舉止端莊,言行大方,舞姿也是優(yōu)雅動人,由此佳女,范愛卿真是好福分啊?!?p>  得皇帝一夸自會享譽帝都,就算不被指婚,其家求婚者也會門庭若市,右相自是謙恭的千恩萬謝一番,只等皇帝身邊的妃子拋磚引玉,五皇子楚凌峰便先所有青年一步上前求婚。

  “范小姐優(yōu)雅賢淑,兒臣中意萬分,兒臣懇請父皇賜婚?!?p>  范舉心中一驚,五皇子怎可如此心急,不是與他說過如今情況有變,萬事需要謹慎小心和自己商量再行嗎?

  皇帝果然微蹙眉頭,丞相地位復(fù)雜,怎能如此簡單就定,楚凌峰剛過及冠就惦記右相嫡孫女,其心可昭。

  皇后見此心中冷笑,面上卻是端莊淺笑:“這孩子,比他太子哥哥知道著急,臣妾看啊,過不了多久太子就要后悔不早些爭取這些聰慧的女子了。”

  皇帝哈哈一笑:“凌峰還小,很多事都是一時沖動,朕可不會將范愛卿的愛孫女如此草率的搶過來,此事日后再議吧,對了,聽說秦愛卿的嫡孫女也來了?!?p>  身著淺青色外衫的女子緩緩站起,行禮過后難免一些場面話,只是皇帝似乎格外關(guān)注此女,竟是主動開口要聽一聽她的琴聲。

  皇帝的話就是圣旨,即使再不愿,秦語思也只能微笑接受,家族取舍上她尚且無可奈何,又有什么資格與皇權(quán)抗?fàn)幠?,別說抗?fàn)帲B周旋的資本都沒有。

  輕輕地音符緩緩流出,正如演奏它們的女子淡雅柔和,像是少女輕喃,又似流水落花,似喜,又像哀愁,一曲畢,有人贊嘆女子的琴技,有人諷刺曲調(diào)的小家子氣,秦語思卻始終淡笑而立,當(dāng)真是沉靜如水的女子。

  楚傾城卻微勾嘴角,眼中是邪魅的精光,寵辱不驚嗎?那下意識下垂的眼眸和下巴代表的可不是看破紅塵者該有的啊,不過能做到如此,倒也是真正吃過苦經(jīng)過歷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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