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久強聯(lián)系了一家音樂工作室。
他把大致的情況跟別長安介紹了一下。
這家工作室在圈里挺有名氣,設備也比較齊全,從業(yè)時間長,而且老板本身就是科班出身的,很有經(jīng)驗。
老二還說,這個工作室是主做電影后期,好像還上了某國際拿獎片子的字幕,實力絕對可以。
別長安一聽到他這么說,也來了興趣,“工作室叫什么名字?”
陳久強回道:“叫南音?!?p> “你都聯(lián)系好了嗎?”
“嗯,差不多了。等會兒你要有空,咱們直接過去?”
“那行。”
中午下課,唐婉想要跟別長安一起吃飯,別長安說他出去有事。
“什么事?”
“陪著老二去錄歌?!?p> 唐婉一聽錄歌,覺得應該挺有意思的,也想跟著去。
在路上,陳久強一邊開著他的桑塔納,一邊跟別長安道:“別哥,這家工作室我之前去參觀過一次,設備那真是沒得說,話筒都是251的。”
別長安聽了他的話,笑著搖頭:“那專業(yè)的東西我不懂……”
“就這么跟你說吧。一支話筒,9萬。”
別長安問:“什么9萬?”
“錢?!?p> ……
……
到了地方之后,別長安四處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南音在設備方面,還真有兩把刷子。
果然,專業(yè)的工作室就是不一樣。
專業(yè)的錄音棚,豪華的音頻產(chǎn)品。
看到這些設備的時候,別長安的心里,也有點癢癢了,也想著錄幾首歌玩玩。
反正也不求著能賣錢,畢竟前一次這種事自己沒有嘗試過,如今腰包鼓了,玩玩也不錯。
到時候,把這些歌曲,放到《長安云音樂》上,自己也過一把當歌手的癮。
專業(yè),就是專業(yè)的。
對于音樂工作室的音頻產(chǎn)品,別長安多少懂一些。
這種東西它不比電子產(chǎn)品。
一些高端的音頻產(chǎn)品,只要是沒帶數(shù)字并且是經(jīng)典款的,那么它就是保值的。
17年的時候,別長安工作的軟件公司,曾經(jīng)跟幾家音樂工作室合作過。
當時工作室電腦的系統(tǒng)維護,就是別長安給做的。
那時候,他從一個資深的音樂人嘴里得知,某些音頻產(chǎn)品即便是報廢了,它的價值也是極高的。
比如說,某臺報廢了幾只連號90年代的U87最后的成交價都是天價,某臺never拆個條下來,那都是寶貝。
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燒錢的玩意。
但有一點,一旦錢花的到位了,級別自然而然也就提上來了。
不過,也有一些工作室,整套設備全下來連5000塊錢都用不了。
他們拿著國產(chǎn)聲卡話筒,漫步者音箱,二手鍵盤,破木吉他,電腦性能爛到只能玩LOL,卻還號稱自己是某某音樂工作室的。
在別長安看來,南音工作室的定位著實不低,做出來的東西怎么著也能算上是出版級別的了。
……
……
逛了一圈后,一個女秘書,接待了他們?nèi)恕?p> 女秘書把他們請到了一個接待室,然后遞過來一張宣傳單,一邊給三人倒水,一邊介紹道:“這是我們工作室主營的一些業(yè)務,你們可以先看一下,幾位是想做電影后期,還是錄音編曲?”
別長安看了她一眼,道:“水不喝了,你去找個明白人過來?!?p> “額?什么意思?”
別長安說:“我們錄歌,但是沒譜,想找個專業(yè)人士,咨詢一下?!?p> 女秘書有點勉為其難,小聲道:“如果要是那樣的話,費用可能會高一些,畢竟是一對一的……”
“呵呵,不要緊,你先去找人?!?p> 片刻之后,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他笑著對眾人道:“幾位是想錄歌?”
別長安跟他打了個招呼,“哦,您好。我們想錄歌,但是沒譜,旋律也只能哼唱出來?!?p> 中年人點了點頭,聽明白了別長安的意思,他說:“是這樣啊……那也好辦,我們這有專業(yè)的編曲團隊,只是這樣一手操刀的話,價格方面可能會稍稍高一點……”
陳久強問了一句:“一首歌,得多少錢?”
中年人掃了幾人一圈,琢磨了一下,道:“收費標準是按小時,一小時200,這只是錄制的費用。如果你們還想做伴奏帶什么的,那全下來得個一兩千吧?!?p> 陳久強比劃了一下,問:“一首歌?”
“嗯,對。這個價格已經(jīng)很優(yōu)惠了。其實,只錄歌是花不了多少錢,一首歌幾百就行了,主要你們不是想做歌曲嘛,所以費用自然而然就上來了?!?p> 陳久強看了一眼別長安。
別長安點了點頭,說:“行,可以?!?p> 中年人眉開眼笑地道:“那好,三位跟我來,我?guī)銈內(nèi)ズ笃谥谱魇?,咱們把譜先做出來?!?p> “好?!?p> 到了地方后,中年人找來一個大胡子,他年歲是沒多大,但是那連毛胡子確實挺唬人的。
中年人把別長安的要求跟大胡子說了,大胡子聽了頻頻點頭,隨手拿了一支筆和一本樂譜,對著三人道:“誰來唱?”
陳久強道:“我。”
“行,唱吧。”
說完,陳久強就把那首《就是愛你》給哼唱了出來,大胡子一邊聽著,一邊直點頭,并在本子上,把樂譜翻譯了出來。
一曲完畢,大胡子打開一臺電鋼,把曲子在上面演奏了一下,問陳久強:“有需要改的地方嗎?”
陳久強被問懵了,急忙拉著別長安,讓他給參考參考。
畢竟這首歌是別長安寫的。
別長安想了想,把歌曲的風格和一些有出入的地方都指給了大胡子。
大胡子稍作修改,又彈了一遍,然后道:“這回呢?”
別長安點了點頭,“嗯,差不多了?!?p> 從始至終,中年人一直站在旁邊,他聽歌的時候,不停地搖頭晃腦,完全融入進了樂曲之中。
一曲完畢,他問別長安:“小兄弟,這曲子你是哪聽來的?”
“自己寫著玩的?!?p> 話音剛落,大胡子跟中年人,都吃了一驚。
連譜都不會,就能寫出這么成熟的歌曲?
他是用什么記的旋律?
兩人想不明白。
……
……
……
隨后,別長安自己又唱了三首歌,一首《消愁》,一首《十年》,還有一首泰文歌《Tommai mai rub sak tee》。
他目前能想到的,就是這些。
別長安每唱一首,大胡子跟中年人都會先平復一下心情。
在他們眼里,自己這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音樂人才啊!
唐婉站在一旁,也聽得如癡如醉。
她最喜歡那首泰文歌,于是問別長安:“這歌名是什么意思?”
別長安翻譯了一下:“泰文,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哦,你會泰文嗎?”
“一點點吧。”
“為什么要用泰文寫?”
別長安被問住了,只是說:“發(fā)音比較有感覺……”
唐婉不知道該問什么了,她只是覺得這歌確實很好聽。
旋律慵懶輕快,哀而不傷。
很有自己的風格。
而關于別長安會寫歌這件事,這次她也真的信了。
從這三首歌來看,別長安的歌曲原創(chuàng)能力,絕對不輸當紅歌手。
一個小時后,三首歌的譜子,全部記錄完畢。
大胡子表示譜子的一些細節(jié),還要在修改一下,他跟別長安約好,三天之后交完稿,就可以著手配器的事了。
別長安點頭答應了。
中年人要他們付點定金,陳久強先拿了一千。
別長安想掏錢。
被他給攔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唐婉看著窗外,一直都在哼著那首別長安寫的泰文歌。
村酒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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