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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翼故事

一粒沙

翼翼故事 羽飾拂 3244 2018-06-23 22:01:26

  有一粒沙子賴在我的右眼里死都不走。昨天晚上我用手揉,用冷水沖完又用熱水沖,可謂用盡辦法,可它還在眼睛里。就算我把眼皮扒開都看不到它的蹤影,坑爹??!我感覺它一直都在我眼里騷動著,著實是不舒服,動不動就流淚,昨天晚上還流了一晚上,我算是為它流盡了眼淚,以前二十年都沒有現在流的多。

  剛開始還好只是不舒服,從外觀看也沒有異常,不過經過我這么一折騰,整個右眼都紅了,再配上我這鬼一樣的手,我感覺自己半邊身子像是轉職成了狂戰(zhàn)士(紅眼),想到這里我自己都笑了。

  我的同事們看到我眼睛紅了,就嚇唬我說眼睛可是大問題,去醫(yī)院看看,要是瞎了就不好了……本來我對醫(yī)院就沒好感覺,覺得醫(yī)院就是個合法進行謀財害命的地方,然而人們又為了命不得不讓人謀害。也感覺去醫(yī)院看病就像是去拿命做賭注的賭博,生死難料,惶恐不安。但是經同事七說八說,加上眼睛越來越不舒服了,還有從來沒去醫(yī)院看過病,也想去見識見識!

  就這樣,下午自己休息去醫(yī)院,走在去醫(yī)院的路上感覺前途無亮,右眼模糊!經同事指點,我找到一所小區(qū)衛(wèi)生中心,走進去看到有一名婦女上了樓,而服務窗口后面坐著一個閑散的女的,我就走過去微笑著語調生硬的說:“你好!我……眼睛進沙子了,我想來~弄弄!”

  她轉過頭來對我說:“這里沒有這個科!”說完就馬上又轉了頭回去,繼續(xù)在那種白色的“大頭”的電腦上弄著什么。轉頭速度快的讓人想要再問點什么都沒興致了,我估計她連我長甚麼樣都沒看到。

  首次尋醫(yī)未果,我就查了下地圖,發(fā)現有個湘雅醫(yī)院,坐車還不遠。然后就去等公交,發(fā)現如果把等公交的時間算成坐車的時間,那醫(yī)院的距離就遠了。坐在車上,心里想著:“天使我來了!”但是摸了摸口袋里的錢,心里的天使頓時就化成了墮天使。那感覺就像是你自信滿滿的在跟審判天使對戰(zhàn),自己還有一些HP而審判天使欲掛的時候,審判天使一個閃現消失在了你的視野中,正好此時對方的墮落天使?jié)M血沖出,嚇得人只好逃跑。

  一下車就看見了這個好大的醫(yī)院,那名字也氣派,稱“中南大學湘雅醫(yī)院”,嘖嘖!那大敞大開的巨門可真是豪放,像是要廣納天下所有病士一樣。門前確實有很多人士,不知道是不是都有病。巨門左邊的一塊很大的公布牌前圍了很多人,一看上面的信息,我就不自主的贊嘆,嘖嘖嘖嘖!好家伙,什么心臟科、眼科、血管科……合起來一百多位醫(yī)生都被冠以教授或副教授之稱,我就納悶了,難道醫(yī)生這碗飯很好吃,所以很多人都去學醫(yī),然后教授就多了?想不通??!所以我就不想了,直接進入了這口巨穴。聽說要掛號,但是排隊到我了,她說要身份證,可我沒帶。這年頭真是干什么都要身份證啊,生怕哪個不法分子被誤診了。不過只要填一張信息表一樣可以,只好暫時脫離隊伍去填單了!面對那個服務的女的,我盡量保持微笑讓自己看起來和善一些,要給那女的留個好印象以至于她不會坑害我。由于沒有經驗,我只是說眼睛進沙子了,想給治治。那負責掛號的女的就直接給我掛了個副教授的號,總共收了我七塊五角錢,估摸這些錢可以到藥房去買瓶消炎藥水了。對于這個掛號的七塊五我很矛盾,想掛個號也要七塊五,再想副教授的名號才值七塊五。經那掛號女的指點,我來到三樓找到眼科,看到有幾個人坐在里面,可是我圍著轉了一圈,所有可以進入的門都上了鎖。中午一點半的時候醫(yī)生應該在休息,可是里面坐著的幾位病友是怎么回事兒呢?不懂!一直等到兩點半才有位阿姨開了門,等的我眼淚都謝了好幾次。進到里面,對面有一個服務臺,里面坐著一女的一身長白褂,頭戴白帽,她怎么不直接弄對白色翅膀,那樣更像天使。她還戴了個白色口罩,難道這個空間很骯臟嗎?還是因為病士太多,以防相互傳染,可是里面所有病人都沒戴口罩,豈不是更危險,醫(yī)院應該每病人都發(fā)一個口罩,以防相互傳染可是這是不現實的,醫(yī)院更希望生病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重,然后……不說你們也想的到。

  我看到有病士把病歷本交給那個女的,我也過去把病歷本交給她,她收下病歷本,把它插在其他病歷本下面,然后讓我等著,等會兒叫到我名字我就過去測視力。我有點不解的問道:“我眼睛有沙子,只是想把沙子弄出來,為什么要測視力?”她看都沒看我,一句話就把我給打發(fā)了:“這是必須得測的?!蓖瑫r她還在催其他人把病歷本給她。我看這情況,就只能去等著了。在等待區(qū)我對面的墻上有一塊LED的顯示屏,上面顯示著“馬雯副教授 1號易容芝到 3診室”并且語音報到:“副教授一號患者易容芝請到三號診室就診”。我就不時的看向那顯示屏,期待著我的名字出現。

  期待未枉然,我終于出現了,其實在我等待的時候就已經探明四診室的具體位置,我直奔而去。四診室里有兩張辦公桌對拼在一起,兩名醫(yī)生面對而坐,他們旁邊都坐著一名病士,旁邊還站著很多人??块T這邊的醫(yī)生大概近四十歲,不是很短的短發(fā)垂在頭上,由于額頭以上的頭發(fā)都掉光,她就把頭頂疏散的頭發(fā)拉到額頭前來充當劉海兒,可仍然無法掩飾。一對畫上去的眉毛斜斜的狹長而尖,平增幾分惡氣,臉與鼻口之間有明顯的分界線,鼻子上有著明顯的腫塊,要不是她穿著長白褂,我看她才是個十足的病士,看不下去了。我看著靠里面的那個醫(yī)生長的蠻和善,就在她空閑的一瞬間把病歷本交給了她,她在病歷本上面寫了幾個字就又交給對面那位“病”醫(yī)生,“病”醫(yī)生一看病歷本臉色就變得更不好了:“你十七號就進來了,別人七號都還沒看呢!”

  我唯恐她病情加重,忙不迭的說:“我聽播報讓我進來,才進來的?!?p>  她這才好轉了點,把我的病歷本放到一旁,說讓我等著。等到她把其他病人看完,叫到我名字。我過去還沒坐下,她就又把病歷本交給對面那和善的醫(yī)生,正合我意,我趕忙坐到和善醫(yī)生這邊。不等她問,我就直接把我的狀況說了一遍,她聽完直接起身,“跟我來!”我就跟著她去到了旁邊的暗室,她迅速給我檢查了一下右眼角膜,說里面有一個鉄屑。我看她沒有扒開我的眼皮看,就對她說:“我感覺那個東西在眼皮里藏著,所以……”我還沒說完她就微笑的打斷了我,“怎么可能,就在角膜里,是個鉄屑!”我選擇沉默,任醫(yī)生擺布,反正我又不懂。她給我開了張單子,叫我去交費!惶恐的時刻終于來了,對于價格我想來想去也只是在幾十塊之間徘徊,可是一看交費單,遠遠超過了我的想象,像器材費什么的都是幾塊錢,但數量多,兩瓶眼藥收了我四十多,拿著那兩瓶藥水,我就感嘆:果然是濃縮的都是精華?。∫驗楦杏X藥水的重量還沒有我給的四十多塊散錢重。最主要的收費是“角膜異物剔除術——價格70元”這名字夠唬人的,讓我以為像游戲里的什么治療術差不多,醫(yī)生手對著我的右眼一揮,一道綠光一閃,我的右眼就被綠色氤氳包裹,等綠光消散,我的眼睛也就好了。

  交費剛完,溫軟玉兒躁動不安,向我發(fā)來的強烈金光急切不穩(wěn),我忙安撫。

  總共交了一百七十七塊五,然后和善的醫(yī)生又叫我拿著單子到治療室去治療。激動的時刻要到了,我到要看看這個剔除術有多神奇。

  現實是這樣的,醫(yī)生在我右眼里滴了兩滴麻藥,過了一會兒整個右眼生出很輕微的酸的感覺,然后眼睛的不舒服的感覺就沒了。我跟著負責治療的那個醫(yī)生又到了那個暗室。我的頭隔在那個類似顯微鏡的儀器上,左邊有個小燈發(fā)出輕微的黃光,照著我的右眼,沒有刺眼的感覺。然后她用左手扒住我的右眼皮,不讓其眨動,還讓我看著一個地方眼球不要動。當我準備好后,就見她拿著一個前端類似于針的工具伸向我的眼睛,感覺那針慢慢向我的眼睛伸來,我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心里升起淡淡的害怕。當針在我眼睛上撥弄的時候我一點感覺也沒有,雖然不再顫抖,可全身都繃緊了,還是那醫(yī)生提醒我放松我才發(fā)現我竟然全身繃緊了。后來我竟然不自主的微笑了起來,不過我仍然很害怕那針一不小心戳到我的眼睛,那我的眼睛可算是死的痛快了。在一種煎熬中,終于弄完了,醫(yī)生還這下我心里算是一下子舒暢了許多,危險期已過!

  醫(yī)生叫我第二天過來復查,看有沒有新狀況,我心想是看還能在我身上撈多少錢吧!我仔細感覺了一下右眼已沒有了異樣感覺,就決定第二天不來了。

  一出醫(yī)院大門,我就真心而嚴肅的對醫(yī)院說:“再見,真的以后再也不見了,嗚嗚……”

  然后趕忙激活溫軟玉兒,沐浴在它的金光中,身心舒暢的再好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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