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渾渾噩噩,我是體會過的。我不敢去想,盡管我已經做好了分手的準備,但是傷心不是你所能控制的。
我好像和楊一走得更近了些。
不是因為我總看書,心思不在工作上,即便我不看書,我對工作也沒有思路。
我還發(fā)現(xiàn)他愛生活,至少在吃上邊很有講究的人,跟個女孩一樣。
怎么說呢,嗯,每天早上你會發(fā)現(xiàn)他會帶一包牛奶,有一次早上起來做煎餅吃,有時候煮雞蛋,還給我們帶到公司。
他說早上一般都會起來做飯吃的。不得不承認,一般人還真做不到。
我們大部分的上班族都是出門到公司隨便買點什么吃。
一般下班我會走地下室,地下室涼快呀,那時很流行的一首歌叫做《夜空中最亮的星》。在地下車庫我就回跟著哼哼這首歌。
周天,寫字樓上班的人最少,基本沒有。所以,周天也就留兩個值班的。向我這種又不約會,也沒什么愛好的人,干脆就值班,還能看看書。
其他幾個同事相約著一起去看房子了,據(jù)說是以后發(fā)展前景好,現(xiàn)在價格也便宜的地段。
下午,他們回公司了,當然這是他們的自由時間。我少氣無力的坐在前臺。
一個同事說:”哎,楊哥哥說買房子給你住?!斑@是個性格開朗,很豪放的姑娘。
”瞎說什么“我斜了他一眼?!笔裁聪拐f,不信你問他們?!?p> ”嗯,我愿意買人家未必愿意住。“我吧,也就當玩笑說一說。
后來,我發(fā)現(xiàn)楊一經常會和我一起下班,即便哪天我值日,值日是要晚走半個小時的。不過,這好像也說明不了什么吧。
一個周三,總公司開會,每個項目參加3個人,我便去了。
一般這種會比較無聊,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去開這種不痛不癢的會議。
總公司就在我住的小區(qū)附近,干脆中午我就回家歇歇,睡上一覺。11點會議結束后我得去大區(qū)總辦公室簽個表,我們經理讓我順便帶過去簽的。
剛好這天楊一休息,會議結束他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在總公司這邊,中午要不要給我做飯。
我說我還有個表格要簽,這會回不去。
”那你在哪,我找你把你家鑰匙拿回去,你簽完直接回來就可以吃飯了。“
”嗯,那,那好吧。“給他鑰匙的時候感覺萬分的不合適,但是,心和行動不在一個軌道上,我是個不會拒絕人的人。
即便我很不想我卻不知道如何拒絕。
其實我很窮,我和室友都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如果說有也就是那臺電腦,我的是陳舊的老古董??纯醋约憾枷氲侥睦锶チ恕?p> 簽完字就12點15分了,大區(qū)經理不在我等了好久。我回去已是12點半,敲開門,飯已經做好了。
當時感覺好尷尬,我們其實沒有那么熟,真的。他做飯還是蠻可以的,米飯,他愛吃米飯,兩個菜。
吃過飯已經我說:”我得趕緊走了?!?p> ”去吧,鑰匙你拿走,我收拾收拾就走,直接把門帶上?!拔覀兗疫@個門沒有反鎖過,反鎖不了。反正處處有攝像頭,也沒想著換鎖。坐上車心中有些忐忑。
下班回來,室友已經在了。
”喲,你什么時候拖的地,什么時候收拾的,這么干凈。“
啊,我一臉的茫然,
“什么?“
“這屋子不是你收拾的,你可不怎么愛干這種活呀?!?p> “哦,不是我,中午楊一過來了,中午我在總公司開會,楊一來做的飯,可我沒讓他收拾屋子?!?p> “你這什么情況,進展這么快。”
“沒有情況,我也不知道?!卑?,也是個老難題,且不說人家對我有沒有這個意思,若真成了,這可是遠嫁。
“你可得想好了,你若去那反正不怎么靠譜,你看咱高中同學小利,多久才回來一次?!?p> 晚上,我發(fā)微信問:你給我們家拖地了?
“嗯,你們的拖把不太好使,頭發(fā)絲也多,我用毛巾擦的?!蔽沂且荒樀某圆幌铱蓮膩頉]這么干過。
在公司,偶爾會聽見同事們討論幾句,還會在我耳邊咕噥:挺合適的。
我想不明白,這孩子看上我什么了。一個沒有主見的邋里邋遢的剩女。
說起穿衣品味,我,是在整個朋友圈了出了名的沒品位。我懶到什么程度呢,天天都穿工裝。
上班穿著擠公交,下班不換衣服直接走。人家都是天天來了換衣服,下班換衣服。
我基本天天就這一套。晚上回家,南南已經做好了飯。
說:“你天天也不換衣服,不是以前那誰嫌棄你,誰家的天天穿工裝。”
“換來換去麻煩,又沒有人看,公交車上都是路人甲路人乙?!?p> “這是一種生活態(tài)度你懂不懂?”她很不屑一顧。
關于這個事,是個老生常談的話題。大學里,我劉海長了,一直懶,也沒有去剪。一男同學,跟我們宿舍關系都特好,實在看不下去了,給了我一張剪頭發(fā)的卡,讓我去剪剪,想想我也是醉了;在公司以前的同事也說我,萱萱啊,咱長得不丑,你倒是拾掇拾掇。
這天下班了,我接到了祁夢的電話。
“小情人,你在哪呢?”祁夢那甜甜的,勾魂的聲音真是雙魚座獨有的,可我也是雙魚座,我的聲音怎么就不勾魂呢?
“我快到住的地方了呀?!?p> “一起逛街唄。”
“那好說呀,我住的地方樓下不就是商場嘛?!?p> “那你等我哦?!?p> 一個人閑來無事,就自己逛了起來。一回頭,這誰呀?高跟鞋,花裙子,高高的馬尾辮,耀眼的手提高,尤其是那個櫻桃紅的唇,平常祁夢也很少用口紅的。
“我說,你怎么穿著工裝就下班了,你這也太不講究了吧?”祁夢一臉的嫌棄。
“我懶你還不知道嗎,再說我也忙啊。你這是什么情況,穿這么漂瞟,相親啊?”我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
“沒,參加了一個婚禮的,楊鵬的。”
說到這,我就明白了,高中同學的婚禮,那就是說某人也參加了,某人,還有誰,她前男友。明顯這身打扮是側面穿給某人看的唄。
“走吧,吃飯去吧?!眮淼轿鍢且藘杀?,點了份烤魚。
“你見到他了?”
“對啊,從我面前經過,連個招呼都不打,至于嗎?”
“過去的就過去吧?!?p> “楊鵬邀請我的時候還說怕我們見面了尷尬,我有什么尷尬的?!?p> 話雖這么說,可聽起來還是有那么點在意,有那點埋怨,有那點不舒服在其中。
且說我這一身的工裝實在是,坐在餐廳都像服務員,吃飯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曾經試圖改變過,但我堅持不了,我實在嫌麻煩。我真的是被嫌棄的太多了,就連我媽,農村家庭婦女都嫌棄我穿的衣服。被嫌棄的多了,也不差在多上第7/8/9........咦!
不過,從內心來講,我覺得自己還是不錯的。不管我再失落,再難受,從來沒有想過不活了,跳樓了??傮w上我還是很堅強的,是吧。生活總得慢慢來,總得從新來過。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