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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風(fēng)華錄

會試落幕

盛棠風(fēng)華錄 三載千秋 2044 2017-09-03 14:37:12

  許正是個固執(zhí)的人,一旦下定決心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泄題這事他也是無意中從一個貴族子弟那聽說的,因為家族里也有不少入仕的長輩,所以許正才明白泄題有多嚴(yán)重。

  此次春闈,本朝在京的官員幾乎都參與進(jìn)去了,他依稀記得大伯是在會試開考前兩天回家的,也就代表會試的卷子所花費的時間是難以想象的。

  離會試只有兩天時間,就算揭露某些官員的罪行也來不及重新擬定題目,更何況上面的人未必和他想的一樣。

  泄題涉及官員甚廣,更別提他們的人脈,背后的勢力,總之非常復(fù)雜。雖說只是下面的小官員自作主張泄題,然而上面的人依舊逃不過責(zé)罰。

  不管怎樣,揭發(fā)泄題就是個吃力不討好的事,也有可能牽扯到自家人,稍微有點情商的人都不會吱聲,畢竟這種玉石俱焚的活誰都不想嘗試。

  許正曾經(jīng)想過告訴祖父,然而問題來了,他沒買過泄題的答案,更沒見過考試題目,怎么確定泄題是真事,而不是有人想趁機敲詐賺錢?

  凡事都要講究證據(jù),許正雖說不齒那些人的行為,無論是買題還是賣題的,可他不得不通過說漏嘴的貴族子弟介紹買題。

  因各科考試時間不同,許正只能等,他離京許久,不過京里還是有聊得來的朋友,再加上最近結(jié)識的學(xué)子,許正不費吹灰之力就從他們嘴里旁敲側(cè)擊出考試題目。

  十五天過去,他的心越來越?jīng)?,所有科目的考試?nèi)容和買的題一模一樣。

  許正是個學(xué)子,所以他更能懂得學(xué)子寒窗苦讀的不易。他本想等武舉結(jié)束后回去和祖父商量此事,萬萬沒想到太子突然出現(xiàn)在考場。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如果不趁現(xiàn)在揭露,下次未必有機會說出口。

  今日他許正開口,便會葬送萬千學(xué)子的前程??伤遣徽f,就會讓一群沒有本事的人進(jìn)入朝堂,葬送的是盛棠的未來。

  孰輕孰重,他明白的很。

  開弓沒有回頭箭,這個惡人他既然當(dāng)了,惡果也由他吃下。

  說實在的,許正對太子也不是很了解,他根本不知道太子會做什么樣的決定。

  他唯一能確定的是太子十分重視會試,官員們忙碌這么多天的成果就這樣作廢,無論太子是否同意,她的名聲多多少少會受到波及。

  太子同意成績作廢,那些恨不得把一個人當(dāng)十個用的官員和考試的學(xué)子背地里肯定要罵她。要是不同意,泄題一事已不是秘密,反正還是罵太子有眼無珠等等。

  說來說去,他給太子挖了個坑,挖完順便一腳把太子踹進(jìn)去,甭管太子想啥,總之是不可能爬出坑的。

  “好?!碧拥倪@聲好讓眾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究竟是答應(yīng)成績作廢還是另有所指?

  許正在回答完后就低下頭,錯過了太子贊賞的目光。

  “會試也不是小事,正好天色尚早,其他人還有什么想說的嗎?今個索性一起處理了,有會試泄題做開口,接下來諸位多少能夠暢所欲言?!币彩?,開頭就是涉及盛棠大半官員的泄題一事,其他的還能大到哪去。

  “太子殿下,武舉的成績也作廢嗎?”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小心翼翼的問道。

  太子見這人畏手畏腳的,和他的體型實在不搭,笑道,“摔跤騎射這類的想作弊也難,只有謀略是需要答卷的,不過孤來的時候謀略好像好沒開始?”

  太子疑惑的看向禮部尚書,禮部尚書如坐針氈,“是,殿下來的時候騎射都還沒開考?!?p>  “既然如此,兩位大人繼續(xù)武舉的考試,至于謀略孤親自出題并挑選合適的人才?!钡椭^的眾人沒看到太子惡劣的笑容,“話先說在前頭,除去摔跤騎射這類考試,其余科目成績?nèi)孔鲝U?!?p>  考場瞬間炸開了鍋,先前許正檢舉泄題一事不少人都認(rèn)為他瘋了。畢竟一個不小心,就會引來殺生之禍,腦子正常點想活命的人都不會這么干,再說他家也有親人參與出題,也不怕害到他家親戚。

  春闈秋試皆是三年一次,一句成績作廢否定了他們多年的苦讀。

  太子頗有閑心的品茶,阻止了禮部尚書即將喊出口的肅靜,直到兩位尚書離開,室內(nèi)的聲音逐漸靜了下來。

  學(xué)子們面面相覷,不知所措,他們剛剛明顯是作死啊,藐視皇族,大不敬之罪。

  太子放下手中的杯盞,慢條斯理道,“既然成績都作廢了,劃分五十幾個科目也是多此一舉。接下來的謀略,想考的留下,不想考的現(xiàn)在離開,感興趣的也可以坐下來談?wù)勀銓栴}的看法,可以從民生等多方面說起?!?p>  太子話一出,腦子不太好使的和轉(zhuǎn)不過彎的走了一片。說是考謀略,其實是讓你在自己擅長的領(lǐng)悟暢所欲言。

  很好,太子在心里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她看中的好歹都沒走。

  能在她宣布成績作廢之后,繼續(xù)坐在這的,多少不是普通人。

  不過,太子并未直接說題,反而先吊足了他們的胃口,“在考試之前,孤要處理會試遺留的問題,要不你們先隨便聊聊,孤去隔壁處理?!?p>  開什么玩笑,學(xué)子把太子攆到隔壁處理事務(wù),怕是不能活著出盛京,不,能不能出考場大門還說不準(zhǔn)。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問題?!碧勇唤?jīng)心的說道,顯然沒把會試當(dāng)回事,“其實孤也挺想和你們聊聊的,不過孤在這估計你們直接沒聲了?!?p>  一個學(xué)子睡眼朦朧,好像是宿醉方醒,“什么都能聊?”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太子好奇的看了那人一眼,世家子弟她差不多都認(rèn)得,這么個狂放不羈的人她怎么著也不該忘記。

  反倒是他身旁的美如冠玉的翩翩少年郎,依稀記得是荀家人,太子不由想到荀斂那副欠揍的模樣,不僅懷疑兩人真是兄弟嗎?

  她倒不是懷疑荀夫人,咳咳,只是好奇?zhèn)z兒子差距怎么那么大。哥哥天天搞事,弟弟乖巧聽話,這對雙胞胎是生錯了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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