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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者的遙遠旅途

第七章 苗王細羅

盜墓者的遙遠旅途 亂劈才 4180 2017-09-21 09:00:00

  “這也太陡了吧,要上去得費很大勁?。 蔽铱粗加X得頭暈。

  “采藥人要是都去倒斗,我們就沒飯吃了。”種馬小聲嘆道。

  “爪子?怕了?如果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老黃頭說道。

  “怕什么?我從小到大就不知怕為何物!大叔帶路走起!”種馬死撐。

  “哈哈,要得,這個崖窩窩旁邊有一條我們屋頭幾代人踩出來的小路可以上去,但是才下了雨路有點打滑,注意到點哈!”黃大哥好意提醒我們。

  開始爬的時候才知道這有多難,我也常去玩室內(nèi)攀爬,但和這條路比起來,簡直就是幼兒園和中科院的區(qū)別。

  我和種馬都給登山靴套上了防滑鏈,讓我們蹬在地上感覺穩(wěn)當(dāng)一點,安心不少。

  我們跟在黃氏父子后面,仔細觀察著他們的每一個動作,他們謹(jǐn)小慎微,每一次落腳都要經(jīng)過再三的考量,然后才會跨出去。

  “跳躍”這個詞,幾乎不會出現(xiàn)在他們的腦海里,用老黃頭剛才閑聊時候的話說,越是老練的,越膽小。

  我和種馬跟在他們身后,亦步亦趨地踩著他們踏過的地方緩慢挪動著腳步,在這接近垂直的懸崖上,向懸崖頂端像蝸牛一般前進著。

  “黃大哥,這一路走過來看到的都是草,在山崖頂端你們的繩子在哪里固定???”我們已經(jīng)爬到了幾十米高的地方,種馬和我一樣恐高,他多半是害怕一不小心看到下面,所以靠說話分散注意力。

  “放心嘛,雖然路上大部分地方都是草籠籠,但是在山崖頂上有一片小樹林?!秉S大哥說道。

  “這光禿禿的懸崖上有小樹林?不可能吧?”種馬對此表示懷疑。

  我仔細看了看用手撐住的巖石,說道:“還真有可能,這懸崖大部分結(jié)構(gòu)是石英砂巖構(gòu)成的,這種石頭和普通的巖石不同,它能把水分存積起來,如果懸崖頂端有少量泥土的話,鳥類把各類樹木的種子掉落或者排泄在上面,長此以往,種子就能發(fā)芽,樹木能吸收到足夠的水,就這樣,慢慢長成一片小樹林,這是大自然的奇跡!”

  “歐陽小哥是讀過書的人,硬是見識廣,我們就只曉得高頭有樹林,但是不曉得咋個長上切的。”黃大哥趴在一塊凸出的石頭上說道。

  “曉得怎么長出來的,爬不上去也沒用啊?!蔽覈@道。

  隨后我們在一個拐彎處靠著休息了幾分鐘,繼續(xù)在蜿蜒的懸崖小路上攀爬著,又爬了半小時,終于到了懸崖頂端。

  “啊!累死了!歇會兒先?!狈N馬長吁一口氣仰躺在地上。在攀爬的過程中,我們弄了滿頭的泥土,此刻都顧不上擦拭,休息!

  現(xiàn)在天已黑,黃氏父子在樹林里撿了些柴生起了篝火。

  這里的柴比漏斗山的柴更加潮濕,篝火點燃后散發(fā)出滾滾濃煙,有時候風(fēng)向一變,撲面而來的濃煙能把人嗆到窒息。

  “黃大叔,為什么不明天上午再出發(fā),非要今天下午來,到這里都晚上了,天黑不好辦事啊?!狈N馬是好奇寶寶。

  “馬小哥,這你就不曉得了哇,因為晚上更好采‘滿山香’?!秉S大哥回道。

  “哦?愿聞其詳!”我把背包里的干糧分給黃氏父子問道。

  “這‘滿山香’啊,又叫‘石耳香’,是莫莫山才有的一種本地蜂子采集植物香油后,飛到崖窩窩頭做的蜂巢,這種藥產(chǎn)量低的很!五六十克的重量起碼要二三十年的時間才長的成,它主要是拿給城里頭的人拿去治癌癥,所以貴得很!”黃大哥這么解釋,讓我開了眼界。

  “那這和晚上采藥有什么關(guān)系?”種馬糾結(jié)這個問題。

  “這種分泌出‘滿山香’的蜂子,晚上會進入休眠狀態(tài),方便采摘,把沒有蜂子的那部分割了,給他們留下可以住的窩窩,如果是白天來采,蜂子容易死,山神會怪罪的!”老黃頭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種馬終于揭開了心中的疑惑。

  吃喝完畢,黃氏父子將兩套繩索牢牢固定在最粗壯的兩顆大樹上,隨后我們一起將繩子拖到等會兒即將下繩的位置,本來我是打算用我們自己帶的登山繩的,但黃氏父子不同意使用,理由是采藥人在山里采藥的時候只能用老祖宗傳下來的方法,如果用其他的繩索,就是對祖先不敬,山神會懲罰,我和種馬只得作罷用他們的繩索。

  黃氏父子采藥,依然沿襲最傳統(tǒng)的方法:他們一寸寸地檢查完繩索之后,將麻繩打好一個三角形的結(jié),可以包住整個屁股,然后把繩系在山頂?shù)臉涓苫蚴^上。如果山頂荒無一物,那么就讓一人坐在頂端,把繩的一端系于此人腰間,另一端系在采藥人身上。

  經(jīng)過商議,老黃頭和我先下去,種馬和黃大哥在上面負責(zé)拉繩子,然后黃大哥再把種馬慢慢放下來,我和老黃頭在山洞里接應(yīng)種馬。

  安排妥當(dāng),立刻開動!我和老黃頭坐在結(jié)上,種馬則跟著黃大哥的放繩的節(jié)奏慢慢送著繩子,冰涼的山風(fēng)呼呼地作響,我看著腳下黑幽幽不知幾許高深的懸崖,感受著不停來回動蕩的繩子,感到非常緊張。

  老黃頭看出我很緊張,他開始和我說話分散我的緊張感,黃氏父子地盤內(nèi)的高山峽谷之中有不少的名貴藥材,如金石斛、鐵皮石斛、草石斛、石米、石龍盤、一炷香等。

  這些草藥之所以名貴,一是因為其生長期漫長,數(shù)量極少,人們極難見到,極其稀缺;二是因為它們?nèi)可L在數(shù)百米甚至千米高的懸崖峭壁之上,采摘極其艱險;三是其藥用及保健功能十分強大,有防癌、抗癌作用,能增強人體免疫功能,抗衰老及滋陰補腎等功能,因而價值頗高,市場價格昂貴。

  “到了,還有十來米遠!”老黃頭的語調(diào)也帶有一絲興奮。

  我聞言往下方看了看,借著星光,果然能看到有一個黑糊糊的洞口出現(xiàn)在下方。

  “娃兒,要到了,注意點到!”老黃頭招呼著懸崖頂上。

  “曉得了,老漢!你們到了就拖哈繩子!”黃大哥呼應(yīng)著。

  片刻后我和老黃頭雙腳已經(jīng)能踩到山洞頂部,老黃頭拉了拉繩子,在頂上的種馬跟著黃大哥的指示一起,把我和老黃頭的位置下降到了剛好能蕩進去的高度就停住。

  “嘿!”我和老黃頭先后蕩進了山洞。

  下腳處都是石頭,沒有泥土,再次踏上地面,我才發(fā)現(xiàn)雙腿還在止不住地顫抖,太尼瑪嚇人了,要不是為了找阿蓬谷的線索,打死我也不來,同時我對“腳踏實地”這個詞的理解又深了一層。

  “歐陽,接住我!”種馬一下子就從山洞外飛撲了進來,把我撞倒在地。

  “我日,大種馬你搞毛啊!”我灰頭土臉地爬起來。

  “歐陽,你可別怪我,我可是義薄云天讓你先和經(jīng)驗豐富的黃大叔下來的,我可是獨自一人啊!”種馬道。

  “好吧,這次算你有理,先去看看黃大叔說的金瓶?!蔽宜芍υ谏砩系睦K子說道。

  “在這個山洞里頭點,就是我看到黃金瓶的地方了,還是因為這附近有‘滿山香’我過來采,這才看到還有個山洞,不然在下頭你是永遠都不可能看到的!以前都沒注意到這下面還有個山洞,這肯定是山神給我的獎勵!”老黃頭點起了火把,示意我們跟上他往里面走。

  火把只能照亮身旁幾米范圍,洞中漆黑一片,地面上也坑坑洼洼,但洞里仿佛有種神奇的東西吸引著我們向前走去。

  我們又往里走了一會兒,老黃頭停下來說道:“上次差不多就在這個地方看見的!”說著他就拿著火把四處照,就在火光照亮前方的時候,我確實看到山洞深處顯現(xiàn)出一些金燦燦的東西。

  “你們看見沒有?”老黃頭問道。

  “有金光閃現(xiàn)。”我和種馬都肯定老黃頭說的沒錯。

  “如何?我黃大平這輩子都沒說過謊!這盤老子們把東西拿到起,讓那些笑我的人都閉嘴!”老黃頭憤憤地說道。

  隨著前方光點越來越大,越來越多,我們臉上也洋溢出更多的笑容,特別是老黃頭,興奮地直砸嘴:“歐陽小哥啊,要是里頭全都是黃金,你夠不夠錢買哦?”

  我正想說話的時候,一陣詭異的樂曲突然無端在洞里響起,沒錯,就是樂曲,像是有人在用8.1聲道的高級音響在聽交響樂一般,在山洞里轟然響起。

  “又是這個聲音!滾!不要來打擾我拿黃金!”老黃頭突然高聲吼叫起來。

  “歐陽,有點不對勁啊,除了這個詭異的樂曲,你有沒感覺到有風(fēng)吹過來?”種馬大聲說道。

  “感覺到了!沒風(fēng)的時候,是沒有聽到樂曲的,風(fēng)越大,樂曲的節(jié)奏越快,聲音越大?!蔽乙舶l(fā)現(xiàn)這里有古怪。

  “??!鬼!滾開!不要來糾纏我!”老黃頭又變成那天在醫(yī)院看到時候的樣子了。

  “黃大叔!醒一醒!”老黃頭想往外跑,我和種馬趕緊拉住了他。

  這時候風(fēng)停了,樂曲漸漸消失,老黃頭也恢復(fù)了神志。

  “這里有古怪,趁風(fēng)還沒來之前,趕快去前面看看那那些金光到底是什么東西!”我沉聲道。

  “好!”我們?nèi)艘黄鸪蕉醋钌钐幍沧驳嘏苓^去。

  “這是?。?!”我和種馬,老黃頭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面前是一堵石壁,上面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罔偳吨芏帱S金瓶,但老黃頭此刻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因為他被嚇壞了,每個黃金瓶的底部,都有一顆面容枯槁的人頭頂著,這些人頭沒有耳朵和鼻子,雙眼緊閉,嘴巴都是張開的,張開的形狀各異,在昏暗的光線下看起來十分扭曲恐怖,怪不得剛才老黃頭恍惚間一直說有鬼。難道,剛才的聲音都是他們發(fā)出來的?

  “錘子,這是啥子?”我們?nèi)俭@呼。

  “這些人頭在這里存在多久了?為什么沒有腐爛?如果說是粽子,但沒有身體,而且這里根本不具備養(yǎng)尸地的條件??!不可能發(fā)生尸變?!蔽乙苫蟮?。

  “的確,他奶奶的,這石壁后面莫非是空的?剛才的風(fēng)絕對是真實存在的,老子才不信它能空穴來風(fēng)!”種馬恨恨地說道。

  “苗王細羅!苗王寨!”老黃頭突然尖叫起來。

  “那是什么?”我和種馬都沒聽說過,也沒聽寬伯提起過。

  “這是老輩子講給我們聽的故事,細羅是古時候莫莫山深處苗疆的一個苗王,他一輩子最喜歡干的事情就是殺人、煉蠱,尤其是喜歡把敵人的耳朵鼻子割下來煉制成蠱。”見沒事了,又有我和種馬一起,老黃頭漸漸平靜了下來,對我們說道。

  “等等,黃大叔,不是說這金瓶是歷代苗王去世火葬以后,割下雙耳,置于金瓶,藏進山洞,適時取出祭祀用的嗎?怎么變成割敵人的耳朵了?”我疑惑道。

  “那鬼逑曉得是咋回事,這些傳說故事麥都是楞個的撒,各說各的,這點兒楞個多金子瓶瓶兒,先拿一個下來給你鑒定一哈,我們好算錢!”老黃頭說著就伸手去拿離他最近的一個金瓶。

  “不要!”“等等!”我和種馬還來不及阻止,老黃頭已經(jīng)把金瓶取下來了。

  我心道要糟,這兒已經(jīng)具備了古墓的一些特點,就算不是古墓,也是一個重要的祭祀之所,不管苗王細羅是不是個殘忍好殺之人,這里的東西都不能亂碰,開玩笑,如果去了苗疆,普通民居沒有邀請你,你貿(mào)然進去都會中蠱,更不要說這里是一個和苗王有關(guān)的古跡了。

  “哎呀,莫的事,你們緊張啥子?看!金瓶瓶兒!”老黃頭將火把擦在地上的石縫之中,在火光下仔細看著金瓶,

  反正他都拿下來了,那我就看看吧,這個金瓶圓底,中間是瓶肚,上面粗,越往下越細,瓶肚子上有一個瓶頸,再上面是一個蓋帽狀的東西,瓶身各處都刻有充滿苗人風(fēng)格的蝴蝶花紋。

  “這的確是幾百年前的東西,金瓶也是真的。”我看了之后暗暗心驚,這么多數(shù)量龐大的金瓶,價值連城!

  “歐陽小哥咋個說?管的到好多錢?”老黃頭最關(guān)心的是這個。

  也罷,不拿也拿下來了,我正想給他估個價,“我日,這個頭顱的眼睛睜開了!尼瑪,只剩下頭也可以尸變?”我聽到種馬這一聲驚呼,心叫這下真的麻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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