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外人!咦?快看!‘混沌蠱’為什么會在這里?他們肯定偷了金瓶,抓住他們!”山下有眼尖的苗人尖叫起來,跟著就有一隊手持苗刀的苗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到巴代面前說了幾句后迅速朝著我和種馬所在的山上奔來。
“歐陽,三個選擇,打,解釋,跑。你覺得哪個比較科學?”種馬穿戴整齊問道。
“他們已經(jīng)認定是我們偷了苗王金瓶,因為我的身世對他們來說比較尷尬,最好還是不要被他們捉住,解釋估計是行不通了,況且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有苗刀,還打個屁啊,當然是跑!”我沒好氣地說道。
讓我和幾十個手持苗刀的壯漢肉搏,這TM不是開玩笑么?
苗刀,是華夏冷兵器時代最先進的兵器之一,一直以來為皇家御林軍(千牛衛(wèi),羽林衛(wèi))所持,別名:細刀,長刀,千牛刀。
苗刀刀身修長,共五尺,兼有刀、槍兩種兵器的特點,且可單、雙手變換使用,非常便于發(fā)揮腰背整體力量,臨敵運用時,輾轉連擊、疾速凌歷、身摧刀往,刀隨人轉,勢如破竹,殺傷威力極大。
明代民間武術家對扶桑劍道產(chǎn)生濃厚興趣,通過對扶桑刀法參考并結合中國武術自身,出現(xiàn)程宗猷的《單刀法選》和戚繼光編寫的《辛酉刀法》,從此中國雙手刀技又開始出現(xiàn),苗刀在這時有了刀法,開始受到帝國全軍重視,苗刀也曾被用來抵抗過北方蒙古騎兵。
后來戚繼光改進苗刀,率領明軍與倭寇大小數(shù)十戰(zhàn),未嘗敗績。再后來,明軍赴**,與豐臣秀吉的扶桑正規(guī)軍作戰(zhàn),也是以勝利告終!
我在殺撮阻羿的時候使用過的雙刀戰(zhàn)法,就是六微先祖曾經(jīng)與戚繼光并肩作戰(zhàn)之時學到,然后一代代傳下來的,我曾夢想擁有一把世上最好的苗刀,只是沒有找到讓我百分之百滿意的,一直引以為憾。
本來還有比苗刀更牛逼的存在,那就是唐刀,可惜已經(jīng)消亡在歷史長河中。古人云:“唐有陌刀,戰(zhàn)陣稱猛,其法不傳”。意思是說唐代陌刀戰(zhàn)斗威力極大但已失傳。
我廢話了這么多,就是要說明一點:如果你沒有手槍,有人拿苗刀來砍你,果斷跑吧,不可力敵,這是冷兵器中當之無愧的砍人之王!
腦中花費了一兩分鐘過了這么些資料的同時,我觀察四周思考該往哪邊跑。
“歐陽,我們往哪邊跑?”種馬問道。
“上山是肯定不行的,我們負重比他們多,爬不了多高就會被抓住,讓我燒點腦細胞看看。”我拿出羅盤看了一下,閉上眼睛仔細算了算。
“往右后方跑!那里是今天的生門所在!”我賭一把。
“歐陽,這里不是古墓啊,你說的準么?”種馬邊跑邊問。
“死馬當活馬醫(yī)吧!盡人事聽天命!”我也只能做到這樣了。
“我的天啊,我到底是上輩子造了什么孽,為什么每次倒斗和找東西,就沒有一次順利的?不是被蟲子粽子怪物追,就是被人砍?”種馬感覺自己被命運之神歧視了。
我們用工兵鏟披荊斬棘在這黎明下的深山老林里瘋狂逃亡,
然而跑了一會兒,身后的追兵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視線范圍內,“別讓那兩個小偷跑了!捉住他們獻給山神!”看來苗疆也不乏追蹤高手,倒霉!
“我日,馬爺我還沒開始倒斗呢,怎么就變成小偷了?那裝滿蟲子的瓶子,送我也不要!”種馬憤憤不平地喊道。
我已經(jīng)沒空回應種馬的抱怨了,這些追逐我們的人當中,有一個跑在前面的苗人握著長刀高喊著聽不懂的苗語,已經(jīng)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好吧,既然你窮追不舍,我就先把你解決了,然后跑的遠遠的等安全了再悄悄回來尋找金蠶蠱,一言不合就被人像喪家犬一樣追殺,我有點惱怒。
“種馬,幫我掠陣!”我大喝道。
“好,用工兵鏟削他!”種馬這廝是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你們自己跟我回去,還是讓我綁了你們帶回去?你們闖入苗家圣地,還偷走金瓶,不然‘混沌蠱’不可能一直追著你們不放!”追來的苗人憤怒地說道,他普通話說的還不錯。
我知道此時解釋也是多余的,掄起工兵鏟就上了,“藏形隱跡,步我罡魁!”為求速戰(zhàn)速決,我直接用上了罡步。
使用罡步相當耗費體力和精力,但我也是沒有辦法,苗人武術淵源流長,一個苗人高手,會在與人搏斗的時候腳踩“品”字樁,能攻能防,以變求勝;進退中腳走“之”字,蜿若游蛇行走,確保進退靈活。
普通練家子對上這種苗人高手,一兩個照面就會被放倒,我這也是沒辦法!
“咦?”從他口中發(fā)出了驚疑聲,他的步伐雖然已經(jīng)足以對付大部分人,但又如何能比得上傳承2000年的罡步?
“當!咣!倉啷!”短短幾十秒,我們電光火石之間拼了多次,他并沒有下死手,看來還是想活捉我們回去;我也沒下死手,因為我只是想制服或打暈他而已,畢竟我們之間并無深仇大恨,況且這是別人的地盤,如果出了人命,那后果就太嚴重了。
在又拼了一記之后,苗人忽然改為雙手持刀,迅速轉身跳到我側面像我劈來,我還沒來得及調整步伐,只得用工兵鏟橫著抵擋,“鏹!”工兵鏟竟然被劈斷了!這苗刀竟然如此鋒利!
我們的甩掉小尾巴計劃失敗,我扔下工兵鏟和種馬頭也不回地再次逃命,這是我們之前就商量好了的,如果打不過,立刻逃跑,只留下淬不及防呆在原地的那個苗人高手。
“生門的方向,沒錯,就是這邊,快跑!”我喊道。
“好!并肩子逃??!等安全了,馬爺非潛回來給他們下蒙汗藥不可!”種馬恨恨地說道。
“加把勁甩掉他,我在這片地方丟了一些‘味信’,放心跑就是,不管跑多遠我都能找回來!”種馬給了我一顆逃命定心丸。
“干的漂亮,種馬!這次要是~~哎?怎么回事,我靠,有陷阱??!”
我和種馬都跌進了一個至少五米深的陷阱里面,這陷阱四面異常光滑,根本爬不上去。
“歐陽,你不是說這邊是生門嗎?”種馬扯掉糊在頭上的雜草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這里的確是生門的位置,我看羅盤從未出錯!”我拿出羅盤給種馬解釋,要堅持相信科學。
“你們這兩個小偷運氣還不錯,要是你們走另外的幾條路,陷阱下面可就是尖銳的竹簽子了,這個陷阱是巴代不久前才交代我們挖的,還沒來得及裝上東西。”苗人高手站在陷阱邊上說道。
“娘的,有種放了我們,和我單挑!”種馬大聲喊道。
“哈哈,你們不是我的對手!”苗人高手說的沒錯,其實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歐陽,怎么辦?”種馬問道。
“只能束手就擒了,暫時不要再激怒他們,否則很難活到想到辦法逃脫。”我低聲說道。
“你們打算把我們怎么辦?”我仰頭看著苗人高手說道。
“等巴代大祭司來處理你們,按照以往的慣例,多半是獻祭給山神!”苗人高手站在陷阱邊緣看著我們一臉戲虐地說道。
“這次又是我們的第一勇士達久勾動把小偷逼進陷阱,干的好!”很快,陷阱上方傳來了更多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