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懷疑~這個架空世界是不是很不重視美食佳肴!如果她真接了父親的衣缽,再到這里混,
那是不是就更神了!
吃過午飯,這倆人便準(zhǔn)備回府,某橙心里萬分感謝,趕緊走吧!少來這瞎轉(zhuǎn)悠,不然來一次,她就戲弄一次!這樣的親戚不來往也罷!
南宮勇風(fēng)臨出門,還不忘問上兩句:“不知七弟請的廚子是哪家的?”
南宮燼兩眼一挑,讓他怎么回?
“廚子是公主找的!我不太清楚!”側(cè)了身子,把事兒推給了她,那眼神~好像就在告訴她,自己挖的坑,自己填!
填就填~
“哪家的廚子也不是!兩位王兄可聽過『高手在民間』這句話?”
“這……”南宮勇風(fēng)腦力頓時不夠用了。
“只不過再好的廚子也不如王府的好!兩位王兄自是每天山珍海味,美食不離!比我們公子府吃的可好多了!”
“弟妹說的對……”
“那等有機會我還要去王府品一下!”服一服身子,她要趕人了~“兩位王兄走好!我們就不送了!”
繞了半天,也沒繞明白……
兩兄弟只得拂袖上了馬車,馬車漸漸駛出小巷,這倆瘟神到這一刻,可算是送走了。
“你剛才為什么不讓我……”
聽他這么一問,某橙終于忍不住露了笑,“剛才那桌菜~是昨夜咱倆吃剩下的!”
“……”
“不過,我給你的~是午時新做出來的,本來想著等他們走了,再讓小六給你送過去的,誰想他們這么囂張!誰說我們這是窮酸地兒了!公子府里的好東西多著呢!是他們垂涎不來的!”
“你這女人膽子可真大!殿下也敢戲弄?”這涵養(yǎng)哪點像公主?
“是不是很解氣?”肩膀橫過,碰觸到他胳膊。
“要你管!”臉色又變了!
某橙回頭,看著他已經(jīng)邁進了府內(nèi)。
扔下她就走!已經(jīng)不是頭一回了!
嘿~這個邪魅的南宮燼!
她滿心熱血的幫他出氣呢!
他就這兒態(tài)度?
還把她當(dāng)外人?怎么就跟塊石頭一樣熱乎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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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處在了冷戰(zhàn)階段嗎?她沒得罪他吧!
一日三餐不見人,居然玩起了失蹤!
躲著,藏著,悶著!
以為她就沒招了嗎?索性來個將計就計!
就在這里守株待兔!
看誰耗得過誰!
大理石桌前扎了根,不信他一輩子不出來!
一個大男人,整天躲書房里,究竟是有多愛看書?難道還要考狀元不成!庶出的公子也是皇族,至于那么賣力氣嗎?
找一堆鶯鶯燕燕來就有時間陪著!那姓孫的公子來了也有時間接待!就是冷落著她!
從早到晚嗑著手中的瓜籽,就差擺一臺平板電腦放在眼前了!
休閑,娛樂,等人!三不誤!
然~一整天過去了,弄的她腮幫子都酸了!『茗澈軒』那園子里竟連一點點動靜都沒有!
蕓香不知何時,已經(jīng)手托小臉坐到了她身旁,“青橙,夜涼了,我們快回去休息吧!”
扭扭嘴:“好?!绷T了,有本事總也別出來!
起了身子,慢慢的一步一步移到『青凝閣』園口,卻霎時,聽到身后傳來一陣撕痛的輕咳。
她聞聲回頭,心中頓時變了緊張。
那個聲音~是南宮燼?
是南宮燼!她聽得出。
“青橙你去哪?”
心情越發(fā)急躁,走了幾步后便換了跑。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平日里挺健康的一個人,怎么就落了重咳?
書房外,她的腳步停滯。朦朧的看著里面的燈光微亮,他疼痛的聲音卻越來越強烈。
猛然的推開門,眼神瞬間被腳下那一塊塊紅色血團所牽動~一路延伸而去越來越多。
她暗自壓制自己的情緒,慢慢的移向里面的屋子。
紅簾掀起,南宮燼倒在床榻上撕心裂肺的一幕,再度刺痛了她的心。
“公子!你堅持?。」?!”冷弈見他沒了知覺,甚是慌亂。
蕓香追上,看著這一情景,更是嚇白了臉。
“蕓香,去!打盆清水過來!快去!”
“哦?!?p> 冷弈看她走近,立刻就讓了位置。
“夫人。”
“有沒有急救箱!”
“什么?”
“有沒有藥箱!”
“有,有,有!”
“快去拿!快去!”她必須緩解自己的情緒,不能太急躁!也不能太緊張。
“是?!崩滢拿髦@些已經(jīng)無用,但還是為了安撫她的心情,從外屋取了進來。
這會兒蕓香也已經(jīng)將清水端上。
岳青橙一邊控制著自己的抖動,一邊熟練的幫他止了血。
右側(cè)肩膀后方的傷痕極深,長長的一道明顯是被刀割開的。只是那泛了紫色的弧勾卻讓她又忍不住哽咽起來。
“夫人,公子他……”
岳青橙冷靜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不礙事,總會有辦法的!
“他這是~怎么了?”
冷弈站于她背后,低頭不言,亦不知從何說起。
岳青橙見他不說,心里立刻犯了急,“你若再不坦白!他就真的沒辦法救了!”
“夫人,你能救公子嗎?”冷弈心中掠過一絲希望,許是可以的,她畢竟是從麟安王府長大的?!肮映弥袢胀鯛斖蹂?,還有南宮沐風(fēng)去了國苑,夜探了麟安王府,不料中了埋伏,被『風(fēng)棲院』內(nèi)的機關(guān)所傷?!?p> “『風(fēng)棲院』?”
“那里不是我們之前住的地方嗎?哪里有什么機關(guān)?”蕓香驚訝的表情讓冷弈起了疑惑。
“你們住過『風(fēng)棲院』?”
蕓香咬唇低頭,再不敢多嘴。
“他武功那么好,怎么會?”她不信,她不信。
冷弈也沒有過多追問蕓香,便繼續(xù)回了岳青橙的話,“公子不小心觸動了機關(guān),被屋內(nèi)飛出的厲刀割傷了,那把刀是當(dāng)年『北巫國』送來的『烈魔』,見人必殺,公子能逃出來亦是萬幸!”
“上面還抹有劇毒?!?p> “夫人知道!”
她不知道『風(fēng)棲院』有什么機關(guān),有什么劇毒的魔刀。她只是清楚的看到了他傷口處的毒素。
“毒液滲透的不輕?!?p> 岳青橙眼角泛淚,不要告訴她~這種毒只有一種解藥!只有麟安王府有!她不想聽這種爛梗!
“解藥只有南宮沐風(fēng)手里有!只怕我們還沒弄到解藥!他就要找上門來了!”
為什么?
她使勁的咬著唇,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
所以,現(xiàn)在唯一的方法便是找南宮沐風(fēng)討要?
南宮燼夜探麟安王府,這是私闖!就算是庶出的公子,亦是說不清。
他究竟是去做什么?
岳青橙忍去了淚水,慢慢站起,“明日,麟安王府的人若上門,就說公子在后院佛堂吃齋閉關(guān)為亡母誦經(jīng)?!?p> “是,那~解藥……”
“讓我好好想想~”她側(cè)了身子,眸光移去,在墻壁之上打了個轉(zhuǎn)。
“公主應(yīng)該猜得出此毒是『冷焰魂花』南宮沐風(fēng)這次可真是夠狠的!居然做了雙重準(zhǔn)備,砍不死,也會讓人毒發(fā)!若沒有解藥,公子三日內(nèi)必死!”
“死什么死!”她氣憤的喊出了聲:“我沒讓他死!就算是閻王老爺來了也搶不走!”
心下一橫,立刻就抽出了墻上的掛刀,轉(zhuǎn)身遞到了冷弈手中。
冷弈還未明白,就看著她已背過了身去,將自己的長發(fā)撩到了前面,狠了心的喊了聲:“按著南宮燼身上的傷口砍我!”
“夫人!”他希望是自己聽錯了,這般為之,如何能下的去手?
“青橙!”蕓香亦是緊張的落了淚。
“少廢話!你們都想看著他死嗎?快點動手!”
“夫人……”
“總要有人出來擋著!不然他要了解藥,亦是被人抓了把柄!我不管你們今晚去麟安王府到底是為了什么!我只要他活著!”
“……”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抓著刀柄的手會發(fā)顫!
“蕓香,明日去告訴南宮沐風(fēng)是我夜里偷偷進了麟安王府,讓他趕來相救?!?p> “是?!笔|香雙唇輕抿,低聲回著。
“你們要把我趴放在床榻上,將公子傷口的紫紅色血跡染到我后肩的內(nèi)襯。”
“夫人……”
再一次瞧上他蒼白的臉頰,“等他醒過來,不要去擾亂他的思緒,讓他好生養(yǎng)傷~”見冷弈遲遲不動,她又一次出聲喊道:“不要再猶豫了!快一點!看清楚了砍,一分一毫都不能差!”她這次要打的是心理戰(zhàn),半點馬虎不得。
她也想過裝病,怕只怕騙的過南宮沐風(fēng),卻騙不了麟安王府的一干人。
尤其是他那老謀深算的母妃。
冷弈雙手抓緊刀柄,一刀劃落而去。
她疼痛的跪了地,抬眼再次轉(zhuǎn)到榻上。
抽動著將雙唇抿成了一條縫,愣是沒有喊出一聲疼。
剛開始還沒覺得自己沒那么不堪,這一瞬,倒是高估了自己。
蕓香緊張的扶上,竟哭成了個淚人。
她想哄她的,奈何張開嘴,卻沒有力氣去寬慰。
冷弈丟了長刀,聲聲喊著:“蕓香,快,把止痛藥給夫人敷了!快!”
蕓香大哭,“沒用~根本就沒用!”
岳青橙在蕓香的哭鬧中漸漸昏睡了過去。
心里卻在想著,這或許是自己在愛情中做的最瘋狂的一件事……
這算不算是~同他共患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