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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黑化之卿卿撩人

8、素色的夢

病嬌黑化之卿卿撩人 寐瀲 3096 2017-08-19 09:37:08

  秋天太陽落山的時間總是一天比一天早。

  留聲機的唱針輕輕放下,樂聲傾瀉房間,亮麗的女孩子穿著舒適的衣服,優(yōu)雅地踮起腳尖,完成了一個人的獨舞。

  “ohmylove,mydarling”

  “I’vehungeredforyourtouch”

  “Along,lonelytime”

  噢我的愛人,我的愛人

  我渴望你的愛撫

  漫長的孤獨時光

  ……

  斜陽的余暉從樹梢悄悄灑在屋腳,屋外的白晝帶著即將結(jié)束的安靜。

  額頭冒出些許細汗,歌詞里還在緩緩地唱“噢我的愛人,我的愛人,我渴望你的愛撫”。

  許湛躺到了床上,視線從素白的屋頂轉(zhuǎn)移到旁邊的書桌。

  那上面正擺放著一個裝飾精美的盒子。

  盒子是打開著的,價值不菲的項鏈在燈光下閃現(xiàn)著美麗色澤。

  這是一份封鄴在臨走時塞給她的,作為第一次見面因為莽撞而道歉的,昂貴的禮物。

  空氣里發(fā)出一聲嗤笑,右手抬起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留下的嘴角挑起一抹笑意,溫柔的讓人察覺到危險,讓人膽顫又著迷。

  腦袋逐漸沉重,她又要去夢里了。

  樂聲戛然而止,房門外響起漸漸離去的腳步聲。

  “你在哭嗎?”

  清脆的聲音穿過清晨的薄霧,花影重重中坐著一個女孩子。

  對方聽到許湛的話后似乎不為所動,依舊坐在原處抱著頭蜷縮在一起。

  “你是在哭嗎?”

  聲音又加大了一點,許湛感覺到自己的腳邊已經(jīng)被清晨花園里的露珠打濕了。

  她要快點走到對方的面前。

  “你是不是在哭???”

  “你是在哭嗎?”

  從這兒到對方那里的路程被無限放大,露珠從腳下開始延伸到腿上。

  那句無意義的問句始終在重復(fù),許湛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執(zhí)著于這個問題,可是她又好像沒什么其他適合的問題。

  她停下來了,露珠已經(jīng)開始浸到腰上,然后是她的胸,脖子,臉。

  冰涼里面夾雜著草木的芳香。

  只是她此時所有的感官都放在了那個女孩身上。

  她看見那個人抬起了頭,明亮清澈的雙眼,清新秀麗的面龐,還有烏黑的長發(fā)。

  是她自己坐在那里。

  許湛看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孩子坐在花叢中,這感覺很玄妙。

  她好像能分得清自己現(xiàn)在是在一個夢里,只是這個夢比以往都不同。

  她和那個在夢里面活生生的人徹底的分離開了。

  她以一個第三者的身份進入了這個夢。

  籠罩在她身上帶著涼意的露珠消失了,她伸手去觸碰周圍,卻抓不住任何東西,花朵,葉子,欄桿都從她的手心穿了過去。

  她的腳踝也感受不到任何東西的存在。

  她變成了一個只能看見東西不能說話不能觸碰的隱形人。

  不,她是能說話的,只是無論她喊得有多大聲,也沒有人聽見。

  她停止了所有動作站在原地盯著同樣的自己。

  原本無限放大的路程在不知不覺中縮短了,許湛站在另一個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

  原來她沒有在哭。

  近距離的觀看后許湛得出了一直重復(fù)提問的答案。

  躁動不安的心冷靜下來。

  對方抱著自己的身子蜷縮在石椅上,臉上掛著顯而易見的沮喪,只是那眼睛里面卻充滿著不服輸?shù)木髲姟?p>  被欺負又怎么樣。

  她才不會這樣輕易認輸屈服。

  范卡卡這種小角色算什么,幕后主謀才是最可恨的。

  想到導(dǎo)致這種情況的人,蜷縮的許湛抱著自己的手指因為太過用力開始泛白。

  “自以為是的家伙,說得好聽實際上根本一點用都沒有?!睉崙嵅黄降穆曇魯?shù)落著封鄴的“罪行”。

  站在一邊冷眼旁觀的許湛這時候才看到身邊的自己穿著濕漉漉的衣服,再往上看對方的頭發(fā)也是濕噠噠的。

  從印在石椅上的水漬可以看出這是剛剛才弄上去的。

  哦,是被人惡作劇了。

  在心里點了點頭,許湛有些面無表情的想起前世范卡卡這些人的作弄。

  無聊卻又讓人厭惡的把戲。

  一直蜷縮著的人忽然站了起來,對方拍了拍身上的污漬,打起精神向教室走去。

  真是個奇怪的姑娘啊。

  許湛靜靜地跟在她身后,看著這樣的自己,她沒有發(fā)現(xiàn)原本沒有表情的臉上揚起了一抹溫暖的笑容。

  不管有多討厭那些回憶,有多討厭過去愚蠢的自己,可當(dāng)你回過頭再碰見成長路上磕磕絆絆卻仍然不放棄希望的自己時,還是會變得心底柔軟。

  因為正是那樣可愛的她們才讓你變成如今這樣鋼鐵的自己。

  路程從花園延伸到教室門口。

  范卡卡站在門前得意地看著渾身狼狽的許湛,不止是她,其他人也都涌過來看熱鬧。

  跟在后面的許湛看到前面的自己腳步緩了一拍,垂在大腿的雙手握了握又松開。

  可是仍然朝著前面走去。

  不由自主想伸手拉住倔強的自己,手指動了動又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是個隱形人。

  只是前面的自己終究還是被拉住了。

  封鄴的出現(xiàn)毫無意外引起了現(xiàn)場的騷動。

  范卡卡看著拉住許湛的封鄴,臉上的表情一時之間沒有收回來,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封殿,你怎么……”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就收到了封鄴冰冷噬人的神色,范卡卡剩下的話哽在了喉嚨里。

  “我有說過讓你們這樣對她?”

  “我有允許你們在校園里這樣目無章法?”

  每句話都沒有情緒起伏,但聽在耳朵里讓人心驚肉跳。

  雪崩之前都是寧靜的,可是對于危險的感應(yīng)與生俱來。

  “我們只是在和她玩游戲而已。”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范卡卡語氣里有著故作輕松,看著封鄴艱難地說出來。

  “看來其他人說的話不管用,那么我親自警告你一遍,以后少動她?!?p>  冰冷的聲音擲地有聲,但所有人都聽得出來封鄴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

  許湛站在兩個人身后,對于他們的談話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她只是低下頭看著封鄴握著另一個自己的手腕。

  另一個自己整個過程中都垂著眼睛沒有說話。

  “我……是?!?p>  還想辯解的范卡卡在封鄴的視線下最終將那些話吞進肚子里。

  “我已經(jīng)給你安排了一個新的學(xué)校,從今天起你就不用來閔大了?!?p>  一句話音剛落下,封鄴的下一句就來了。

  而這句話里直接決定了范卡卡的去留,對于一個不聽話的人他從來沒有耐心。

  范卡卡難以置信的看過去,她沒有想到因為自己對許湛的這些做法居然直接使封鄴動怒了,更沒有想到對方會讓自己直接離開。

  連討價還價的余地都沒有。

  封家的背景遠比范家大,如果她要鬧事情的話,最后還會連累自己的家族。

  所以她沒有選擇的余地。

  “是,從今天起我會離開。”

  全身的力氣都被用來說這句話,范卡卡此時像一個泄氣的皮球。

  “呵……”

  驀的里傳來一聲冷笑。

  許湛的視線終于從封鄴握著另一個自己的手腕處移到了另一個自己的身上。

  她慢慢抬起眼睛,“封少爺何必為我大動肝火?”

  帶刺的玫瑰連語氣都是帶刺的。

  封鄴瞇了瞇眼睛看著許湛。

  “我不用你這么假惺惺。”手腕從男人的手里抽了回去,“只要你離我遠一點就夠了?!?p>  “難道封少爺你是自虐狂還是想找人罵你?”

  “我上次已經(jīng)和你說的很清楚了。”

  “既然大家還是不清楚,那我就再說一遍?!?p>  “首先,我和封鄴封少爺之間沒有任何關(guān)系?!?p>  “其次,我希望你們有點腦子。”

  “最后,請——你——離——我——遠——一——點——”

  對方的神色在許湛一字一句的話里慢慢變化。

  “你在教育我?”

  “呵……”

  “你真以為我愿意管你的事嗎?”

  封鄴看著許湛眼里嘲諷道。

  “你不管最好。”

  女生有力的反擊。

  也許是對方太過不在意,封鄴只覺得對方這副神情實在可憎得很。

  “呵,你不讓我管我偏管?!?p>  “我告訴你,你的事我管定了?!?p>  “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邪肆的一笑,封鄴看著許湛臉上逐漸盛起來的怒容只覺大快人心。

  不大不小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許湛看著周圍對她指指點點的人,心中對封鄴的厭惡再次加深了一層。

  “你是變態(tài)嗎?”

  憤怒直接傳達到了語氣里,許湛看著封鄴礙眼的笑眉頭厭煩得皺了起來。

  “真是一朵帶刺的玫瑰,知不知道你越來越讓我感興趣?!?p>  男性的氣息一瞬間撲面而來。

  封鄴摟住許湛柔軟的身子,嘴唇對著她的耳朵,濕熱的氣息打在耳垂上。

  對方顯然惱怒之際。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才碰上你,好,你不走我走,惹不起我躲得起!”

  崩潰的聲音訴說著她的憤怒。

  許湛覺得她人生前十幾年里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

  “好,我倒是很期待你要怎么躲我。”

  聲音里居然帶上了輕笑,封鄴看著許湛方才因為自己的舉動變紅的耳垂心情大好。

  笑聲越來越大,許湛看著另一個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

  連周圍看熱鬧的人都笑起來了。

  腦袋又變得昏昏沉沉。

  她又聽到有人在唱歌:

  噢

  我的愛人

  我的愛人

  我渴望你的愛撫

  漫長的孤獨時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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