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新磊往后一撤肩,那人的手始終沒能放上。
“哎這?!蹦侨擞行@訝,但沒有多在意。
宇文新磊并不想正眼瞧他,但無奈,還是被攔住了去路,寸步不得離開。
那人見他這般清高,也不愿再與他閑扯下去,索性就把話題攤開來:“行,這位老爺,我看你器宇不凡,家里一定是大戶人家吧,我們萍水相逢,就想和您借些盤纏,您看呢?”
“還真的是強(qiáng)盜啊?!庇钗男吕谳p蔑的語氣。
“這位老爺把話說的俗氣了,我們可不是明搶,閑話少說,你到底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啊?”不知廉恥的笑后,臉上多了些陰狠。
這些人在宇文新磊看來,根本就是上不了臺面的人罷了,原本就自帶傲氣的他,誰都不放在眼里。
“當(dāng)然不答應(yīng)?!彼f的淡定。
“哼,不答應(yīng),那我們就強(qiáng)搶。”這次說話的不是那個(gè)為首的人。
“還說自己不是強(qiáng)盜?!庇钗男吕诟虞p視他們。
“去?!蹦侨舜蛄耸窒聞倓傉f話的人,并讓他一邊去。
而宇文靖那邊顯然和這邊不一樣,一片升平熱鬧的景象。
“我選這個(gè)糖人?!彼耆两谶@種和樂的氛圍中,久違的親情,才讓她真正敞開了心扉。
身后的父親何時(shí)不見的,她完全不知道。
“父親,你也挑一個(gè)吧,這些都很可愛?!本瓦B說這話的時(shí)候,她都沒有回頭看一眼父親,不過,她疑惑的眼神閃過,想到了什么,才往身后看去,還邊看邊問:“父親,您帶銀子了···········嗎?”她原來只是想要問他要銀子,不過,也發(fā)現(xiàn)身后的宇文新磊不見了。
“姑娘,你不是一個(gè)人出來的?。俊弊鎏侨说男∝溎樕蠏熘豢伤甲h,明明看見她的時(shí)候只有她一個(gè)人,便不自覺的問了。
“算了,店家,我找到我爹的時(shí)候再來買吧?!庇钗木皋D(zhuǎn)過頭去回復(fù)她,然后把手里拿著的糖人也放下了。
還沒等到店家的回復(fù),她便急匆匆的跑掉了。
另一面,那群人躍躍欲試,可又因?yàn)橛钗男吕讵?dú)有的帝王氣勢,他們誰也不敢第一個(gè)上前。
“我身上分文未帶,你們誰來都是一樣?!庇钗男吕谶€是那般不可一世的姿態(tài),可這時(shí)候卻不那么惹人討厭。
“那也好辦,我們綁了你,給你的家人送信,讓他們來拿錢贖你,我就放了你?!睘槭椎哪侨苏f了這話。
“快點(diǎn)說,你們家人在哪兒?”
“來了?!币宦暻宕嗬涞穆曇舫霈F(xiàn)在所有人耳朵里。所有人循著聲音望去,是一個(gè)干凈秀氣的女孩子。
“靖兒?!庇钗男吕谟煮@又喜。只見宇文靖站在空蕩的地方,臉上的冷意襲來,任看見的人害怕。
“你是他的家人嗎?是他的什么家人?”那個(gè)為首的人定了定神,抬起刀指著宇文靖的方向就問。
“爹,你方才為什么不緊跟著我?害得我以為你已經(jīng)回去了?!庇钗木概匀魺o人的問著,根本不理會那人的問話。
“父親答應(yīng)你的,又怎么會食言呢,是你跑的太快了,父親年紀(jì)大了,那追的上你啊?!庇钗男吕跊]有絲毫擔(dān)憂的模樣,反倒同她打趣。
“你們父女兩關(guān)系倒是很好啊,可旁邊還有人呢?!蹦侨藲獾牟恍?,臉上憋得通紅。
宇文靖轉(zhuǎn)而瞧了他一眼:“你們是什么人,為何把我父親擋在這兒?”絲毫不懼還透著殺氣的眼神。
“嘿。小丫頭,你終于瞧見我了嗎?方才還裝模作樣的。”他甚是張狂。
清了清嗓子,又說:“你帶錢了嗎?我們就想要錢,你給錢,就放你們離開。”
看來這人是沒有看見宇文靖眼里的殺氣啊,還大著膽子沖她說這樣的話。
宇文靖聽后,倒是有點(diǎn)驚訝,不過下一句才真是可樂:“爹,原來你也沒帶錢啊,我要買糖人可是沒錢付賬。”
宇文新磊不知所措的看著她,又上下摸索了一番,空空如也,那張中年英俊立體的臉上稍顯尷尬。
“那就一起扣下,等著家人來贖他們?!睘槭椎哪侨四X袋一歪,示意近處的兩人把宇文靖帶過來,那兩人還算有些默契,會意之后便大搖大擺的沖著宇文靖去了。
宇文新磊知道憑宇文靖的本事,就算對付在場的人都不是問題,可身為父親,視線總是不能輕易的離開自己的兒女,他按兵不動(dòng),也不過是想親眼目睹女兒的風(fēng)采。
那兩人離她近了。
“滾開?!庇钗木笧t灑又有魄力的兩拳一起打出,兩人立馬倒在地上。
剩下的人才表現(xiàn)出害怕來,那兩拳打下的時(shí)候,雖不是打在他們身上的,但宇文靖落拳的時(shí)候,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一顫。
“不行,這丫頭厲害,快,快抓住他?!蹦侨嗣钍窒孪壤ё∮钗男吕冢倌盟{宇文靖。
他們這么做,就又錯(cuò)了,宇文新磊曾也是馳騁多年沙場的人,在朝堂上,他能鎮(zhèn)住天下人,靠的不只是智慧。
那人只顧得上害怕宇文靖,不曾防備宇文新磊。
一人碰上宇文新磊的右肩,這回他倒是沒躲,“匡~~”一腳踹上去,他整個(gè)人飛出一米遠(yuǎn)。
后來的人沒有止住腳步,離宇文新磊又近了許多,他又換了招式,一手鉗住他的胳膊,另一手打在他的胸膛上,那人頓時(shí)沒了力氣,宇文新磊扔了他。
宇文靖方才還在擔(dān)心,此時(shí)卻被父親的身姿折服了,宇文新磊寶刀未老,若是宇文卓看了,一定驚掉下巴。
宇文靖玩心大起,“父親,我們一起上。”
“嗯?!庇钗男吕邳c(diǎn)頭。
不多會的時(shí)間,過往的行人只聽見骨骼清脆的聲音。
其余人都癱倒在地,只剩下帶頭的人還再堅(jiān)持。
“你,你別過來,我還能打?!蹦侨四樕弦呀?jīng)青了好大一塊,還比劃著拳頭。
“打什么?”宇文靖一把把他拽過來,他跪倒在地,她便順勢抬起一腳,抵在他胸膛上,右手手肘倚在右腳膝蓋處,頗有女俠的風(fēng)范。
“說,好端端的為什么打劫我們?”
“我們不是故意的,只是看著這位老爺大富大貴之象,又是孤身一人,便心生了歹念?!?p> “年紀(jì)輕輕,竟坐起這種勾當(dāng),我軒轅豈能有你們這樣的禍害存在,真是危害族人?!庇钗男吕诘拇蟮览碇v起來了。
不過,經(jīng)過這件事,宇文靖已經(jīng)從心底接納了這位父親,今天的宇文新磊也著實(shí)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