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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勛戚崛起

第七章 舊仇

大明之勛戚崛起 陳八十三郎 2248 2017-09-06 18:43:41

  石頭出府的事情是管家劉瓊親自給辦理的,拿到自己身份文書的石頭改名叫石守義,暫時還是住在建昌伯府,暫任伯府的文書。

  張延齡著人把自己原來的四書五經(jīng),朱子注解等全送了過去,這輩子張延齡是不準(zhǔn)備在讀書了。

  京師逛膩了,張延齡決定出城外走走。

  一大早便駕了馬車,張延齡和瑤兒坐在車廂內(nèi)搖搖晃晃的向城外莊子使去。

  莊子置辦在京城的東門外,在兩年前置辦的,主要作為水泥的生產(chǎn)基地,也是張延齡給自己準(zhǔn)備的春游秋獵的住所。

  張延齡撩起馬車的窗簾,欣賞起窗外的景致。大道兩旁的垂柳拖著快要打到了地上,路旁的麥田里麥穗上掛著沉甸甸的果實,弘治八年的確是一個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好年景。

  “得得得……”

  張延齡看著正興起,七八匹棗紅大馬從車架旁呼嘯而過,卷起陣陣塵土,飄進(jìn)不及放下窗簾的張延齡馬車內(nèi),引的他咳嗽漣漣,作為貼身丫鬟的瑤兒,看到公子咳嗽忙手忙腳亂的照顧起來……

  咳了有好半天才止住。心情郁悶的張延齡,向駕車的丁二詢問剛才這些沒有一點交通道德的幾人是何人?丁二卻支支吾吾的說不明白,倒是騎馬跟在馬車后面的馬云說道,似乎也是哪家的官宦子弟。

  錦衣怒馬,可不是任誰都可以穿的!

  太祖時期有規(guī)矩:非官宦人家不得著錦衣。

  雖然現(xiàn)如今在很多地方,這條規(guī)矩都已經(jīng)名存實亡,但在京師這個首善之地,大家還是比較遵守的。畢竟,身處京城之內(nèi),各階官員多如牛毛,要是亂穿錦衣惡了那個官員,被對方抓住把柄,也是不小的麻煩。

  張延齡聽完馬云的話不置可否,又放下門簾,在車廂里假寐起來。

  馬車晃晃悠悠的沿著官道繼續(xù)前行,快到自己家莊子的時候,前方傳來亂嘈嘈喧的鬧聲。張延齡所乘坐的馬車被迫停了下來,原來是喧鬧的人群堵了前進(jìn)的道路。

  馬云作為親隨拍馬前去探了消息回報,原來在前方不遠(yuǎn)處,一群官宦子弟沖撞了另一群官宦子弟,雙方爭執(zhí)不下,都要讓對方服軟道歉,現(xiàn)在正在對峙中。

  張延齡聽完馬云的回報,挑簾下了馬車,卻并沒有前去湊熱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張延齡一直以來的行為準(zhǔn)則,要不是坐馬車坐的差一點散架,張延齡怕是連馬車都不會下。

  明代的馬車轱轆是木頭制成的,而且沒有減震系統(tǒng),張延齡一圈坐下下來,頭都快要被顛暈了。

  還好張延齡早有準(zhǔn)備,親隨馬云將拴在馬車后邊的大黑馬,解開繩套牽了過來,遞到張延齡手中。張延齡接過馬韁繩翻身上馬,動作甚是純熟。

  原本詩書傳家的張延齡是不會騎馬的,直到穿越而來的張延齡被禁足在伯府的時候,才讓管家去馬市挑了一匹性情溫順的大黑馬在院宅內(nèi)學(xué)習(xí)了騎行,至于學(xué)習(xí)的成果,還是不錯的,最起碼在院宅內(nèi)慢慢騎行不是問題,今兒個是張延齡第一次在戶外騎行。

  “駕!”

  親隨馬云在前邊開道,張延齡緊跟其后,主仆兩人騎著馬慢慢的擦著爭吵人群的邊兒向莊園方向走去。爭吵中的官宦子弟們看到兩人前來,全都稍稍讓了一條道,同時猜測著,這個身著錦袍的公子是哪家官宦的子弟。

  “張延齡!”

  本來張延齡和馬云騎著馬都快要通過人群,沒想到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自己的名字,張延齡勒住馬頭,停止前行向人群里看去,想要看看是哪一位舊友在呼喚自己。

  “好賊子,果然是你這個腌臜!”

  張延齡還在四處找尋可能的友人,不曾想一個面白無須的男子猛的向自己沖了過來。只是,在沖過來的時候,不知道是被誰給絆了一下,腳下一滑,一頭撞在了張延齡的坐騎大黑馬的肚子上。

  大黑馬雖然性情溫順,但是受此刺激,雙腿前抬揚(yáng)起前蹄,頓時把本來騎術(shù)就一般的張延齡給掀翻在地,然后一撒蹄子遠(yuǎn)遠(yuǎn)的跑開了。

  這TM什么情況?!

  張延齡從地上拍著手爬了起來,感到一陣得莫名奇妙,剛才自己還在馬背上搜尋著可能的友人,結(jié)果一眨眼,自己竟然被大黑馬掀翻在地,要不是自己這三年來努力的鍛煉身體,這一下能要自己半條命。

  “張延齡,我打死你個腌臜!”

  張延齡剛站直身子,白面無須的男子便從地上爬起來,揪著張延齡的衣領(lǐng)就撕打起來。

  張延齡三年打熬的身子,可不是這個小白臉能打的過的,張延齡一腳把小白臉踹翻在地,掙脫白面無須男的糾纏后,厲聲喝問:“我靠,你誰呀?!”

  “呀呵呵呵……張延齡你如今是貴為伯爺了,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呀,連老同窗劉瑜劉子杰,怕是也不認(rèn)識了吧!”

  劉子杰從地上爬起來怒視著張延齡,兩個身材高大的仆從擋在了劉子杰的身前,估計是他的家仆,似乎在害怕張延齡再次傷害到自己家公子。

  張延齡看著劉子杰家仆如臨大敵的樣子,感到一陣好笑,也不知道是誰先出的手,自己一直是防守反擊的好不好。

  “公子!”

  事發(fā)突然,馬云直到糾纏結(jié)束才來到自己家伯爺?shù)纳砼?,陰著臉站在張延齡的身后,渾身肌肉緊繃,似乎隨時都可能暴起傷人。不過跟站在劉子杰身前的家仆比起來,總感覺差了那么一點意思。

  “劉瑜!”

  張延齡這時也認(rèn)出了面前的小白臉是誰。

  劉瑜劉子杰自己在國子監(jiān)的同窗,十七歲就高中舉人的青年俊才,有望刷新最小年齡金榜題名的士林才子,只是三年沒見,感覺身材消瘦了很多,臉色也是煞人的蒼白,因而才一時間沒有認(rèn)出來。

  “張伯爺,沒想到你這個大貴人還記得劉某,算算日子,三年禁足也該結(jié)束了吧,以后咱們同窗可要好好親近親近?!?p>  冷靜下來的劉子杰,說起話來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張延齡看著劉子杰的眼晴,就仿佛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劉兄,當(dāng)年的事情大家都有錯,我們也都受到了懲罰,當(dāng)年的事情就當(dāng)過去吧。”

  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張延齡被皇上下中旨禁足三年,就是因為同劉子杰的沖突,當(dāng)然,最主要的是,劉瑜劉子杰是當(dāng)今內(nèi)閣首輔劉健的長子。

  “哈哈……”

  劉子杰發(fā)出尖銳刺耳的笑聲。

  “張延齡啊張延齡,別以為你有當(dāng)姐姐的皇后罩著你,我就怕了你,想當(dāng)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過,你做夢!咱們綠水長流,走著瞧!”

  劉子杰說完,便帶著自己的家仆走了,而原本跟劉子杰一伙的人群,見劉子杰走了也全都跟著離去。

  沖突中的另一方,聽到張延齡和劉子杰的對話,都知道了張延齡的身份,全都過來見禮,原來他們?nèi)俏遘姸级礁械谋鳱代,哦,不對,是將N代。

  而跟他們對峙的全都是一些六七品京官的官二代,要不是當(dāng)中有個父親是首輔的劉子杰,他們早就出手打的對方連他媽也認(rèn)不出來了……

  百年勛貴可不是鬧著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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