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本沒有神,有了人才有了神,是人創(chuàng)造出來了神。
摩崖谷流傳著關于“摩崖谷山神”的傳說,因為有了山神的庇護,摩崖谷才有了數(shù)百年的安寧。
而現(xiàn)在,摩崖谷山神的權威正在遭受到外來力量的侵襲。
“天高皇帝遠…”
摩崖谷內沒有人知道皇帝的存在,皇帝至高無上的權威在這里并不奏效。
《詩經(jīng).小雅.谷風之什.北山》所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誰能給他們帶來改變,并且這樣的改變是十分有足效的改變,誰就是他們的神。
神與皇帝相差了一個等級,后者成了戲臺上那個可笑的小丑。而前者卻成了真正意義上的精神統(tǒng)治階級。
“天賦神權!主宰萬物!”
獲得統(tǒng)治權,成為至高無上的存在,身份將如何的轉變對于某一個特定時代的人民有著不一樣影響。
當高產(chǎn)的農作物大片大片的出現(xiàn)在肥沃的土地上時,世世代代生活在摩崖谷這塊神秘土地上的山民們的世界觀發(fā)生了改變。
他們難以理解,也無法理解,這塊土地上能夠培育出如此多的農作物。
從他們的先輩的教導里,從老人的口中,他們也從未聽說過,也未曾敢去相信過,土地能夠給他們帶來這么多的東西。
當他們所能想到的,與實際有諸多的偏差的時候,他們便寧愿的相信,這是神靈的恩賜,他們也愿意相信。
陽城軍給他們帶來了改變,并且這是他們所樂意看到的改變。
而,梅笑寒正是這支陽城軍的最高統(tǒng)治者,所以他當之無愧的是這支陽城軍的精神上的最高領袖。
神,其實并不神秘。
當人對之產(chǎn)生了足夠的畏懼,和所不能達到與之的距離,以及不能夠企及時。便對此產(chǎn)生了敬仰,望塵莫及,便只能對之臣服。
摩崖谷的山神,沒有人見過。于是一個新的傳言便被傳開了,梅笑寒成為了看的見的神,能夠主宰和改造萬物和萬靈的神。
神本身不具有神奇的色彩,而當一個凡人突然被賦予了神的稱呼以后,這種神奇的色彩便被無限的加大了。
不知從何時起,梅笑寒的身邊總是會圍繞著許多的人。
梅笑寒隨手丟棄的任何東西,都會被人撿起來,因為傳言這些東西具有非凡的神力,具體有什么樣的神力卻沒有人能夠說的清楚。
物產(chǎn)的豐富,給了陽城軍乃至整個摩崖谷的居民帶來了極大的滿足感和精神上的成就感。
農業(yè)的發(fā)展和物產(chǎn)的富足使得人們有了余力去做其他的事情,學習技能和開發(fā)這塊古老的土地,使這塊土地更加的富足。
“我沒有想到,會有如此豐富的物產(chǎn),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
梅笑寒的話并不假,堆積如山的農作物和難以數(shù)的清楚的蔬菜足夠一個城鎮(zhèn)的人食用。
摩崖谷的居民在未來的一年無需擔憂如何填報肚子這個問題。
大豐收后,一個令梅笑寒更加振奮的消息傳來了。
一條通往外界的通道被發(fā)現(xiàn),一條隱匿了數(shù)百年的古道,在施工的時候無意間被挖掘出來。
“大...大...大人啊!我們挖出了一條…”
說著說著,年長老者的目光讓正要說話的青年安靜了下來。
村民把消息上報給了陽城軍所駐扎的“葫蘆壩子”的守軍。
一個酒足飯飽的陽城軍將領迷迷糊糊的看著眼前的村民,道:“你們這些刁民,整天吃飽喝足之后閑的沒事干,東挖西刨,沒事找事,趕快走!”
“我們要見主公!我們要和主公說!”
“有什么事情和我說就行了!”
村民們鬧著要把這個消息告訴梅笑寒,態(tài)度堅決。
“你們這些刁民!這是你們這些窮苦的刁民來的地方嗎?”
“還不快點走!”
“我們要見主公!”
“對!我們要見梅主公!”
“還...煩饒軍爺通報一聲吧!我們有重要的消息要當面和梅主公說,我們必須當面說!”
“什么?主公?主公也是你們這些刁民叫的?”
“你們這些刁民倒是挺能攀親??!”
“軍爺!就讓我們見見主公吧!”老者幾乎是在用渴求的眼光。
“快滾!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兇神惡煞的陽城軍將領,拔出了一柄長劍,朝著老者劈頭就砍下去。
“砰!”一顆子彈從遠處飛來,陽城軍將領應聲倒地。
陽城軍將領一口鮮血噴射而出濺在陰森森的劍上,劍的一半還在劍鞘上。
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陽城軍將領突然的暴斃而亡,讓村民突然驚恐起來。
村民們紛紛望向了子彈飛過來的方向。
梅笑寒從遠處走來,他的手里握著一把M1911式手槍,此時槍口還在冒著熱煙...
“真是陽城軍的敗類!”
“軍中飲酒,本已是死罪!對手無寸鐵的村民下手,更是死罪!”
梅笑寒冷酷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將領道:“小小一個三等伍長,便如此的飛揚跋扈,看來陽城軍的軍紀需要重新整頓了。”
村民們目瞪口呆的望著梅笑寒,忘卻了自己來此的目的。
“駐扎“葫蘆壩子”的陽城軍將領,在訓夜的晚上違反軍令,飲酒并對村民的生命造成了危險,已被主公就地正法!”
“三等伍長張得明,自陽城亂起便追隨著陽城軍東征西討,屢次立下戰(zhàn)功,從普通的兵士升為三等伍長,實屬不易,然軍法大于天?!?p> 張得彪看到張得明躺在冰冷的地上的時候,遠遠的立著,連尸體也不敢靠近。
張得明也立下不少功勞,人死了,所犯下的罪行便一筆勾銷了。
張得彪遠遠的跪在地上,吼道:“哥??!你為何如此混啊!”
梅笑寒看了看張得彪,道:“我親手殺了你哥哥,你會恨我嗎?”
張得彪道:“自從軍以來,生命便交付于主公,張得明之死是他咎由自取,換做是我,我亦也會殺了他!”
“此話當真?”梅笑寒道。
張得彪道:“知天命,方能做大事,主公賞罰分明,是難得的明君!張得彪不敢亂言!”
“好!果然是深明大義的好漢??!”
“從此刻起,你便接替你哥任三等伍長之職!不...我升任你為一等伍長,領陽城軍步兵營第三伍伍長之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