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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143章 天下交給誰?

  籍田禮上的事情,若是傳到朝野,翰林院待詔李汝魚怕是會(huì)被彈劾成狗。

  女帝帶著江照月和柳隱在地壟溝栽種茄子秧苗。

  一眾宮女都熟稔陛下作風(fēng),該干嘛干嘛。

  從沒出過臨安城的太子趙愭終究少年心性,沒耐得住相公王琨的勸說,玩了個(gè)不亦樂乎。

  太子儲(chǔ)妃張綠水不知道在想什么,站在觀耕臺(tái)下發(fā)呆。

  李汝魚呢……

  安靜的坐在御耕所旁,大馬金刀的斜躺著享受春光嫵媚,一旁的花斑百無聊懶的打著呵欠,這場景很像一位盛世大官人看著妻妾成群的模樣。

  只不過當(dāng)事人都不覺得。

  覺得也不敢這么想,田里勞作的那位可是女帝。

  李汝魚看著青山里的密林,暗暗思忖著里面究竟?jié)摲硕嗌倌媳辨?zhèn)撫司的高手,那條環(huán)繞八卦籍田寬達(dá)三四十米的河里,有沒有浪里白條。

  又想著沈煉,這貨自從在建康府做了件大事后又人間蒸發(fā),把翰林學(xué)士承旨沈琦氣得不輕,建康知府更是頭疼萬分。

  沈煉在建康,殺四人。

  已被刑部記錄在冊(cè),全力緝拿。

  沈煉究竟想干什么?

  “你想死?”

  李汝魚正想得入神,耳畔響起有些熟悉的聲音,似曾相識(shí)。

  側(cè)首看去,太子儲(chǔ)妃張綠水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站到了身旁,李汝魚急忙起身,干笑一聲,見禮,“不知道張妃何意?”

  張綠水沒有再說話,只是安靜的環(huán)手望著遠(yuǎn)處。

  李汝魚以為她在看女帝。

  她不說話,李汝魚也不愿意諂媚。

  低頭去逗弄花斑。

  旋即有些意外,花斑此刻安靜的很,對(duì)著張綠水搖著尾巴,一點(diǎn)也沒有初次相見的本能野性。

  莫非這就是上位者的氣場?

  一個(gè)女帝,一個(gè)太子妃,都能讓野性花斑變成夾尾巴狗。

  花斑,你的尊嚴(yán)呢。

  被狗吃了么。

  李汝魚不由得對(duì)花斑無語,這貨第一次見女帝,就嚇得夠嗆。

  今日見到張綠水,雖然不恐懼,可哪有半絲狼性。

  張綠水不說話,李汝魚逗狼。

  場面一度很尷尬。

  好在太子趙愭玩的不亦樂乎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張綠水不在身邊,把她喚了過去。

  籍田時(shí)光很單調(diào)。

  下午飯后,柳隱回大內(nèi)處理鳳梧局事務(wù),江照月不知道給女帝說了什么,也離開了玉皇山,太子趙愭第一次出臨安城,哪里坐得住。

  女帝喚來南鎮(zhèn)撫司趙瑾,讓他護(hù)衛(wèi)太子和太子儲(chǔ)妃去爬山踏青。

  籍田間只剩下李汝魚和女帝。

  這讓李汝魚越發(fā)尷尬。

  女帝宣召自己來侍書,但她卻一直在田間,自己像是個(gè)花瓶木偶。

  猶豫再三,還是拿了農(nóng)耕用具,來到換了便服,著一身彩衣彎腰在地溝里鋤草的婦人身后,輕聲說了句,“陛下?!?p>  心中忍不住跳了一下。

  彎腰的女帝……

  有些東西,歷經(jīng)歲月而彌辣,比如眼前婦人,歲月仿佛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彩衣勾勒出來的曲線,甚至還在張綠水之上。

  李汝魚不是好色之人。

  可依然覺得有些口干,但無褻瀆之心。

  婦人頭也不抬,“坐不住了,幫朕挖些坑罷,堆菜苗也好,埋人也善?!?p>  一語雙關(guān)。

  李汝魚驚詫莫名,“埋人?”

  “埋我大涼好男兒,埋他北蠻鐵騎尸,亦……”頓了下,婦人抬起頭,神情略帶惋惜的說了句讓李汝魚莫名其妙的話:“埋沈煉?!?p>  沈煉在這里?

  南北鎮(zhèn)撫司和禁軍肅清的玉皇山下,飛鳥難匿,沈煉能藏在哪里?

  他又想干什么。

  言多必失,李汝魚默默低頭做事。

  婦人反倒直起身,看著手腳嫻熟的李汝魚,笑了笑,“你好像經(jīng)常做農(nóng)事?!?p>  “嗯,微臣自小孤兒,吃百家飯長大,稍有些懂事后,便自耕自足,老天爺給人一雙手,兩只腳,便是讓人多做多走?!?p>  婦人挑眉,目有贊賞,“為何不說一手持劍,一手舞墨?”

  年關(guān)后,兵部掛職的一位儒將前往開封赴職時(shí),豪言壯言,說我大好男兒當(dāng)一手持劍一手舞墨,盡取北蠻偌大頭顱,以平山河之患。

  李汝魚默不作聲,人后不說閑話。

  婦人望向河畔,“你好像不恨沈煉?”

  李汝魚僵了一下。

  女帝為何一直提起沈煉,難道她知道扇面村并沒被屠的事情了?

  耳旁又傳來婦人的聲音,“其實(shí)啊,扇面村被屠一事,朕知曉的不算晚,也知曉這件事是長衣手筆,知道朕為何沒有問責(zé)于他么,是不是有些憤怒,庶民三百余人,不抵郡王一命?”

  李汝魚直起身,看著婦人,認(rèn)真的道:“可以說?”

  婦人樂了,“不殺頭?!?p>  李汝魚想了想,“因?yàn)槟阆霃U太子趙愭,而改立閑安郡王!”

  婦人點(diǎn)頭,“都知道的事情?!?p>  李汝魚又道:“還可以說?”

  婦人無語,“今日不殺頭?!?p>  “君無戲言?”

  “你說呢?”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p>  “朕乃大涼君王?!?p>  “還是女人,而越漂亮的女人,越會(huì)騙人。”

  婦人撫摩額頭,“人小鬼大,說吧,今日你說什么,朕都不殺你?!?p>  目光里滿是狡黠。

  不殺你,不代表著不往心里去,秋后算賬有的是時(shí)間。

  李汝魚終究嫩了些,哪斗得過這位從深深后宮里殺出來的千古奇女子,認(rèn)真的道:“如果臨安傳言是真,閑安郡王真是陛下的私生子,那么陛下為了您自己,也不會(huì)讓趙長衣出絲毫紕漏,別說區(qū)區(qū)扇面村,就是趙長衣在開封殺了岳家王爺,您依然會(huì)保下他?!?p>  婦人聞言臉色微寒。

  不再說話。

  許久才幽幽的嘆了口氣,“流言可畏,朕登基之后,以乾王為首的趙室極盡能力污蔑朕,倒也罷了,想不到世人也如此看朕,著實(shí)有些心寒?!?p>  盛世永安為萬民,萬民卻污朕失德。

  心寒莫過于甚。

  李汝魚默不作聲,不愿意再說。

  再說,恐怕真要?dú)㈩^。

  關(guān)于趙長衣的出身,臨安傳聞極多,有說是女帝私生子,又有說是順宗陛下在民間的流亡皇子,其生母和女帝是自小長大的閨中密友。

  后者比較有說服力,而且極有可能是真正的事實(shí)。

  女帝不能生育,這是順宗朝時(shí)無數(shù)名家圣手診斷出來鐵一般的事實(shí)。

  況且若是女帝私生子,趙室豈能讓他成郡王。

  對(duì)于趙室可是千古奇恥。

  ……

  PS:求推薦,求收藏,求打賞……你們不給,下一章我就讓李汝魚把女帝推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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