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殺人易便除。
黑白走道回城中的,范無救剎那轉頭過來,謝必安蹬的一退,被嚇了半死,眼珠上吊著,舌頭也被咬的起了包。
“可有事道來?”謝必安眼珠子冒著白色煙霧,顯是生氣,這一嚇可怕極了。
“寒兮君而人的尸體,閻王親令拿尸回城,可你我卻忘了,這可怎辦才是?”范無救道。
“取就是了”謝必安扭頭,往那城上而去。
范無救見謝必安走,瀟灑凈浪白袍像公子,如果不是舌頭長,拖在了身下,恐也是一美男。
柱子半截掉落,輕飄空氣中揚著白面粉,高個弟子臉變得蒼白,只有眼睛是黑色的,睜得圓溜溜很是有神。
原來那柱子里并非實物,是用面粉所做成的,高個弟子這一屁將古煦娘引來,釀成了大患。
古煦娘盯著高個弟子懷中抱的嬰兒的,心里早已知道,那定是寒兮所落的一子,不然高個弟子也不會這樣瘋逃。
古煦娘撲了上去,兩手間斥滿了強大內力,高個弟子往左一撲,古煦娘抓住高個弟子大腿,雙手勞抓不放,古煦娘的內力把高個弟子的門衣染成紫紅色。
高個弟子被抓住,呲牙咧嘴的承受著那痛苦,一只手死抱著懷中嬰兒不放,雙眼更是堅決,沒一點氣餒隱現(xiàn)。
古煦娘內力運轉,更使勁的用內力抓住大腿,門衣被抓的破爛成了碎片,鮮血從門衣內流出,滴落在地面。
如今的進退兩難,想要帶寒少主輕松離開,眼下更是不可能的事兒了,這女人武功在高個弟子之上數(shù)十倍,若說斗,不過十回合,高個弟子必然輸。
“今日不離便是,拼了!”高個弟子口間一想,也顧不得大腿處的疼痛如何,一手將嬰兒放遠處,一手從腰間拿出劍。
“赤”
白劍鋒利如刀,高個弟子沖上去,古煦娘手拿綠笛,用那綠笛觸碰到劍尖,高個弟子感到劍已不受自己掌控,要脫手而出。
古煦娘冷笑一聲,并沒打算放過高個弟子,飛起一腳踢在高個弟子的胸口,高個弟子捂住胸口,快步后退著。
高個弟子站起來,繼續(xù)與古煦娘拼斗,他沒占過上風,幾乎處于防備的狀態(tài),橫劍一劃、立劍一勾笛。
飛雪劍第一式。高個弟子出劍極快,風勁團團,直刺古煦娘的要害部位,古煦娘將笛子拿起,跟劍那么一碰。
高個弟子握劍的手機松開,手掌心爆紅,紅印燒著手掌,就好比把手放在火爐中燒,高個弟子用另只手抓住那手。
高個弟子站起來,用內力讓燒紅的手掌恢復,他已不敢再貿然沖上去了。
古煦娘不把他放眼里,倒是緊盯著那嬰兒不放,既然明白了古煦娘心里想的什么,就絕不能讓她得逞了。
高個弟子跑到寒少主面前,一把將寒少主抱起來,從古煦娘的眼前跑了出去,在到墻壁一處時,手掌在地上一拍。
“隆隆……”墻壁變成門,一下子打開了,高個弟子將寒少主扔了出去,心道“寒少主你安全了,今生恐是無緣相見!”
在寒少主將出去后,那扇墻壁已關合嚴實,沒一絲縫隙兒,墻與墻間緊靠,土和土混合的完整,地面也看不到開關。
古煦娘見嬰兒被丟出去,想是那高個弟子想要護他,而自己則想留生命在此。
“既然嬰兒被你丟了,你的命也該到頭了!”
“哼!隨你了,但要看你有沒那本事!”
兩人打了起來,密室的四根柱子動倒西躺,石柜子的一扇門被打飛了出去,地面的寶劍灑落的四處都是。
玉化成了玉粉,真乃是寒無天一輩子的心血,卻在半柱香的時間內化為了廢墟,書畫破裂,玉石碎成了粉末。
“咳咳……”
高個弟子高飛起,又落在了一處墻角,喉嚨忽甜,一口鮮血從嘴里吐了出來,高個弟子拿門衣的袖子擦了一下,眼睛瞪著古煦娘。
古煦娘一看,那高個弟子原來也不怎么經(jīng)打,現(xiàn)在是時候了結了他的生命了。
高個弟子已受重傷,倒在地面難以再站起來擼,他已經(jīng)做好了把命留在這里的準備,現(xiàn)在可以做的就是拖延時間,能拖延點時間,那寒少主會多些活命機會。
古煦娘拿起了笛子,朝著高個弟子快速的沖了過去,一笛子打在他腦門上,高個弟子力擋,古煦娘用笛子廢去他的手,用笛打在腦門上,那腦門砰的一聲,像柿子炸裂一樣,這力道,根本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鮮血還在流淌,沒過多久便將地面上染了個血紅,破碎腦殼鮮紅的令人嘔吐,可古煦娘看著,不為之所動。
古煦娘走到墻壁邊,想起剛才被自己殺的人按的機關,在地面搜尋了一圈,果然發(fā)現(xiàn)了機關,只有一指大小,黑黑的,與地面的顏色相同。
其實古煦娘早就知道了,在幾個月之前,就已在天雪門安插許多奸細,不過后來為了消滅證據(jù),都已經(jīng)被她殺了,就連安插的最后一人,也在前十半夜死于古煦娘手。
古煦娘將開關按下,墻壁再次的翻轉一圈,那被扔出去的嬰兒已經(jīng)不見了,只有一被、一劍,被棄在荒門后。
不過三歲嬰兒,又能有什么多大的能耐呢?再厲害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古煦娘一個飛跳,從墻壁那離開了。
大風雪下天雪門,雪上一山落子崖,萬丈深淵無底探,活物若見退十里。
在落子崖的旁邊,寒少主光著身子走到懸崖邊,在懸崖的邊緣,有兩根搭橋的木樁子,今時,橋已被人砍斷了。
不過三歲嬰兒,哪里知道那橋不能走呢?寒少主將迎著風雪,頭上落著雪花,雪里踩滿了深淺不一的腳印。
古煦娘已趕到,先前的奸細早已把橋給砍斷了,橋長百尺,橋下幽幽不見底,就是輕功好的人,也飛不過去,何況一個三歲嬰兒,怎么能過的去呢?
古煦娘冷笑一聲,這嬰兒真是乖巧,稱她心意走到懸崖邊,馬上就要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