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九天寒月陣
湘沫看到幽昌還是一臉無懼,眼下狠厲一閃而過,“你們給我護法,我要讓她見識見識我九天寒月陣的厲害,我讓她還用這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面對本公主。”
身邊人面面相覷,好像在猶豫著什么。
“湘沫,隨便教訓(xùn)她一下就好了,九天寒月陣威力極大,如果真被學(xué)院里的人發(fā)現(xiàn),而拿去做什么文章,下個月可是大選之日,你可好好想想?!币粋€女子好心勸道。
湘沫不理,迅速胸前結(jié)印,發(fā)動起了法陣,幾道白光閃過,幽昌就覺得突然身處極北之地,寒冷由心而發(fā),集聚身上全部靈力抵制,但手腳還是很快就不受自己的控制,單膝跪地,手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被動承受著法陣的種種攻擊,終于幽昌受不住,一下生生吐了好幾口鮮血,染紅一地。
湘沫見幽昌已經(jīng)神志不清的模樣,才心情緩和了點,“你都這樣了,我也不想與你計較下去,明明是個廢柴,還自裝清高,只要你現(xiàn)在求我放過你,并且不參加下個月的大選,我就...”
湘沫還沒笑著把話說完,她就發(fā)現(xiàn)她的九天寒月陣瞬間被破解,其實可以說是被瓦解了,滿臉不可置信,湘沫尖銳怒吼著:“你做了什么?你怎么可以這么輕松破了我的九天寒月陣,我甚至沒有看到你是怎么做的???”
幽昌抬頭冷笑,擦去了嘴角的血漬,慢慢從地上站起。
“你自己靈力有限,控制不住這仙族法陣,可不關(guān)我的事...”
湘沫語塞,轉(zhuǎn)而一想,上前一把扯住幽昌的衣領(lǐng),惡狠狠地問道:“不是,根本不會出現(xiàn)這種問題,我練習(xí)過無數(shù)次,你這妖女,到底施了什么妖法?你說不說!你說不說!!”
幽昌無力,咬牙掙扎開湘沫的牽制,一臉嬉笑,“你想知道?”
湘沫瞪著一雙杏眼,恨不得把幽昌生吞活剝,又實在想知道真相,本來想借機羞辱一番幽昌,現(xiàn)在連自己的殺手锏都被她輕易破解,而自己竟然都不知道是如何發(fā)生的,湘沫實在接受不了。
“你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心!幽昌,惹火了我,我會讓你在這個央城待不下去?!?p> 幽昌搓了搓自己還冰冷的雙手,根本不想理會眼前這個已經(jīng)失去理智的瘋女人,其實不僅湘沫覺得詭異,連幽昌自己都解釋不了剛才的情況。
自己當(dāng)時本來是想要扮弱降低湘沫的警戒心,然后尋機破解,可是奈何陣法縝密,又有他人護法,幽昌根本沒有辦法破解,可是就在自己受不住攻擊吐血之后,陣法竟然自己被瓦解了,‘難道是自己的血有問題?’幽昌也是驚到了。
幽昌的沉默,讓湘沫很是氣急,剛又準(zhǔn)備動手,關(guān)鍵時候有人進了來,一招把湘沫制服在地,踩在腳下。
“敢碰我的人,我看你是不想在這世上活下去了。”
來人一襲黑衣,長袍加身,臉色還是那般煞白,但獠牙卻不見了蹤影,兇著一張臉,囂張非常。
‘墨熵,你來了。’幽昌在心里默念了一聲他的名字,嘴上卻不饒人,連幽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這般心口不一。
“你來做什么?要辦的事辦完了?”
墨熵一聽幽昌和他說話,頓時笑顏如花,甩開腳下沒有了生氣的人,上前一把把幽昌摟在懷里,“就想來看看你怎么樣?在這里還習(xí)慣么?”
“如果我說我不習(xí)慣,可以不呆在這里么?”
幽昌失笑,墨熵卻嚴(yán)肅思考了起來,然后回了一句:“當(dāng)然可以,我說過你的路你自己做好選擇,怎樣都可以!”
幽昌微微愣神,側(cè)身看向墨熵,他墨黑的眼眸無比坦然,好像沒有任何風(fēng)雨可以讓他挫折,眼前的這個人當(dāng)真任性的可以,但他似乎也有那個資格,幽昌想著。
“你沒把她弄死了吧?”
想起地上還躺著一個,幽昌鄙夷地望去,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眾人都驚恐地躲在角落,沒有一個敢上前查看湘沫的情況,她一動不動,幽昌都懷疑她已經(jīng)死了,畢竟人族那么脆弱。
墨熵松開抱著幽昌的一只手,隔空掐著湘沫的脖子把她拎了起來,湘沫虛弱呻吟了一聲,又沒了動靜。
“你想讓她死她就死,你不想,她也就剩半條命了。”
墨熵?zé)o所謂挑了挑眉,像個優(yōu)雅的劊子手,無情,冷酷,就等著殺人的手令。
幽昌搖了搖頭,神情卻很冷漠,“我累了,不要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我找到一些東西,想要請教你,還有上次你走之事答應(yīng)我的事,你可要兌現(xiàn)?!?p> 幽昌剛想推開墨熵離開,門口一下涌進了一撥人,而那些人中間,趕在前面的還是自己熟悉之人,當(dāng)看到淺銘的那一瞬,幽昌鬼使神差地沒有推開墨熵的手,而是順勢摟向了墨熵的腰。
“幽昌,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如此對待自己的同門!還有這位壯士又是誰?你又是怎么進的我們王世學(xué)院!”
常舜副院長怒視著,上來就把湘沫救下,幽昌略有詫異地看了墨熵一眼,要知道墨熵的能力有多大,幽昌根本不敢估量,而且他性子古怪無常,怎么會容許一個人族在自己手上搶人呢?
墨熵低頭對上幽昌探究的眼神,摟著她的手緊了緊,一臉寵溺。
附上幽昌的耳朵小聲說道:“看來見到老熟人了,你怎么沒和我說他在這個地方?你是不是很開心又能天天看到他那清秀的臉了?”
幽昌的心猛地一慌,忙推開墨熵擱在自己肩膀上的腦袋,明明是自己剛才主動接近的他,現(xiàn)在卻演不下去了。
“你在無理取鬧些什么,我們剛見面,哪里有時間和你說這些,再說...”
“幽昌,他就是你所說的尋得的好友?”
幽昌話沒說完,就被面前一臉淡然的淺銘打斷,輕描淡寫的語氣,就像朋友之間普通的問候,他記得自己說過的話,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問又是什么意思?
“如你所說,他是我的好友,今日之事,并不是我一人之過,我朋友也是為了救我的命才不得已出手,事實如此,湘沫為人專橫,又擅自動用法陣傷人,相信我身上的傷大家也都看得見,多說無益,我身體疲憊,就不陪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