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短暫的和諧
“花頌,扶辰,好久不見,我還以為你們自那次大戰(zhàn)之后就不打算出現(xiàn)了,一直也沒你們的蹤跡。”
司若塵哪壺不提提哪壺,說的花頌一下就炸毛了。
“司若塵,你會不會說話呢?不會說話,我教你,什么叫不出現(xiàn)?我們是隱世,隱世懂不懂?”
花頌一貫的性子,說話從來管不住嘴,也不管是和誰說話,可能也是仗著一直扶辰給他撐腰的原因,可這次,他明顯碰了硬釘子。
司若塵臉上淺笑,神色已經(jīng)完全冷了下去,睥睨著花頌二人,好像根本不在乎他們說什么。
“躲避就是躲避,不要為自己的懦弱尋找借口,花頌,這么久不見,這一點胡說的本事,你可一點沒變,扶辰也是,也不好好教化教化他?!?p> 眼看花頌下一秒就可能沖到司若塵面前胡鬧一通,扶辰提前拉住了他的手臂,較之花頌的情緒,冷靜了許多,但也并不平靜。
站在中間老好人地勸道:“今天既然來看淺潼的,大家就不要鬧了,也巧,除了玉羽姬,我們幾個人難得聚齊,司若塵,你明知道花頌他不是有心和你鬧,你就讓著點他,便好了,大家和和氣氣的?!?p> 扶辰沉穩(wěn)的聲線在狹隘的空間流轉(zhuǎn),有著令人沉迷的魅力,可司若塵并沒有搭話,只是看著幽昌因為看到淺銘難受,不顧周圍迅速跑到他床邊,緊張查看的模樣,陰沉不語。
“咳咳...頌?zāi)銈冊趺磥砹??我這是又睡了多久?”
淺銘在幽昌的攙扶下,慢慢坐起,平淡地看了一眼屋內(nèi)。
幽昌的眼睛一直盯著淺銘,看著他脆弱的模樣,幾欲濕了眼,意識到淺銘應(yīng)該是太虛弱,沒了時間概念。
耐心解釋到:“你才睡了一會兒,天還沒黑呢,花頌他們就來看看你,一會兒就走?!?p> 幽昌打心里也不想有別人來打亂她的計劃,畢竟人多了,麻煩也多了,這些還都是會帶來麻煩的人。
花頌本來看到淺銘清醒,已經(jīng)忘了和司若塵爭執(zhí),可聽了幽昌說的話,又覺得不舒服了。
湊到幽昌身邊,懟了幽昌一下,裝作不是故意的,沖幽昌欠揍的一擠眼,就笑著和淺銘說話:“你別聽她亂說,我和扶辰特地來看你,還帶了很多對你病情有效的丹藥什么,定不會讓你一個人那么不負(fù)責(zé)任的走了,你想想你想要的一切,你怎么舍得?”
淺銘一直一副順遇而安的樣子,聽了花頌最后一句話,眼神里有一股不甘閃過,很快恢復(fù)正常,往外看了看站在遠(yuǎn)處的司若塵。
尊敬地點了點,問候著:“龍尊怎么也在這里,我開始都沒注意,也是好久不見了?!?p> 司若塵也是禮貌地笑了笑,然后沖著花頌不屑地一瞥,說道:“真是不同啊,有人之前可是也是如此與我說話,現(xiàn)在不過短短千年,就那般無力蠻橫,真是妄為神族,你說是不是,扶辰?”
司若塵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扶辰,無視花頌的赤裸恨意,弄的不是很明白的淺銘,呆滯了好一會兒。
“龍尊,你這話是何意?大家都是同族,互相尊敬是應(yīng)該的。”
淺銘本就很懂人情世故,發(fā)現(xiàn)花頌反常的反應(yīng)后,也把兩人之間的過節(jié)猜的八九不離十。
司若塵笑而不語,倒是花頌忍不住了,一把推開扶辰擋在他面前的手臂,一個瞬移沖到司若塵面前,想要扯住他的衣領(lǐng),卻被司若塵靈活躲開,幾個來回,連司若塵的衣袖都沒碰到,一下漲得臉色通紅。
“做人不行,連神力功法都退步了不少,花頌,你該自己好好反思反思,而不是在這里找說你不是的人無理取鬧,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不要再挑戰(zhàn)我的底線?!?p> 司若塵躲避著花頌的攻擊,如此回?fù)?,花頌聽了,非但不停,反而攻勢更加密集,誓要與他一決高低的樣子。
幽昌對他們的事不感興趣,只是苦了扶辰,擔(dān)心花頌,又不想斷然和司若塵對手,只能緊密觀察著,在關(guān)鍵時候保一下花頌,因為在扶辰心里還是清楚的,司若塵六尊之首的地位不是隨意得來的,是有實力的。
果然很快,花頌就有點力不從心了,當(dāng)司若塵厭倦了和花頌的糾纏,準(zhǔn)備反擊的時候,被扶辰快速攔下。
“司若塵,點到為止,可不要傷了和氣?!?p> 司若塵本就不想計較,加之自己身上傷勢未愈,并不想讓更多人知曉,也就順著臺階下了,只是并不想讓人當(dāng)傻子哄騙,冷笑道:“扶辰,話不是這么說的,他剛才的舉動可不是點到為止啊,他明顯是想傷我,只是他自己沒這個能力?!?p> 司若塵言語里的鄙夷不言而喻,花頌剛才花費(fèi)了很多靈力,不免有點氣喘,來不及說話,就被一陣大笑蓋過。
“哈哈哈...這么熱鬧啊,我湯古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多活著的神族人,不錯不錯,一個個長得人模狗樣的,哈哈哈...”
湯古闖進(jìn)屋子的時候,幽昌有那么一瞬感覺世界末日的感覺,假裝看不見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心里大喊:“神啊,帶走這個不嫌事大的惹禍精吧~”
但事實上湯古正興奮地東張西望,看看這個人的臉,看看那個人的腿,花頌他們一時沒搞明白,更沒有把眼前的這個肉團(tuán)一樣的存在當(dāng)一回事,只有淺銘沉著臉,凝眸盯著湯古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眾人看著湯古跑來跑去的身影,強(qiáng)忍大笑的沖動。
“噗嗤~幽昌,你這個是從哪里挖出來的土貨?矮胖矮胖的,太有喜感了?!?p> 花頌首先笑出了聲,根本沒把湯古說的話聽進(jìn)去一個字,還不時伸出長腿挑逗腿短的湯古,氣的湯古把牙咬的直響。
“你這乳臭未干的小青鸞,敢這么與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么?說出來嚇?biāo)滥?,我?..”
“我管你是什么東西,小青鸞?我青鸞的神號是你叫的?我一腳把你踢得找不著北,噯~不對,你怎么知道我是青鸞的?你身上香的很,是不是藏了什么寶物?裝神弄鬼的?!?p> 花頌兩手把湯古抱到身前,然后騰出另一只手在湯古身上搜來搜去,湯古怕癢,鬧的湯古哭笑聲不斷,不過還真讓他搜出了不少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