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之名,護他半生。”
契約下達,葉緲緲眉心的靈符突顯,他的胸膛上火紅的印記若隱若現(xiàn)。
她用她的半身神力換來他的半生平安。
起碼從他身上撈到了這么多好處,捐這么點神力也是應(yīng)該的,她心里暗自寬慰到。
日后可要好好的,才能不辜負她的心愿啊。
費心費力了老半天,葉緲緲在不知不覺中睡過去,再睜眼已經(jīng)是翌日晌午過后了。
葉緲緲慵懶的撐著腰走出房門,就看見葉遼捂著嘴在門后面偷笑,那副樣子極像做了賊一般。
葉緲緲一看,這分明是在笑話她,怎能不生氣,可是在別人家中,睡到日上三竿,貌似也不是什么值得大吵大鬧的事。
翻了翻白眼,自認為很風(fēng)度地走出了門,聽見不遠處盛樓玉與老人的談笑風(fēng)生。
盛樓玉看到葉緲緲出現(xiàn),忙招著手,親切地喚了句,“緲緲,過來?!?p> 老人也和藹地瞇著眼笑,“這個是緲緲吧,許多年不見,已經(jīng)是大家閨秀的模樣了?!?p> 葉緲緲一聽有人夸她端莊,立馬不好意思起來。撓著頭,紅著臉道:“叔父說笑了,緲緲從小生長在宮中,自然是得學(xué)些規(guī)矩?!?p> 盛樓玉好像有意要拆臺,聽見葉緲緲開口說得話,笑得眼睛都成一條縫了,“叔父就別抬舉這丫頭了,她都快順著臺子爬到哪里去了?!?p> 葉緲緲一聽,不高興了,“我這是逗叔父笑呢,你拆什么臺?”做了一個鬼臉,對面朝他們坐下。
老人見夫妻倆的談話,很是滿意,問起了王府的生活,葉緲緲逗一一答過了。
“這么說,那些從旬州帶回來的孩子們?nèi)缃褚呀?jīng)能做生意了?”葉老有些難以置信,按道理,就算再懂事的孩子也不可能聰明到獨自經(jīng)商,更何況都還那么小。
“做生意倒談不上,只是讓他們獨自歷練,總得試著自己經(jīng)歷,翻過跟頭才會去學(xué)著成長啊,”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估計也只有她了。
是嗎?盛樓玉心里一陣懷疑,她難道不是懶得去管那些新店開張的事宜嗎?找了那些孩子們幫她打理,可就是苦了她身后那個叫司宇的跟班了,跑前跑后跑斷了腿,操心操肺操碎了心。
“老夫是知道你的本事的,丫頭,日后可得好好輔佐曄兒啊,”老頭語重心長。
她點點頭,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自己明明是個傻子,哪里來的本事,而且,先前也沒有懷疑她變正常這件事,甚是奇怪。
“師父且放寬心,緲緲是個識大體的,等侄兒做成了大事,定會回來孝敬您,”盛樓玉眼神堅定,好似發(fā)誓一般。
“有這份心意就可以了,老夫在有生之年也算對得起祖上了,時辰不早了,你且上路吧,我已派遼兒拉來了馬車,送送你們,”老人朝門張望了兩下,然后喚了兩聲“遼兒”。
不一會兒,葉遼就牽著馬過來了。
葉緲緲瞅了瞅那白面小子,有些語重心長道:“遼兒何不到我們府上坐玩兩天,倒也漲漲見識?!?p> 盛樓玉不懂她的鬼主意,但是,葉遼身份不凡,可不能任意走動,拉了拉她的衣袖,朝著有些驚異的二人笑著說道:“緲緲說笑的,她就是隨口一說,莫要當(dāng)真?!?p> 葉緲緲翻了個白眼,又不是什么大事,有必要這么小心翼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