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仙的一生是復雜的,一方面他渴望建功立業(yè),以自身才華濟蒼生安社稷;另一方面他又追求絕對自由,希望隱居避世求仙問道;同時他又深受游俠思想影響,性格豪放不羈,率真狷狂,它們共同造就了飄逸不群的傳奇詩仙。
不過也正是因為詩仙復雜多元的思想,使得他空有滿腹才華卻始終不得重用,一生顛沛流離,蹉跎歲月,直至溘然長逝。
豐子睿不懂詩仙,看著他神情陰郁,想要安慰都不知該說什么,最后化作一聲輕嘆,搖頭離去。
片刻之后,豐子睿又回來了,手里多了好幾瓶酒:“如果一個人喝酒悶的話,可以去找我!”
說完,豐子睿轉(zhuǎn)身離開。
一夜悄然過去,豐子睿一直沒有等到詩仙的邀請。
清晨醒來,豐子睿有些擔心,剛準備去找詩仙,轉(zhuǎn)頭卻在碼頭上看到了孑然而立的詩仙。
豐子睿緩步靠近,沒等開口,詩仙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我要,怎么離開這里?”
“你要走?”豐子睿急了,箭步?jīng)_了上去,抓著詩仙的胳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留住他一樣。
詩仙滿打滿算才來了不到三天,想到自己下個月還有11點時空之力的窟窿,豐子睿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詩仙提前離開的。
“可是待得不滿意?有什么要求盡管提!”為了留住詩仙,豐子睿也是豁出去了,“就算你想和楊玉怡談戀愛,我也保證不攔著!”
詩仙哭笑不得地甩開豐子睿的雙手,搖頭嘆道:“徒留亦枉然,不如且歸去!”
聞聽此話,豐子睿心中更是著急,卻又無可奈何。
正抓耳撓腮時,軟軟的聲音在封子睿耳邊響起,自信而篤定:“不用擔心,他走不了!”
封子睿一臉訝然,告罪一聲,閃身離開一段距離,這才問道:“軟軟,你能留下他?”
“如果詩仙真的想走,昨晚他就已經(jīng)離開了?!避涇洿鸱撬鶈?,也不待封子睿追問,便開口解釋起來,“超時空結(jié)界并不限制出入,是走是留全憑本意。當然,是在被本源世界意志接引之前!”
封子睿扭頭瞄了眼詩仙,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什么意思?”
“身體想走,心里卻又不想回去,就這么簡單!”
封子睿頓時反應過來,看向詩仙的眼神有些意外:“那現(xiàn)在怎么辦?糊弄過去嗎?”
“直說吧,藏著掖著沒有意義?!避涇浄駴Q了封子睿的建議,轉(zhuǎn)而說道,“放心吧,他自己也很矛盾,沒想通前他走不了的?!?p> 封子睿有些擔心,怕說破之后,詩仙會立刻想通,那就損失大了。
“這一點你就不用擔心了,以我對詩仙的分析,短時間內(nèi),他不可能下定決心的。”
雖然對軟軟的話抱有懷疑,但是封子睿還是依她,將真相全部告知了詩仙。
“還有酒嗎?”聽完封子睿的解釋后,詩仙呆立許久,最后長嘆一聲,輕聲問道。
封子睿面色一喜,連連點頭,飛步竄進餐廳,片刻后抱著幾瓶酒又跑了出來,包括那壇青梅酒:“盡管喝,酒有的是!”
詩仙伸手接過青梅酒,仰頭連續(xù)灌了好幾口,然后隨手一扔,那酒壇就飛了出去,最后竟然輕飄飄地落在棧橋上,不損分毫。
封子??吹檬悄康煽诖?,扭頭再看詩仙,已經(jīng)抽出青蓮劍,迎著朝陽舞了起來。
“青蓮劍說!”看著不斷從青蓮劍上逸出的劍氣,封子睿嘀咕一聲,想到自己練習的基礎劍術(shù),臉上滿是羨慕之色。
正當封子睿沉浸在詩仙瀟灑飄逸的劍說中時,軟軟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友情提醒一句,楊玉怡已經(jīng)醒了!”
“阿西吧!”封子睿低聲咒罵一句,整個人煩躁不已。
這個時候,正在狀態(tài)的詩仙肯定是停不下來,肉眼可見的劍氣是個人都能瞧出不對勁,想要瞞過楊玉怡幾乎是不可能。
“你還笑?!”聽到軟軟低低的偷笑聲,封子睿沒好氣地訓斥起來,“趕緊的,想個辦法!”
“辦法倒是有,不過我不建議這么做!”軟軟收斂笑聲,認真地說道。
“有話快說,不要玩了!”楊玉怡隨時都可能出來,封子睿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沒心思和軟軟慢慢聊。
軟軟倒是淡定自若,不急不緩地說道:“以詩仙現(xiàn)在的心態(tài),就算瞞過這一次,接下來幾天遲早還會暴露。所以,索性就這樣吧,等楊玉怡離開的時候,一次性修改她的記憶,又快捷又省事!”
封子睿仔細一想,確實如此,雖然不舍時空之力的消耗,卻也只能點頭選擇這個方案。
十來分鐘后,楊玉怡走下樓,看到了棧橋上舞劍的詩仙。
“這是傳說中的劍氣嗎?我還以為只是小說虛構(gòu)的呢!”不過讓封子睿意外的是,楊玉怡并沒有太過驚訝,反而一臉花癡地湊了上來,“沒有想到,李哥還是武林高手!”
封子睿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楊玉怡,這姐的思維當真是清奇,都不用自己解釋竟然就接受了眼前的一切!
不過這樣也好,豐子睿樂得節(jié)省口水,甚至于,豐子睿在想著,是不是那1點時空之力也能省下來呢?
詩仙舞劍一時半刻都不見停下來,豐子睿堅持不下去,準備回去,順道叫楊玉怡一起:“進屋里吧,外面呆著挺冷的!”
楊玉怡搖頭拒絕,很有興致地搬了搖椅過來,就躺在一邊看了起來。
豐子睿翻了個白眼,見她穿得夠厚實,也便不再理會。
進了餐廳,聶小倩一臉擔憂地站在門口:“怎么樣了?”
豐子睿隨口解釋了一下,轉(zhuǎn)身又進了廚房,早飯還沒做呢!
接下來,一整個白天,楊玉怡都在纏著詩仙,問這問那。
可惜,大多時候都是她一個人自言自語,詩仙從頭到尾都不怎么回話,只顧著喝酒。
第二天,又是如此。
第三天,還是如此。
“瘋子掌柜,他這樣喝下去,不會出事嗎?”第四天,聶小倩拉住豐子睿,看了眼空了許多的酒柜,憂心忡忡地問道。
豐子睿捂著腦門,亦是頭疼:“他要喝,我能怎么辦?。 睂τ诏偪耧嬀频脑娤?,豐子睿也無可奈何,攔又攔不住,只能聽之任之。
好在,詩仙到底個一星巔峰高手,一時半會也不至于醉死。
第五天,第六天……
第八天,呆了整整十天的楊玉怡不得不離開了,走時還一副悵然若失的表情。
當天夜里,詩仙又喝得酩酊大醉。
心宿天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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