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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萌世子妃:竹馬夫君咬一口

第十六章:出墻

呆萌世子妃:竹馬夫君咬一口 瑭絜 2029 2017-10-16 20:56:52

  黎初雪是被餓醒的。

  她鼻翼動了動,好香。

  迷迷糊糊地下床,閉著眼睛,循著味兒往前走……

  臉撞上珠簾,嚇了一跳,睜開眼睛,便看到柯揚在中屋里用膳。

  十歲的小少年已經長得頗具禍國殃民的雛形,卻不自知般沉默自制。而恰恰是這種沉默,使他更添了幾分高貴與神秘,讓人念念不忘,欲罷不能。

  這樣的少年,偏偏是她定下的夫婿呢……

  黎初雪呆呆的想著,再次沒出息地看癡了。

  “初兒,口水留下來了?!笨聯P慢條斯理地放下筷子,轉頭看她。

  黎初雪一驚,連忙捂住嘴巴。

  柯揚低笑,扶額,“真是有夠呆的?!?p>  黎初雪氣鼓鼓的走到他身邊坐下,語氣蠻橫,“我餓了!”

  柯楊挑眉,沖外喊道:“來人,給小姐做點吃的?!闭f罷,再次拿起筷子開始用膳。

  “不要,我要吃你現在吃的!”黎初雪皺眉。

  白鷺來到中屋,見狀不說話,卻也不敢如此退下去,便乖乖候在一旁。

  柯楊淡淡道:“你說不吃,我便只做了我的?!?p>  黎初雪咬牙,“這條魚起碼有二斤吧,還有這蝦,兩盤。你一個人吃得完么?”這人一定是故意的!

  “吃不完?!笨聴顝睦璩跹牙锬贸雠磷?,輕輕擦了擦嘴角。

  黎初雪一喜,眼睛溢滿笑意地看著他。

  柯楊道:“不是還有地瓜么!”

  說完,端起盤子,作勢真要去喂地瓜。

  黎初雪急了,也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了,一把搶過盤子放在桌子上,拿起柯楊的筷子,夾了塊魚肉便往嘴里塞。

  “呵,敢情你這輕功,不只是用來逃跑,奪食也是極好用的?!笨聴羁粗掷镒约旱目曜?,嘴角一勾,坐下來給她剝蝦殼、挑魚刺。

  黎初雪瞇著眼睛笑,嘴里被蝦仁塞得鼓鼓的,含含糊糊地道:“還說不是做給我吃的,你這魚肚子都沒吃一口……”

  翌日一早,柯楊想起身,剛一動便被黎初雪抱住了身子,哼哼唧唧地撒嬌,“再睡會兒嘛~”

  柯楊何曾見過她這般嬌態(tài),身子一僵,憐她昨晚數次被噩夢驚醒,便由了她,閉著眼睛陪著她睡去。

  墨祁卯時便在紅梅軒院中侯著,卻遲遲不見他家世子出門,只好一直等著。

  誰知這一等,便等到了巳時。

  其間他幾次都想沖進去,都被黃鸝和白鷺攔住了,要知道,世子卯時練武,可是雷打不動的習慣!

  直到柯楊和黎初雪神采奕奕的推開房門的時候,他才恍然,一遇到初雪小姐,他們世子,就沒有什么習慣了。

  兩人直接用的午膳。

  “初兒,你還記得岳母的吩咐嗎?”柯楊狀似無意地問起。

  黎初雪眼睛一暗,道:“記不得了。”

  柯楊看著她的眼睛,“岳母說,讓你不要報仇,去找右相和哥哥。”

  見她一臉迷茫的看著自己,他問道:“你也不知為何要找右相?”

  黎初雪搖頭。

  柯楊繼續(xù)道:“那哥哥呢?你可聽岳母說過你有個哥哥?”

  黎初雪繼續(xù)搖頭。

  柯楊略一思索,“岳母本姓可為‘林’姓?”

  黎初雪點頭,“柯楊哥哥,怎么了嗎?”

  “當朝右相,也姓林,育有一子一女。十年前,右相剛剛及笄的女兒突然暴斃而亡。兩年后,年僅十九歲的兒子也戰(zhàn)死沙場。右相大病一場,帝都城人人皆嘆右相府后繼無人,豈料,一個月后,右相抱回來一個剛剛出生的男嬰,聲稱是兒子林若的血脈。圣上憐他喪子,便也不忍徹查,那男嬰便留了下來。隨著他慢慢長大,模樣與幼時的林若越發(fā)相似,眾人這才相信右相當初所言?!笨聴罱o自己倒了一杯水,輕輕抿了一口,接著道:“初兒,你怎么看?”

  黎初雪垂下眼睛:“這么說來,那老頭兒,十有八九是我的外公。”

  柯楊勾唇,“那老頭兒古板嚴厲可是出了名的,待他明日來了,你可萬不可如此說道?!?p>  黎初雪一愣,“他要來?明日?這么快?”

  “昨日接到傳信,他昨日一早便快馬加鞭出了城,該是明日一早到才是,我們姑且再等他一日?!笨聴罱o黎初雪擦擦唇角,緩緩解釋。

  黎初雪更震驚了,“剛出事他便得知了消息?還有你,他剛出城你便得了傳信?”

  “外祖父再刻板,也是在朝堂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人,有這本事不難?!彼嘈Γ岸?,純粹是有云藝在,太不放心?!?p>  黎初雪嘴角一抽,“你監(jiān)視我?”

  “不是監(jiān)視?!笨聴钫酒鹕?,走到門口,慢悠悠來了句:“是怕你出墻?!?p>  黎初雪眼睜睜看著他走出門,傻愣愣的想了半晌,突然回過味來,站起身追了出去,“柯楊哥哥!你才紅杏出墻呢!”

  下午兩人先去了趟天境峰,黎初雪對著黎姜夫婦的墓碑說了好一會兒話,心里漸漸接受了他們離開的事實。

  下了山,便徑直去了竹海室。

  竹林里的機關被闖入者破壞了個干凈,但黎初雪還是固執(zhí)的三步一拐,五步一繞,就像過去的三年一樣。

  “柯楊哥哥,你知道嗎,我總覺得這是一場夢,如果我還像以前一樣做,夢就支配不了我,我就可以從夢中醒過來了?!闭f著眼淚就這么猝不及防地掉落下來,她一愣,慌忙擦拭著,無奈越擦越多,她笑著道:“柯楊哥哥,好奇怪哦,雪兒為什么會流淚呢?雪兒明明,明明沒有想哭的……”

  說著實在受不住,猛地蹲在地上,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柯楊站在她身邊,看著她的樣子,眼眶瞬間紅了。

  他就這么看著她,既不走開,也不上前。這一瞬間,他甚至有一種錯覺,他與她,就像兩棵從小并排生長卻花期不同的樹。

  看起來一起經歷了三年的風吹,三年的日曬,三年雨打。實則,他還未播種,她便發(fā)芽;待他終于發(fā)芽,她已開花;而當他開花,她早已結果。

  從此洪荒宇宙、滄海桑田,他與她,始終隔了一個季的距離。

  正如此刻,他追不上她,幫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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