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請客
一九八零年四月二十八日。
柔和的春風帶來一縷縷丁香花的味道彌漫在大街上,那是熟悉的丁香花又掛滿了枝頭,濃郁獨特的香味磬人心脾。
又是一年春來到,滿地春色花之俏,花開花落年年新,歲月如流人漸老。
莫小花到今天剛好一周歲。小蘿莉今天穿著粉紅色條絨圓領(lǐng)褂子,粉紅色的條絨小褲子,小腳丫上穿的姥姥親手納的紅色條絨小鞋子,二條紅鞋帶上鑲嵌著兩枚不銹鋼的牽子。
小丫頭一頭烏黑長發(fā),劉海兒彎彎曲曲順著前額耳鬢自然垂落,天生的“自來卷”秀發(fā)仿佛是燙過的一樣煞是洋氣好看。
不得不說的是這小丫頭長的完全可以與哥哥莫小魚比美,精致臻美。
老少三代手牽著手走在縣城小公路上,八零后的莫小花現(xiàn)在己會開口說話,嫩白的小手握著小白和姥姥的手,一路走一路蕩秋千。
經(jīng)過舒心的富裕生活調(diào)養(yǎng)虞小白整個人的氣質(zhì)又回到了初戀時的稚嫩和秀麗,那一路走過去留下來的倩影回頭率超200%。
好多人以為她還是個大姑娘呢。
姥姥也是一身新衣服以前佝僂的腰板現(xiàn)在也挺了起來,那瘦瘦細高的身材讓人一看就知道是母子三代。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兒開在春風里
開在春風里
在哪里在哪里見過你
你的笑容這樣熟悉
我一時想不起
啊~~在夢里
夢里夢里見過你
甜蜜笑得多甜蜜
是你~是你~夢見的就是你
在哪里在哪里見過你
你的笑容這樣熟悉
我一時想不起
啊~~在夢里…”。
虞小白輕聲吟唱著甜蜜蜜,讓姥姥和莫小花開心的也不禁輕聲呤唱起來。
那春天里的風拂過姥姥的發(fā)梢露出許多花白。
歲月,歲月如滄海桑田時光荏苒,過去的日子和生活的經(jīng)歷,承載著人們的感情,其中包含著人們的酸甜苦辣。
又看到那面墻,墻依然,境置亦依然,兩年前的今天丁香花兒如期綻開。
看到曾經(jīng)無助時扶過的墻壁那曾滴落在地上的淚珠,仿佛猶自未干。
歲月人生,人生幾何?三月春風兩三絲,四月春風花幾枝?
這面記憶之墻上有老娘無奈的眼神,有自己天塌時的無助,是兒子在這里夸張的告訴自己一個好消息…。
這一切如夢亦如幻,從這面墻離開之后,虞小白才發(fā)現(xiàn)生命是這樣美好。
“二妮…。”
“娘,你干嘛哭呢?”
小白拿出手帕自己抹了一下眼睛里的淚水,又給老娘擦了一下眼淚,俏麗的芳靨紅唇上揚,露出迷人的微笑,烏黑秀發(fā)一甩,青春氣息如花兒盛開。
“走嘍,去找玲玲去嘍…?!?p> 盡管她的眸子里晗著淚花,但美麗的唇角正在開心的上揚。
“哈!小二魚,想姨了沒?”
小二魚蹣跚的撲入穆玲玲的懷里。
“想了,想鈴鈴了…。”
稚嫩的童音猶如冬天湖水中滴入的一滴水滴清澈悅耳。
“呵呵,小壞蛋,誰教你的喊玲玲的?”
“俺哥,哥說你是鈴鐺的鈴鈴?!?p> “哈哈,臭小子逮著他一定揍哭他?!?p> “玲玲,娘說請我們?nèi)コ耘H饷??!?p> “好呀,
走起!”
“呦小白姐,今個觀你春風滿面,是否昨夜又纏綿呢?”
“去你的,沒個正經(jīng)?!?p> “嘻嘻,你都兩娃了還害羞臉紅呀?!?p> “打住,逑逑呢?”
“嘻嘻,怎么想兒媳婦了,這也太早了吧,俺們家逑逑到你家就成童養(yǎng)媳了,俺可不干,俺再多養(yǎng)幾年?!?p> “去!咱正經(jīng)點成不,接逑逑咱們?nèi)コ责^子,我在省城給你捎來了好東西呢?!?p> “嘿嘿,謝謝老姐,咱去那個館子?”
“玉山樓!”
“啊,干嘛這么破費?”
“別廢話了,叫上你那口子,咱們半小時后玉山樓見。”
“嘻嘻,好咧,那我先去接孩子?!?p> “娘,咱們回家,叫上大魚小魚咱今天吃館子去。”
莫家大院。
四個不分長幼的貨又開了一瓶白酒。
“我說叔啊,挖坑的事兒你交給我就放心吧,力氣活咱鐵蛋可有的是。
不過魚哥歷害啊,一下子要買一百件酒,哥給你先說好了,我想喝的時候你可別窮腚舍不得哈。”
“切,你才窮腚呢,話說你小子這一年跟我混起碼也弄了二千塊吧,啥時候請哥幾個?”
“嘿嘿,你說啥時候就啥時候,去那個館子都成!”
“玉山樓!”
小白一步跨入大屋看著四貨糟蹋的桌子上一片狼藉氣道。
“我說,有你們幾塊料點心就酒喝的嗎?”
“嘿嘿,這不趕這兒了嘛,嬸,俺們不挑食趕上么吃么?!?p> “滾你娘的,去!叫上你爹半小時后玉山樓見!”
“玉山樓?”
“嗚嗚…,嬸,你太黑了吧,那地界沒有一百塊可出不來?!?p> 鐵蛋聞言尿遁的心都有了。
“切!看你窮腚樣,是我請客,你他娘的去不去?”
“哈哈,嚇俺一跳,去!”
“呼”!的一下,
鐵蛋滾著喊他爹去了。
小白見石蛋仍然坐那發(fā)呆立馬吼道。
“石蛋,沒聽見老娘話嗎?滾!喊你爹去!”
“嘻嘻…好咧,嬸!”
那石蛋也是呼的一下滾遠了。
看著臉色通紅的二貨正眨巴著眼瞅自己,小白又吼道。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換衣服。”
玉山樓飯店是小縣城最大最好的飯店,它是飲食公司原下屬的國營飯店,陳偉霆經(jīng)理走馬上任后通過改革將玉山樓治理的煥然一新,成了小縣城資格最老,大廚最好的飯店。
半小時后。
玉山樓大雅間內(nèi)熱鬧非凡,鐵蛋父子倆,穆玲玲一家三口,連平時最忙碌的石蛋他爹楊守信也來了,加上莫小魚一家五口,頓時滿屋子嘰嘰喳喳歡聲笑語。
“大魚,請我們喝茅臺?”
“嘿嘿,咱先說好了,就這兩瓶茅臺,不夠光腚巧湊?!?p> “哈哈…,中,就咱這些粗人別說兩瓶茅臺,你就是一箱給我,我一個人也能整沒嘍?!?p> 鐵蛋他爹興奮的道。
“呵呵,就是,這好酒咱嘗點鮮足以,我也帶了兩瓶杏花村呢?!?p> 楊石蛋他爹說道。
“哈哈,好!咱整完茅臺整杏花!”
“哈哈…,滾你個老鐵蛋,正經(jīng)點孩子們都在那,我也帶了茅臺?!?p> “啊,逑逑他爹,行??!哈哈,今個敞開了喝,鐵蛋將老子的酒拿上來!”
“砰”!一個黑色還帶泥封用麻繩捆綁的瓦缸被鐵蛋放在桌子上。
“咦?老鐵,這是什么酒”?
“嘿嘿,嘗了再說,這是老爺子的我叫鐵蛋偷的?!?p> “哈哈…你個老不正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