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開門,二人就見到一個容貌俊美的長發(fā)男子正好整以暇地站在門口,似乎已經(jīng)等候多時。
云岫眉頭一皺道:“閣下是?”他雖然隱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但還是想確認一下。
果然長發(fā)男子自我介紹道:“在下計無咎,乃是黑沙國的國師?!?p> 云岫拱了拱手道:“原來是國師,幸會!”
羅塵跟著拱了拱手,心中暗暗驚嘆:原來這計無咎生得這般美,就這千嬌百媚的模樣,要是對方不說,誰相信他是男兒身。
“俗話說相請不如偶遇?!庇嫙o咎笑道:“二位貴客既然來了,何不一同飲宴一番。”
云岫聞言婉拒道:“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實在不便久留。閣下的美意心領(lǐng)了?!?p> “哦?是嗎?”計無咎忽然笑了,一雙桃花眼彎出了一個極美的弧度,道,“真的不能多留一會兒嗎?”
他的容貌本就極美,這一笑簡直攝人心魄,一旁一直目不轉(zhuǎn)睛看著他的羅塵瞬間有些失神,喃喃地道:“也不是不……”突然后腰處一痛,他的神智瞬間清醒過來,趕緊住了嘴。
計無咎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接著道:“在下與二位一見如故,是真心想交你們這個朋友!”
云岫搖頭道:“我們真的還有事要辦,告辭!”說完沖羅塵使了個顏色,二人轉(zhuǎn)身就朝外走去。
羅塵心中則直呼慶幸,剛剛要不是云岫及時扎了他一針,他已經(jīng)著了對方的道兒。
如果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對方對他使用了迷魂術(shù),那他崍山弟子的身份可就白瞎了。他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自己堂堂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兒,居然差點被一個男人迷住了,這要是說出去誰信?
“難怪那黑沙國的皇帝會這么寵信這位國師?!毕氲竭@里,羅塵有些惡趣味地笑了。
云岫似有所察地回頭瞟了他一眼,有些不明白他為何突然笑得如此奸詐。
二人均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生怕那位國師突然出手,好在一切都有驚無險,一直走到了樓梯口那個國師都沒有任何動作。
然而就在二人邁下樓梯的一瞬間,計無咎突然在背后喚道:“二位真的不考慮一下?”
云岫頭也不回地道:“不用了!”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不對勁,回頭一看卻不見了羅塵。
正覺得奇怪,突然聽到羅塵的聲音自上方傳來:“這串珠鏈你從哪里來的?”
原來,計無咎不知從何處取出了一串珠鏈拿在手中把玩著。無巧不巧,羅塵剛好又好奇地回過了頭,一眼認出他手中的珠鏈正是黎庭萱脖子上戴的那一串,當即毫不猶豫地掠了回去。
計無咎笑了笑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自顧自道:“在下在貴國待的時間并不久,不過也聽過當今世上醫(yī)術(shù)最高的,當屬當朝太醫(yī)之首孫辛夷孫太醫(yī),以及無聲谷的百里奚百里神醫(yī)?!闭f到這里他目光看向緩步走來的云岫,一臉高深莫測地道,“不知這兩位奇人二位可認識?”
羅塵聽到對方要找的居然是百里神醫(yī),不由自主將目光看向走到身側(cè)的云岫,充滿期待地道:“云兄!”對方在這個時候提及百里神醫(yī),自然不是無的放矢,加上又拿出了黎庭萱的珠鏈,其目的已經(jīng)不言而喻。
云岫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對計無咎道:“百里神醫(yī)正是在下的恩師,閣下有什么事就直說吧,不必拐彎抹角?!?p> “好!”計無咎顯然十分高興,雙手一拍笑道,“公子果然爽快!那在下也就不賣關(guān)子了。”說到這里取出一物拋了過來,道,“不知公子可有醫(yī)治之法?”
云岫接過來一看,居然是一只奄奄一息的白兔。
只聽計無咎接著道:“在下尋訪了不少名醫(yī),均對這種病癥束手無策。在回國之前能有幸認識百里神醫(yī)的高徒,實在是不幸中的萬幸?!?p> 云岫先是將白兔的全身細細摸了一遍,閉目思索了一會兒,接著又從懷中抽出隨身攜帶的銀針扎了下去,而后取出銀針細細地觀察,如此反復(fù)。
他臉上的神色漸漸變得凝重,眉頭也緊緊鎖起。
羅塵見狀默不作聲地上前一步,隱隱擋在了他的前面。
計無咎只做沒見,依舊含笑看著他。
一時間整個樓道內(nèi)都安靜了下來,只有幾人細微的呼吸聲。
良久之后,云岫方將白兔拋回,道:“抱歉,這種毒我解不了!”
計無咎神色不變,笑道:“果然名師出高徒,這樣就知道這只白兔是中了毒?!?p> 云岫瞟了他一眼,淡淡地道:“過獎!”
計無咎微微一笑,說出了他真正的來意:“不知令師可有法子解?”
云岫心中冷笑一聲,道:“家?guī)熢朴嗡暮?,連我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身在何方。所以恐怕幫不了閣下排憂解難了?!?p> 計無咎笑道:“公子誤會了,在下并沒有現(xiàn)在就讓令師出手的意思。只是想邀請云公子與令師三個月之后,于都梁一會?!?p> 羅塵聞言忍不住插嘴道:“為什么是三個月之后?都梁又是哪里?”
云岫心中也正有此疑問,聞言點頭道:“不錯,為何是三個月之后?”
計無咎笑了笑,道:“都梁是敝國南邊一個城鎮(zhèn)。至于三個月之期……想必二位剛剛也聽到了,我們黑沙國正在追捕一個人犯。實不相瞞,那位人犯除了派人刺殺之外,還下了毒。而且這種毒的毒性實在太過古怪,只要有人沾染上了中毒之人的血液也會被感染,所以現(xiàn)在如果能抓住他要到解藥自然是最好,如果抓不住,到時就需要公子與令師大駕光臨了。按照敝國太醫(yī)的估計,這個人頂多還能堅持半年?!?p> “好!我答應(yīng)你!”云岫出乎意料地答應(yīng)了,無視羅塵對他練練使眼色,頓了頓又道,“如果三個月之后還需要在下出力,只需要傳信給明月樓的老板,他自然會派人通知我。”
“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告辭!”
“請!”
羅塵見二人瞬間便達成了協(xié)議,不由有些急了,忙道:“不知這串珠鏈的主人現(xiàn)在何處?”
計無咎此時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聞言朗聲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近在眼前?”羅塵喃喃地重復(fù)道,有些不解地抬頭看向云岫。
云岫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飛快地掠回之前二人待的房間,直接推開了那個巨大的衣柜。一個容貌秀麗的女子正安靜地躺在里面,胸脯微微起伏顯然只是被人點了昏睡穴。
緊跟過來的羅塵探頭一看,頓時驚訝地道:“黎姑娘!云兄你如何找到的?”
云岫卻沒心思解釋,直接道:“回頭再跟你解釋,先帶她走?!?p> 羅塵也知道此時不是討論這些時候,當即將黎庭萱一把抱起,二人很快便出了明月樓的大門。
一直走到一個緊閉的宅院門前,云岫才停了下來,上前叩了叩大門。
門很快就開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走了出來,見到云岫頓時喜道:“云公子您可算是回來了!”接著見到背著黎庭萱的羅塵,警惕地道,“這位是?”
云岫不耐地揮了揮手道:“快帶我去見你家主人?!?p> “是!”
小廝不敢再問,帶著二人左轉(zhuǎn)右繞許久,才在一個幽靜的院子前停下,有些畏懼地道,“主人就在里面!小的就不進去了。”
云岫點點頭率先朝里走去,走到門前連門都沒有敲就直接走了進去。
羅塵愣了愣,也緊跟著走了進去。
一個坐在床前的女子警覺地回頭,見到云岫趕緊站起了身,語氣恭敬地道:“師父!”居然是那個曾經(jīng)在明月樓跟小捕快許晨蕉上演過一場鬧劇的杜蘅,不過此刻的杜大小姐乖巧無比,絲毫不見當日蠻橫潑辣的模樣。
君何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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