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掌心內(nèi)那道詭異的白色光印,蘇牧很是滿意的笑了笑,旋即手印向虛空中微微一推,在沒有任何的元力注入下,蘇牧的舉動自然也只是花架子,只不過蘇牧心中卻是清楚,以自己如今培元后期的修為,一旦施展全力去催動這枚印法,恐怕就算是輪脈后期,甚至是極致的高手,硬碰硬之下,最輕也非得重傷不可!
“生印大成,日后我便可以著手修煉《兩道印》的第二印,死??!”
蘇牧仰頭長長吐了一口大氣,旋即屈指一彈,一個乳白色的玉瓶,便落在了蘇牧的掌心,而后蘇牧將玉瓶打開,傾斜瓶口,一枚渾圓的紫色的丹藥,便直接滾入了他的掌心。
這枚丹藥名喚回元丹,瓶中共有八粒,是蘇牧在剛剛踏上風(fēng)行帆之時,司馬烈贈與他的,其丹藥的品階,乃是二品中等,即便比起蘇牧在族比之中獲得的那枚蘊心丹,也不遑多讓。
至于此丹的功效,顧名思義,主要的作用是能夠讓武者體內(nèi)虧空的元力,在短時期內(nèi)迅速的恢復(fù)一些,由于這八?;卦さ钠冯A并不是很高,故而修為越低的人,服用后的效果就越明顯。
“如今我體內(nèi)的元力,因修煉印法而虧空大半,不知道服下此丹,能助我恢復(fù)多少……”
蘇牧略微沉吟一番,帶著一絲好奇,便將掌心內(nèi)的那枚回元丹,一口塞進(jìn)了嘴。
回元丹方才一入喉嚨,便直接化作了一股精純的能量,迅速的鉆進(jìn)了蘇牧體內(nèi),最后緩緩的滲入到了蘇牧周身的經(jīng)脈,令得蘇牧那原本因為修煉生印而虧空的元力,逐漸的恢復(fù)了起來。
“有用!”
感受著體內(nèi)正穩(wěn)步復(fù)蘇的元力,蘇牧的雙眼閃過一絲精芒,旋即便是直接閉上了雙目,雙手結(jié)印,沉神凝氣,讓自己進(jìn)入了平時修煉的狀態(tài)。
這樣的修煉持續(xù)了近半日的時間,蘇牧才緩緩的將胸口內(nèi)的一口濁氣吐出,而后慢慢睜開了眼睛,感受著體內(nèi)再度充盈起來的元力,有些迷醉般的喃喃自語,道:“這丹藥果然神奇,竟讓我的元力恢復(fù)了七成左右,若是要憑我自己,要恢復(fù)到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最起碼也要兩日左右。”
正當(dāng)蘇牧因嘗到甜頭,感慨回元丹的效果之時,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的眩暈感,帶著一股元力的波動,忽然傳來。
蘇牧感到不對勁,立馬沖出了房間,旋即便看到了與自己幾乎同時沖出房間的司馬烈。
“轟!”
兩人還未來及開口,一聲巨響接踵襲來,霎那間,風(fēng)行帆便直接陷入了劇烈搖擺的狀態(tài),這樣搖搖欲墜感,給蘇牧的感覺,似乎風(fēng)行帆隨時都有可能直接墜落。
“桀桀,小輩,你殺了老夫的弟子,還想安然離去不成?”
一道平靜、卻充斥著無比寒意的聲音驀然在蘇牧耳邊響起,令得蘇牧眉頭緊皺。
蘇牧先前還不知道此人身份,不過從剛剛來人的話語之中,來人的身份,便已經(jīng)呼之欲出,這突然襲來的強者,想必多半便是當(dāng)日秦野口中,修為達(dá)到真武境的師尊!
蘇牧心中正糾結(jié)如何是好,此刻在他身旁的司馬烈,感受到對方的元力波動,神色凝重,忽然開口,道:“真武境!”
“蘇牧,老實待在這里別動,老夫去會會此人!”
蘇牧猶豫稍許,最終還是鄭重的向司馬烈點了點頭,真武強者,根本不是此刻的他能應(yīng)付的了的。
在司馬烈話落之時,一道身影瞬息而至,一個呼吸間便落到了風(fēng)行帆甲板的半空之中,與同樣身處在半空之中的司馬烈,遙遙相對。
來人也是一位頭發(fā)虛白的老者,其身形枯瘦,一對手掌宛若鷹爪,周身散發(fā)著詭異的邪氣,其右手之中,還握有一個骷髏手杖,刺客正神色陰冷的盯著面前的司馬烈。
兩道身影,皆是發(fā)出了滔天的氣勢,恐怖的元力波動在半空之中交鋒,令得在下面觀戰(zhàn)的蘇牧,倒吸了一口涼氣,在蘇牧的感官來看,此刻若是沒有司馬烈出手,僅是對方這一道氣息,就足以讓他神形俱滅!
枯瘦老者的聲音聽不出喜怒,道:“桀桀,真是意外啊,想不到我出關(guān)要滅殺一個小輩,倒還引來了真武強者?!?p> 剛剛與司馬烈的一番元力較量,他已經(jīng)知道,后者的修為并不弱于他,同樣是真武境中期!
旋即眼神微瞇,撇了一眼下方的蘇牧,對著司馬烈拱手,開口道:“這小輩殺了我弟子,還清道友莫要想阻,此番便算作老夫欠道友一個人情,如何?”
枯瘦老者雖然看得出司馬烈出手,多半是因為蘇牧的關(guān)系,但他們這二人關(guān)系的深淺,枯瘦老者一時也不好下定論,故而言語之中多有客氣,畢竟,他雖然是真武強者,可他不到萬不得已,也不希望隨隨便便就與另外一位同等級的強者,結(jié)下仇怨。
司馬烈聽后,淡淡道:“他殺了你的弟子,你要殺他?巧了,如今此子即將拜入我宗門下,我乃是宗門外峰長老之一,你若真殺了他,我該如何?”
枯瘦老者眉宇間閃過一絲寒意,顯然司馬烈不咸不淡的態(tài)度,讓他很是不滿,不過剛剛司馬烈口中提及的宗門,可是被枯瘦老者聽入了耳中,旋即試探道:“宗門?不知道友師承哪一宗門?”
司馬烈冷冷一笑,道:“中州,玄劍宗!”
在司馬烈看來,對方不過一散修,以中州九大巔峰勢力之一的玄劍宗,足以震懾對方,這樣也免去了一場大戰(zhàn)的麻煩,畢竟還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武修,會去主動招惹這樣的龐然大物。
不過就在司馬烈話落之時,枯瘦老者卻是發(fā)出了桀桀的笑聲,這一幕倒是令司馬烈有些始料未及,疑惑間,枯瘦老者便已經(jīng)開口,言語之中寒意更滲,道:“玄劍宗……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放過他了!”
司馬烈眼神微瞇,以他的閱歷,自然能看得出,眼前此人,怕是與玄劍宗有些“淵源”,道:“看來你與玄劍宗,有些‘淵源’?!?p> 枯瘦老者冷哼一聲,森然道:“你們玄劍宗,多年前曾有一宗門任務(wù),出動了三位鎮(zhèn)峰長老,目的乃是除名中州的一座中等勢力,不知你這位宗門長老,對我說的這些,可還有些印象?”
司馬烈神色露出追憶,轉(zhuǎn)而間,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寒意突起,冷笑道:“老夫想起來了,若是老夫沒有記錯的話,想必你應(yīng)該是那血衣余孽!”
倚夢凌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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