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落鳳山脈。
這片古老的山脈,自大荒有典籍記載以來,便一直存在著,至于它具體存在了多久,沒人能說得清楚,是大荒當(dāng)之無愧的代表之一。特別是落鳳池秘境的資源被發(fā)現(xiàn)后,這片遼闊的地域更是成了無數(shù)武者夢寐以求的尋找造化的圣地。
落鳳池近日就要開啟,照理說落鳳山脈應(yīng)該是人聲鼎沸才是,但越是離秘境開啟的時日接近,落鳳山便愈發(fā)的安靜。左右其中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大荒境真正的主宰大荒宗!早在秘境開啟前的三個月,落鳳山脈半山腰以上的位置,便全部被大荒宗派出的弟子徹底的封死,因為秘境進入的武者是有限的,故而大荒宗早就按照自己的意志,將這塊肥肉分配好了,作為主宰的大荒宗自然分得了最大的部分,至于剩下的一小部分,則是平攤給了南北兩大荒部以及它們麾下的強大部落,至于散修和小部落,根本沒有獲得落鳳池名額的資格,一些武者對于落鳳池名額大荒宗過于霸道的分配做法縱然頗為不滿,也只得無奈接受現(xiàn)實,因為在大荒,大荒宗就是主宰,任何違抗它的武者或者勢力,只要大荒宗想,都可以在頃刻之間將其覆滅!
當(dāng)蘇牧從邁步而出的時候,他眼前的景色已然不再是已經(jīng)集結(jié)了不少的人影,蘇牧本能的看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他身邊均是熟悉的面孔,青燕部的六位客卿,六人見蘇牧從傳送陣法現(xiàn)身,皆是對著他點了點頭,蘇牧亦是禮貌性的回應(yīng)了一下。旋即蘇牧環(huán)視一周,這里各自分散的幾支隊伍實力與青燕部的隊伍其實相差不多,但還是有幾支隊伍實力要超過青燕部這方的,而這其中最令蘇牧在意的,是位于他西北方向的一支隊伍,對方約莫五十幾人,均是身著統(tǒng)一的灰白色服飾,最重要是那些人的修為,在蘇牧神識掃視下,對方鍛骨期強者居然超越半數(shù)之多!
見蘇牧的目光朝著西北方向的小隊望去,在蘇牧身旁的一直沉默寡言的黑衣老者,突然開口道:“那邊都是大荒宗的弟子,雖然人多勢眾且修為不俗,不過一旦進入了秘境之中,他們這些人,可都是為了利益連自己人都不放過的存在。進入秘境后不到萬不得已盡量不要去招惹他們,畢竟他們身后站著的是大荒宗,如若非要招惹,一定要做的干凈!”
這是黑衣老者第一次主動和蘇牧開口,主要是因為在秘境之中也需要些合作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不過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蘇牧的實力獲得了黑衣老者的認(rèn)可。對于黑衣老者的主動示好,蘇牧自然也不會打人臉面,拱手道:“多謝提醒,在下蘇牧,不知道友名姓?”
黑衣老者也不敢在蘇牧面前托大,拱手回道:“老夫復(fù)姓歐陽,單名一個伯字,給蘇兄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漢子,名叫陳云海,也是鍛骨期高手?!?p> 蘇牧看向那矮胖漢子,點頭道:“云海兄?!?p> 陳云海連忙揮手,客氣地笑道:“不敢不敢,稍后秘境之中還要依仗蘇兄才是,哈哈。”
至于同樣是鍛骨期武者的趙起,而是被冷落在了一旁,一言不發(fā)。歐陽伯和陳玉海等人都親眼見證了先前蘇牧差點斬殺趙起的那一幕,此時即便是見到趙起被曬在一邊,他們也不會無趣到多說些什么,畢竟如今青燕部這支隊伍之中,除了那三個鑄血期武者外,趙起的實力基本就是最弱的存在。
正在蘇牧幾人談?wù)撝畷r,蘇牧前方的山頭兩側(cè)的位置,又有傳送陣法亮動的光影,待得光影過后,落鳳山脈又多了兩支各自由二十人組成的隊伍,這兩隊人雖然沒有如大荒宗子弟那樣身著統(tǒng)一服飾,但他們腰間的令牌上,都各自刻著一個明晃晃的大字,一支刻著是用朱筆刻著“北”字,令一支則是用金墨刻著“南”字,那兩支隊伍也看到了對面的蘇牧等人,不過也僅是掃了一眼,他們還是把更多的目光投向了大荒宗那只小隊。
蘇牧問道:“歐陽兄,這些人莫非就是南北兩個大部的客卿?”
歐陽伯點頭,道:“不錯,不過對這些人我們倒不必顧忌什么,他們和我們一樣,說白了也只是各自部落中的門客,只要稍后在秘境之中發(fā)現(xiàn)的東西不涉及到南北兩個大部的利益,即便因利益殺了他們,也無關(guān)緊要,南北大部可不會因為失去了一個沒有用的廢物而將難青燕部?!?p> 一旁的陳云海道:“蘇兄,你也不要小瞧這些家伙,他們之中鍛骨期強者占據(jù)多數(shù),并且南北兩部及大荒宗,有的不單單是武者,更是都有銘紋師存在其中的!”
蘇牧聽后神識掃了過去,果然發(fā)現(xiàn)那南北兩部落之中,的確各有一尊銘紋師隱藏在隊伍中間!至于大荒宗弟子內(nèi),和陳云海所說的一樣,同樣也有一尊銘紋師坐鎮(zhèn)!而在蘇牧注意到那三人的同時,三人也同樣的察覺到了蘇牧的存在,那隱藏在大荒宗的銘紋師,更是露出了一絲怪笑,自語道:“想不到一個小小的中型部落,竟然也有一尊銘紋師,有意思……呵呵……”
不過蘇牧卻并未在其他隊伍之中發(fā)現(xiàn)銘紋師的存在,道:“蘇某要是沒記錯,羌山部不是也有一尊銘紋師嗎?為何我沒有發(fā)現(xiàn),難道羌山部的人還未到?”
歐陽伯搖頭,眼神看向一邊,道:“那邊就是羌山部的隊伍,只不過羌山部只有一尊銘紋師,他們的族長還要依仗他做很多事,怎會舍得讓他涉險?”而后歐陽伯笑道:“若非是蘇兄你堅持,只怕丁族長,也不會讓蘇兄來落鳳池這危險之地。”旋即歐陽伯抬起手指,指向那山脈深處的位置,那里隱約能看到一座類似城市的遺跡,歐陽伯對著眾人開口道:“我們?nèi)ヂ澍P古城吧,那里才是秘境開啟的入口位置?!?p> 歐陽伯話落,當(dāng)先一步邁出,眾人緊隨跟上,十?dāng)?shù)分鐘后,蘇牧速度變緩,有些震撼的望向前方。只見得那里,坐落著一座極其龐大的巨大山體,而巨山的上方,便是一座只剩下殘垣斷瓦的古老城市遺址。雖說城市被歲月腐蝕的已不復(fù)當(dāng)日的輝煌,但由其散發(fā)出的古老滄桑感,卻好似穿過了歷史和空間一般,在眾人眼前,在這片天地間肆意的彌漫開來。
蘇牧等人到得古城附近,便直接落腳在了一處青石板街之上,由于歐陽伯和陳玉海曾經(jīng)進入過落鳳池秘境一次,算得上是輕車熟路,于是蘇牧等人便跟在兩人身后,徑直走向古城中心位置,直到走到一處石碑面前,歐陽伯才示意眾人停下腳步。
石碑上面并沒有任何的文字和圖案,但卻散發(fā)著一股滄桑古老的氣息,而與此同時,蘇牧也注意到了,數(shù)道身影都是在對著石碑的方向急掠而來,慢慢的,先前蘇牧留意到的包括大荒宗弟子在內(nèi)的幾支隊伍,均是集結(jié)在了石碑附近。蘇牧等人也是和眾人無二,在石碑附近尋了一個角落,就地盤膝打坐起來。各個隊伍均是打量著彼此,誰都沒有過多的言語,因為在場的眾人都清楚,一旦秘境入口打開,眼前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是阻撓自己利益的敵人,而落鳳池的爭奪,也勢必會演化成一場生死之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