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叫做幸福,可是怪樹下的女孩真的幸福嗎?
戀尚淚眼朦朧,不幸福啊。
三個人太過擁擠,她不是沒有親身體驗過。戀尚望著廚房里正在忙碌的丈夫,有些想問他,這樣的日子,他幸福嗎?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
她拉著黃色的大大的行李箱,很吃力地走到他面前。
“來喝酒?”她指了指里面的燈紅酒綠的世界。
翕然大概是有些意外,在遍地都是男人的酒吧竟然會遇到一個拖著行李箱的女人。
他皺了皺眉頭,不過看她可憐的模樣,還是心軟地點了點頭。
“嗯?!?p> “我請你啊?!睉偕惺趾浪貜拇蠹t的手提包里掏出一張信用卡拍在桌子上,因為力氣很大,她不由地甩了甩手,據(jù)說,這樣,可以甩走疼痛。
戀尚沒有喝酒,而是笑瞇瞇地看著翕然慢條斯理地一直喝一杯酒。
“既然我敬給先生的酒,你已經(jīng)喝了,是不是考慮下娶我為妻啊?”
翕然聽到這句話,顯然被嗆到。
他墨黑色的眼眸盯著她,似乎想要判斷,她是不是喝醉了?
戀尚笑了笑,指了指酒杯。
“你在喝,不是我在喝。”
“我不喝酒的。我怎么可能喝酒呢?”
戀尚一連說了兩句,之后摸著肚子,對翕然說,“先生,看你的長相歲數(shù)不小了吧?考不考慮娶我為妻?婚后,我給你作為同志的自由?!睉偕谐弥馊荒樅谥?,迅速地把話說完了。
她知道這事情太過倉促?可是這又如何?
人海茫茫中,只有他還算入她的眼。
翕然除了意外之外,多了一抹一探究竟的笑。
“好啊。”看你明天,酒醒了怎么說?
戀尚真的沒有喝酒,可是,翕然那時候一門心思地下了結(jié)論,她醉了。
她一丁點酒都沒有沾,怎么會醉了呢?戀尚睡著之前,一直在思考這句話。
后來,如她所愿,翕然答應(yīng)了她的要求,他們甚至都沒有怎么宴請賓客,她便嫁給了他,只是這消息,這請柬交到蘇日安手里時候,他波瀾不驚的表情還是讓她一人獨自憂傷了許久。
想想,總有一些心情無法排解,不過那已經(jīng)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戀尚摸了摸包裝袋上的青草,抬頭,問梁閣他們。
“今天中午便吃掉蛋糕吧?!?p> 翕然問:“不是晚上吃嗎?”
梁閣笑:“隨你?!?p> 劉牧坐在一旁,斜躺著:“女人真是善變?!?p> 戀尚想了想,回他:“善變就善變,我倒是希望我可以一直善變的?!?p> 劉牧咳嗽了一聲,沒有說什么。
翕然搖了搖頭,倒也沒有說什么。
梁閣握著鍋把手的手不由地握的更緊了些。
“戀尚,不管你善變成什么樣,你還是那個戀尚?!?p> 戀尚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
善變這個詞無關(guān)褒貶,在戀尚心里它一直是個中性詞。
“飯快好了嗎?”戀尚喊餓一般地催促他們,當然最重要的想要轉(zhuǎn)一下話題。
“快了?!濒馊慌c梁閣同時有默契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