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檢官田啟東見死者緊握著的手被掰開了。掰開的那一瞬間,田啟東差點驚掉了下巴。是什么東西讓這位見尸如麻的尸檢官如此驚訝呢?是子彈,他發(fā)現(xiàn)死者手里握著一顆子彈,是一顆手槍子彈,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一個姑娘家手里怎么會握有子彈?而且是緊緊地握在手中,這與她的死有關(guān)系嗎?如果有關(guān)系那犯罪嫌疑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如果沒關(guān)系這顯然解釋不通,死者身前是位老師,也是位天真、善良、清純可愛的姑娘,怎么可能與如此暴力與血腥的子彈聯(lián)系在一起呢?此刻,田啟東確信這顆子彈肯定是此案的重要線索和有力證據(jù)。
說起子彈,就不得不說王二狗了,王二狗那天在德意樓吃飯喝酒,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后,還要拿酒,酒樓老板見其喝的差不多了,就不想拿,可王二狗就從口袋里掏出一顆子彈放桌子上一放,口詞不清地說:“你認(rèn)識這個嗎?”
“認(rèn)識、認(rèn)識!”酒店老板一看是一顆子彈,立馬說道。
“既然認(rèn)識,那你還站在這干嗎,還不快去給老子拿酒!”五二狗醉意朦朧地說。
酒樓老板看著已喝多了的王二狗,也看看他斜挎在身邊的盒子炮,心想別惹麻煩了,于是就沒多想,又拿了一壺酒。
吃好喝足以后,王二狗隨手扔了幾個小錢就晃晃悠悠地走了。剛走不多遠就看見劉君茹從鐵匠鋪方向走來,他借著酒勁,想調(diào)戲調(diào)戲劉君茹,可劉君茹遏力反抗,大聲喊叫,可她的叫喊聲被鐵匠鋪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拇蜩F聲給淹沒了。
本想調(diào)戲調(diào)戲劉君茹的王二狗見劉君茹很不配合,而且還大喊大叫的,他借著酒勁,那種平時霸道慣的作風(fēng)又促使他非得逞不可。
“喲呵!老子看中你,是你的福氣,別他媽的裝清純,你不是跟李晨曦接過吻了嗎,現(xiàn)在又跟吳鐵匠眉來眼去的,還在跟我裝?!蓖醵窛M嘴噴著酒氣地極度污辱劉君茹。
“請你放尊重點,我們是自由戀愛,現(xiàn)在都民國了,自由之思想應(yīng)當(dāng)是我們年輕人的主流,你不要還拿封建的那一套來看待新事物!”
劉君茹覺得跟王二狗談這樣的道理,簡直是對牛彈琴。干脆不說了,用兩只清純的眼睛怒視著王二狗說道:“放開我,這事如果讓耀東哥知道了,沒你好日子過,還會跟上次一樣揍扁你?!?p> 不說吳耀東還好,一提他反而激起了王二狗的反感,“你竟然敢拿吳耀東來壓我!看我今天怎么心拾你!”
王二狗見劉君茹拿吳鐵匠來壓他,于是他的小霸王作風(fēng)又上來了,他掏出一顆子彈在劉君茹眼前晃了一下。
“這個你見過了嗎,吳鐵匠的拳頭有這個厲害嗎?他再敢打我,我就讓他吃這個!”王二狗拿出子彈來在劉君茹面前晃悠,想借此嚇唬嚇唬劉君茹,沒想到不僅沒嚇著她,反而讓劉君茹一把將子彈奪了過去。
王二狗見劉君茹奪了他的子彈,王二狗惱羞成怒,一拳把劉君茹打暈了,然后將君茹的衣服給扒了下來。
王二狗趴在君茹身上拆騰了半天,由于那家伙實在不爭氣,就是硬不起來。此時的劉君茹仍處于昏迷狀態(tài)。這時他知道犯事了,他看看四周沒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抱著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的劉君茹,朝村西頭的大塘走去。
王二狗竟然忘了劉君茹手里還緊緊握有一顆從他手里奪過來的子彈。
此時的王二狗已完會喪失人性,如他還有一點點良知和作為人的底線,他也不會把一個如花似玉、清純善良的一個女孩子就這么扔進大塘,他扔的時候還特意選擇最深處,他知道門前這個大塘哪兒最深。
可當(dāng)他扔完往回走的時候,他好像清醒了、害怕了,感到了一陣恐懼感從腳底往上竄,使他驚恐萬狀,不知如何是好。但此時的王二狗他已完全沒有了主意,恐懼使他的心在顫抖、整個面孔極度扭曲,他的下身全濕了,尿了一褲子他卻還知道,驚恐使他變得狂燥。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我殺人了!”嘴里面一直叨叨著,魂不守舍地、瘋瘋癲癲巔地一路狂奔到家。
進大院子的那一刻似乎是用身體將大門給撞開的,看家護院的保安見狀也沒敢多問,看著他直接進了自已的院子。
進了自己屋子的王二狗就把自己關(guān)了起來,用被子嚴(yán)嚴(yán)實實地把自己裹住,盡管這樣,他渾身還是抖動不停。
那天晚些時候,劉君茹去鐵匠鋪看望吳鐵匠,君茹的爹爹劉老五并不知道,只知道她出去了,可到了晚上也不見人,心想她可能去胡文靜家去玩了。
在王莊村君茹和李晨曦及吳鐵匠仨玩的比較好,自李晨曦去上海之后,君茹就跟吳鐵匠走的越來越近。
這天出門玩到半夜還不見君茹回家,劉老五開始著急了,就找到胡文靜家。胡文靜說沒有見君茹來。這下劉老五更著急了,動員所有親戚找,也沒有蹤影,急得老夫妻倆一夜沒睡。君茹可是劉老五夫妻倆的掌上明珠啊,平時頂多出去玩一會就回家看書了,可這次怎么這么晚還不回家呢?
第二天早上繼續(xù)找,仍然沒有君茹的消息,當(dāng)他得知頭天晚上是在鐵匠鋪找吳耀東玩的,于是劉老五急急忙忙地找到吳氏鐵匠鋪。
當(dāng)他趕到吳氏鐵匠鋪時,吳鐵匠不在鋪子里,一大早就送大刀去縣城了,此時的劉老五心想,君茹會不會跟吳鐵匠私自去縣城了???不可能啊,據(jù)鐵匠鋪子里人說,吳鐵匠是今天一大早走的,而君茹昨天一夜未歸。
正在劉老五全家著急上火之時,在村西邊大池塘里箍魚的人發(fā)現(xiàn)了一具女尸。
聞訊后的劉老五夫妻倆和村上人第一時間趕到大塘邊,一看,正是一夜未歸的君茹。
“天啊!是我家君茹、是我家君茹!君茹啊,你怎么會這樣啊!怎么會這樣?。?!有什么事想不開的?。∥业奶彀?!”劉老五夫妻倆當(dāng)時感覺好像天要塌下來一樣,君茹媽媽當(dāng)時就數(shù)次哭暈了過去!
圍觀村民越聚越多,消息就像炸了鍋了一樣一下子傳遍王莊村。
當(dāng)死者手里握有子彈的消息傳開后,王莊村民的視線一下子集中到了王二狗身上。在王莊村上,大凡和王二狗賭過錢、吃過飯、喝過酒、去過醉紅樓的人都知道他會拿子彈嚇唬人,他有槍,可他不敢用槍嚇唬人,喜歡把子彈掏出來放桌子上一放,和他一起玩的人就不敢怎么樣了。
“這子彈好像就是王二狗的,上次在我們家賭錢的時候,他輸了,沒錢給就掏出子彈嚇唬人!”
“是的,我好像也見過,去年春節(jié)的時候,他在我店里拿了一包麻花、一包花生糖,沒給錢,我跟他要錢時,他說錢沒有,子彈有一顆!”
“他說的沒錯,我好像也見過!”
圍觀的人群當(dāng)中,好多本村村民都說,他們見過王二狗掏出子彈嚇唬人的事。
這次君茹手里握的子彈是不是王二狗的?君茹投塘自殺是不是和他有關(guān)呢?當(dāng)前不管與王二狗有沒有關(guān)系,所有的懷疑點都集中在王二狗身上了。
當(dāng)所有的議論、所有的推斷以及證據(jù)都指向王二狗時,王保長緊張了,這時他才突然想起已有一天多時間沒有看到王二狗的影子了。
“王狗呢,快給我把二狗子找來!快點!”王保長急促命令手下的人去找王二狗,此時的王保長真的有一種擔(dān)心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