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一想,童老板不但沒有怪罪他們倆,反而表揚他們倆有勇氣,敢于打日本人,而且還往死里打。
“好、好!”
童老板連聲說好的同時拍拍他們兄弟倆的肩膀說:“小日本侵犯我國土,在我們的土地上作威作福,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打死兩個我還嫌少呢,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倆抓緊給我練武,把那些拳腳功夫好好練練,說不定鬼子找上門來還派上用場呢?!?p> 說完童老板舒展了一下身體,揮動了一下拳腳,“嚯、嚯、嚯!”打了一套拳腳。
一套拳腳打完,收功,屏氣,轉(zhuǎn)過過身體對站在旁邊的吳晝兄弟說道:“不過,他們找上門來更好,不然我想去找他們呢,但有一點,近期我們不要主動惹他,這次,我有一種預(yù)感,他們會主動來找我們的!”
童老板拿起架子上的一把大刀,從頭到尾打量了一下,用手摸著那刀刃說道:
“說歸說,鬼子若找上門來那肯定是要動家伙的,搞的不好是要死人的,必須做好準備,有備方能無患。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都必須給我練起來!”
從那天開始,童家大院里整天殺聲陣陣、武威沖天,一群彪悍的武生個個生龍活虎,體狀如牛。
童老板則站在一旁悉心指導(dǎo),用心指導(dǎo)他這幫手下的兄弟。無論是大刀隊、火銃隊、長槍隊個個都是好身手,一時間,他家的院子里整天刀光劍影,喊殺聲威振四方。吳晝和吳夜也絲毫不敢松懈,起早摸黑苦練真功夫。
童國力知道鬼子的武器很精良,他又配備了一支短槍隊,要求短槍隊苦練槍法,確保一個子彈消滅一個敵人。短槍隊員個個都是精干、壯實的小伙子,那可謂是童國力的貼身護衛(wèi)隊。
第二天,王振帶領(lǐng)渡邊和東井著便裝輕車來到張蓋村,一進村一座高大闊氣的宅院就出現(xiàn)在渡邊他們面前。王振說:“那座房子就是童老板家!”。渡邊雖然穿著便裝,但仍改不了那軍人的傲氣和狂妄。他用手一揮說道:
“王桑你在前面帶路,我倒要看看這童老板的實力呢!”
這天,童老板正在院子里訓練隊伍,突然有人慌里慌張地跑進來向單干老板報告說:“不好了童老板,外面有三個衣著很光鮮的男人想拜見你,我看有點來者不善。我讓他們在門外候著呢,他們想闖進來,被我擋住了?!?p> 那人喘了一口氣接著說:“但看上去不像本地人,見還是不見?”
童國力說:“既然有客人來拜訪,那有不見的道理。他讓手下停止訓練,全部到后院歇著,不喊你們,不要到前院來,因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搞不清是什么人,他要求短槍隊也在后院候著,隨時聽命?!?p> 童國力對前來報告的人說:讓他們到前院大廳等,我一會就到。
不一會,那個報告的人出去把在外等候的三個陌生人領(lǐng)到了童家大院的前廳。
只見童國力端坐在前院大廳的太師椅上,身材高大魁梧,身穿一件白色對襟大褂,短發(fā)、平頂,腳穿一雙黑色布鞋,絡(luò)腮胡子黑黃相間,一雙溜圓的大眼睛在那他國字臉上顯得格外有神,尤其是那一對又黑又大的眼珠子像兩顆黑瑪瑙一樣熠熠發(fā)光,身旁一邊站著一個保鏢,看上去非常精干、靈敏。以這樣的駕勢開門迎客,恐怕來人要敬畏三分
想必你就是童老板了。王振非常無禮地首先開口。
正是在下!童老板一臉正氣、字字千鈞地回答道。
此時,王振把手往身后一擺,趾高氣昂地向童老板介紹起了的渡邊中佐和東井隊長。童老板一聽是日本人,立馬打心眼里不舒服。
童老板仍然談定如初,不動聲色。心想今天你們是著便裝來的,按江湖規(guī)矩這可能不是來挑事的,是來談事的,不然他們很可能就是穿軍裝來了。想到這,童老板極其很平靜地回答王振說:哦,日本人,那你肯定是中國人了。
是的,我是中國人,可我現(xiàn)在是替皇軍做事。王振厚顏無恥到了極點。
王振借著日本人的勢力,也顯得傲慢無禮,他抬起眼,根本沒有拿正眼瞧童老板,而是眼睛望著天花板說:今天渡邊中佐、東井隊長和我來通知你,近期有發(fā)現(xiàn)新四軍在周邊活動頻繁,屢次發(fā)生炮樓被炸、道路被毀、士兵失蹤事件,使大日本皇軍屢遭損失,為了保一方平安,希望你從現(xiàn)在起要跟皇軍合作,發(fā)現(xiàn)新四軍要及時向皇軍匯報,如若不報或者配合新四邊與皇軍作對,那到時就別怪皇軍不客氣。
聽王振這么一說,童老板立馬臉脹的通紅,他強壓心中的怒火,拳頭捏的嘎嘎作響,但他忍住了,沒有發(fā)作。
站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渡邊明顯看到童老板的不快,他上來故意呵斥王振:怎么能用這樣的態(tài)度跟童老板說話呢,我們今天是來跟童老板商量事的,不是通知,也不是命令,我想童老板見多識廣,深明事理,而且比起你我都非常識時務(wù),我想童老板不會不知道與皇軍合作的好處的。當然,也明白如果與新四軍合作的后果,目前大半個中國已在我大日本帝國控制之下,我想童老板是選擇合作還是對抗心里面自然會比誰都清楚。哦,順便我還想告訴你的是,東陽山土匪鐵英前兩天已被我們的東井隊長帶隊給滅了,
當渡邊說到東陽山被滅時,一直沒有發(fā)聲的東井得意而又狂妄地說:土匪在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戰(zhàn)刀下只有兩種選擇,要么合作、要么被殺,包括新四軍,說完他猛地伸出右手做出砍殺的動作。
這時一直沒有發(fā)話的童老板已震怒了,他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用手指著渡邊說:看看你們是站在誰的土地上講話,你們有什么資格站在我的家里這樣跟我說話,你們?nèi)肭治覈?、踐踏我山河、欺壓我百姓、燒毀我家園,奸殺我婦孺,你們的雙手沾滿了我同胞的鮮血,你們與禽獸和強盜有什么區(qū)別,還要我與你們合作,真是天大的笑話。
罵完渡邊,童老板又用手指著王振罵道:當然,在我國人中也有他這樣的敗類、甘當漢奸,不過像他這樣的喪盡天良的人渣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還有你,東陽山那些死去的兄弟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東井被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吼著實嚇了一跳。
童老板余怒未消,稍著平靜一下說:我中華自古以來就是禮儀之邦,不斬來使,今天你們第一次登門,我就不殺你們,但更不會與你們這幫禽獸為伍,下次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們,否則,不會像今天這樣客氣,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