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狐貍精?不是狐貍精你這樣親切的叫她?你是不是看上她了?”洪秋蓮氣的口不擇言,完全忘了老夫人還在場,更是忘了程云舒是劉長青的正室女人。將自己的怒氣以及心中所想,完全不考慮后果的一口氣說了出來。
劉老夫人聽不下去了,咳嗽了幾聲。但是洪秋蓮對劉老夫人的暗示充耳不聞,越說越離譜。
“瑞昌我告訴你,且不說那個狐貍精現(xiàn)在是程夫人,就算她不是,你也不能和她在一起!”
“娘,你在說什么??!我只是覺得程夫人的人很好。我對她只有對親戚的感情,哪里有您說的那樣??!”張瑞昌開口解釋,連忙撇清自己和程云舒的關(guān)系。無論怎樣都不能承認(rèn)自己對程云舒有感情。不然受苦的不會是自己,只會是程云舒。
程云舒聽后,心里松了一口氣。這個張瑞昌還不傻,還知道撇清關(guān)系。一旁的錦玉有些聽不懂,偷偷對程云舒說:“夫人,她們在罵你啊。您就一點不生氣嗎?”
“生氣歸生氣,狗咬了你一口,你總不能再咬回去吧?!背淘剖娴脑捳Z里聽不到一點情緒上的波瀾,錦玉吐了吐舌頭不再問。夫人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好了,做奴婢的只負(fù)責(zé)聽話。
洪秋蓮很是悲憤,自己的親生兒子不幫自己,還供出了自己的親妹妹。這一切,一定都是那個程云舒在搗鬼。氣瘋了的洪秋蓮開始怒罵程云舒好手段,程云舒理都不理。張瑞昌在一旁不停勸說,卻全然不起作用。最后給他逼急了,他開口說:“娘,我都說了我不喜歡程夫人!我早就有意中人了,她是醉香閣的青兒姑娘!”
張瑞昌說完,屋子里瞬間安靜了。
張瑞昌話音一落,整個屋子都安靜了。
什么?青樓女子?這時人們的焦點都不再集中到程云舒身上了。而是全部轉(zhuǎn)移到了張瑞昌的身上。
幾個妯娌聽到后,嘴上沒說什么,心里卻是樂開了花。要是張瑞昌真的不顧所有人反對,娶了一名青樓女子,那洪秋蓮的地位就會直線下降,她們就有機(jī)可乘了。
“瑞昌,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洪秋蓮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自己的兒子怎么可能愛上一個青樓女子,不,這不是真的。
張瑞昌看著幾近瘋狂的洪秋蓮,心下有些難過。
娘,對不起了。我只有這樣說才會幫到程云舒一點,這樣一來,程云舒就不會被說了,所有的責(zé)備就由我一個人來承受吧。張瑞昌抿了抿嘴唇。
“我說,我喜歡上了醉香閣的青兒姑娘?!睆埲鸩忠淮伍_口。這句話說完之后,他又看了看坐在主位上的劉老夫人,劉老夫人聽到這句話氣的不打一處來。
“瑞昌,你好歹是劉府的人,劉府雖然說不上什么大富大貴的人家,但是也是正派人家。你喜歡上一個青樓女子,是萬萬不可的事情。這會敗壞我劉府門風(fēng)??!”劉老夫人這段話說的十分激動,手中的拐杖也不停的戳著地。
“對啊,瑞昌!你怎么能喜歡上一個青樓女子?是不是程云舒讓那個女子引誘你的?”洪秋蓮將所有的過錯都加在了程云舒身上,張瑞昌見自己的母親無論什么事情都想往程云舒身上扯,也開始急了。
“娘,你在說些什么??!我都說了我根本就不喜歡程云舒?!睆埲鸩龑ψ约耗赣H吼了起來,洪秋蓮愣住了。自己的兒子一向都是很聽話的,現(xiàn)在為了女人對自己大吼大叫。
程云舒一直沒有說話。她本以為,張瑞昌只是個花花公子,雖然心腸不算壞,但是也不值得自己近距離接觸,因為他始終對自己有所企圖。
可是看現(xiàn)在的情況,讓程云舒有些出乎意料。她沒有想到,她眼中的花花公子張瑞昌,居然會為了自己和他的母親吵了起來,還對自己百般維護(hù),這讓程云舒的心里,對張瑞昌的厭惡減少了許多。
“都不要吵了?!眲⒗戏蛉税l(fā)話了。她在座位上聽著下面的爭吵,早就不耐煩了。
“現(xiàn)在說的是茹瑩的事情,你看看你們,都在吵些什么,張文儒大夫呢?把他叫過來。”
張文儒大夫其實就在旁邊,只不過一群人在那里爭吵,早就將他遺忘了?,F(xiàn)在又聽到了有人叫他,他趕忙施了一禮,跪在了劉老夫人的跟前。
“老夫人,我一直都在的?!?p> “我且問你,你要如實回答?!眲⒗戏蛉耸冀K對其他人的話半信半疑,雖然也覺得會是張茹瑩的錯,但是又不敢相信,只得將張文儒叫過來問個清楚。若是最后真的是張茹瑩,那她也沒辦法。張文儒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那天到底是什么情況,茹瑩她們都對你說了些什么,你的診斷又是什么,你要說實話?!?p> “那日我被洪夫人派人叫過去,給表小姐看病?!闭f到這里張文儒停頓了一下,看向了張茹瑩。張茹瑩對表小姐這個稱呼十分滿意,用眼神示意張文儒繼續(xù)說,她將希望都寄托在了張文儒的身上,只要這個大夫說自己是清白的,那其他人就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自己不會受到太重的懲罰。
劉長青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他一直在冷眼旁觀。不知道到底該相信程云舒還是張茹瑩。這兩個女人都在他的心里。對于張茹瑩,他有恨也有愛。張茹瑩善于哄自己開心,可是也太任性,什么事都要爭個頭。而程云舒,自己對她的感覺很復(fù)雜。一開始純粹是因為她家的財產(chǎn)才和她在一起的,而且她也有些懦弱,唯唯諾諾的,可是后來她漸漸變了,變得有活力,將自己牢牢吸引住了。
一旁的張文儒還在繼續(xù)說。
“我號過脈后,發(fā)現(xiàn)……表小姐根本就沒有喜脈,只是身體有些虛弱而已,但是洪夫人在外面的時候給了我?guī)讖堛y票,要我瞞著此事,不要說出去。我只是一個大夫,只得胡亂開了些滋補(bǔ)的中藥。這是那日洪夫人給小人的銀票,小人沒敢花。”
張文儒從袖子里掏出了銀票,呈給了老夫人。劉老夫人命下人將銀票拿了下去,看向了洪秋蓮和一旁故作姿態(tài)的張茹瑩。
此時的張茹瑩徹底傻了,她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這個張文儒身上,結(jié)果給了自己當(dāng)頭一棒。張文儒將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自己假孕,騙人,使銀子想要瞞天過海,這所有的一切都赤裸裸的呈現(xiàn)在了大家的眼前。
劉長青憤怒的站起身,“張茹瑩,枉我對你一片深情,自從知道你有了身孕后,我事事依著你,樣樣都給你準(zhǔn)備好。想著你肚子里的是劉府的未來,對你不敢有半點馬虎。你不但騙了我,還將事情都嫁禍到了云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