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玲媽媽伸出一根手指說:“姑娘,如果你真的是為了受孕而吃的中藥,那我建議你暫時不要喝了,我從你的藥渣里發(fā)現(xiàn)少一味關(guān)鍵的藥,這味藥叫暖陽草,而你只是用了草沒有用根。所以我說你多余了一味,缺少一味,多余的是草,缺少的是根,而真正有藥效的卻是根??!”
“啊,你怎么知道的?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月梅聽了寶玲媽媽的話后既驚又喜。驚的是“喝錯藥”,喜的是“有良策!”
“劉氏貼你聽說過了嗎?那就是我家祖?zhèn)鞯膶V尾辉胁挥Y以及女人月事病的膏藥,而里的關(guān)鍵藥就是這暖陽草,就是暖陽草其實就是它的根!”吳劉氏說到這兒的時候,臉上有一種莫名的得意與自豪。
月梅聽吳劉氏這么一說,心里自然高興。但她心里面明白,她這么說的目的自然是想要我的松露活膚散,可這松露活膚散本來留的就不多,自己要是萬一以后再發(fā)那就沒有藥可治了??裳巯聦毩釈寢尪颊f到這份上了,如果我再不給,那我就沒有任何退路了,再說看到寶玲這般痛苦的樣子,我也不忍心不給??!
“吳媽媽您說的是‘牛屎貼’嗎,這我知道,但我不知道此貼就是你家的‘寶貝’啊,難怪我去藥店買都沒有賣,就連咱們家自己藥鋪都沒得賣。既然這藥是你家祖?zhèn)鞯?,那您可否幫幫我呢?你猜的沒錯,我目前正在吃藥,可已經(jīng)吃了一個多月了,這肚子就是不對勁,沒有變化,月事還算正常,可就是懷不上!你看你那劉氏貼能否賣一些給我呢?”月梅說這話的時候,自然沒有提出拿活膚散交換,那樣就顯得她過于勢利了。她要等寶玲媽媽提出來。
“啊呀,不是‘牛屎貼’是劉氏貼,你說的沒錯,這段時間我們家寶玲不是臉上有這病嗎,我也沒心思進到山里邊采藥去,家里的存貨不多了,沒功夫做呢,再說調(diào)制這藥膏可費功夫呢!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成的,以往她爹再世的時候我偶爾也會做一些存放在那,以防急用。這不,前陣子把里的存貨全部送到藥鋪里面去了,攢了錢給寶玲治臉上這病,可始終就不見好呢,先前成家成稗草給調(diào)理過好了一陣子,可現(xiàn)在又發(fā)了,昨兒個去七星巖找成郎中,成郎中又出診去了,不在家,幸好成家常管家說你這兒有成老爺留下的藥,讓我前來一試,這不,我就來了嘛!月梅啊,你看能否救救我們家寶玲呢?”吳劉氏提出來了。
“啊呀,吳媽媽,我跟寶玲打小長大,我看到她臉上這樣子我心不忍啊,只不過是成老爺當初留下的藥不知讓水蓮這丫頭放到什么地方去,馬上讓水蓮找一下,如果找到立馬交與你。不過,那成老爺留下的活膚散啊,那真叫靈,你瞧,本來我這臉上爛得都慘不忍睹了,用了成老爺?shù)乃陕痘钅w散,你看看、你看看,這皮膚是不是比原來的還要光滑、還要細膩,我覺得吧,成老爺這活扶散啊,真是天底下最好的藥了!”月梅這態(tài)度真是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
“水蓮、水蓮,你去我書房看看上次成老爺留下的那個活膚散還剩多少,全部拿來!”月梅仰起頭來朝正在忙活的水蓮喊道。
“好的,夫人!”水蓮答應了一下就迅速去了梅的書房。
“啊呀,真的麻煩你了,這下我們家寶玲有救了,真的謝謝你啊月梅!”說完吳劉氏欲站起身來向月梅行禮。
“別、別、別,千萬使不得!你看我那藥還是繼續(xù)喝,還是等你那劉氏貼呢?”這月梅真會把握住機會??!話說的真是恰到好處。這方面寶玲跟她比差的不是一丁點兒!你看看自從進了月梅的梅花館客廳,就知道坐那流眼淚,一句話也插不上。
“你那藥啊,你就別喝了,我啊,我回去后就幫你調(diào)制藥膏,不過這藥膏啊需要一段時間,不能太急!放心我會盡快調(diào)制好后給你送來!”吳劉氏也是爽快人,沒有跟月梅來虛的,而是表示回去就辦。
“夫人,你看就剩這一點了,全拿來了!”水蓮邊說邊將一只精美的玻璃藥瓶送到月梅的手上。
“沒事、沒事的,全部給寶玲妹妹,有這么多差不多夠了!”月梅拿起藥瓶晃了一下說。
“吳媽媽,你看就這么多了,全部給你!”月梅說著將裝有活膚散的小藥瓶交到寶玲媽媽手上。
“這下好了,這下好了,這下寶玲有救了!寶玲快快謝謝月梅啊,你這孩子啊,就是不懂事,呆坐在這兒一聲也不吭,真不像話,都是你那死去的爹給慣壞的!”吳劉氏一邊責怪著寶玲一邊腆著笑臉跟月梅道別。
月梅剛把吳劉氏送走,盧旺盛回來了。
這個盧大公子最近幾日一直在大房鐘惠靈那,他在鐘惠靈那別的事沒做,卻在動員他老婆再生一個。這鐘惠靈呢也不是那么好說話,前邊已經(jīng)生了兩個女兒了,她真的不想再生了。一個是能生不想生,一個是想生懷不上,這可把盧大公子急的團團轉(zhuǎn),這倒不是他想生,而是那個已經(jīng)八十高齡的老爹已經(jīng)給他下了死命令,在他有生之年必須要辦成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給他生一個大胖孫子;第二件事就是他要在臨死之前看一眼《成氏藥笈》,親自閱讀或者擁有《成氏藥笈》是他一生的夢想。
這兩件事,按理說應該都不算難。可眼下這兩件事一件也沒有著落。盧大公子有點急了,眼看著老爺子年事已高,心想,總不能讓老爺子死不瞑目吧!《成氏藥笈》的事可以先放一放,這書畢竟是在成家那放著呢!可生孩子的事,不能再等了。昨天晚上為了生孩子的事,跟大房鐘惠靈吵了一架,這不,剛從檀香院出來,本來想去一下藥鋪的,由于心情不好,就轉(zhuǎn)到二房吳月梅住處梅花館來了。
“喲,家里好像來人了嘛!”一進門盧旺盛就發(fā)現(xiàn)客廳的坐椅上有兩個茶盞。聽見盧旺盛的聲音月梅趕緊從房間里跑了出來,她有好幾天沒有看到盧旺盛了,今天盧旺盛突然歸來,吳月梅甚是喜出望外,立馬迎了出來。
“我說今兒個一大早的喜鵲叫個不停呢,原來是夫君要歸來啊,呵呵!”月梅笑語盈盈地對盧旺盛說道。
“什么喜鵲不喜鵲的,剛才誰來咱們家了?人怎么走了?”盧旺盛一臉不高興地說。
月梅心里一驚,眼珠子一轉(zhuǎn),心想不能告訴他寶玲來過了,否則他又要問這問那的。哎呀,這男女之事啊,永遠都是那些個文人墨客案頭的話題。我如果告訴他寶玲來過了,可不又要激起他的往日情絲?算了,繞過這一茬吧。
“啊呀,剛才我們家一位遠房親戚來咱們家,問什么有什么營生可以做,我們家哪有什么可以供他們賺取錢財?shù)臓I生啊,所以沒坐一會兒,我就將他們給打發(fā)走了!”月梅說完扭動著她那婀娜的身腰朝盧旺盛面前靠近!
這月梅啊,真是進了盧府變了,而且變得心機重重,說起謊來眼睛都不帶眨的。
“哦,是這回事啊,誒,我問你,這兩天這藥喝得怎么樣?有沒有好一點?”盧旺盛不緊不慢地問道。
“你還問我呀,這事得問你啊,有沒有效果,你不試怎么知道?你一直待在檀香院怎么曉得?哼,再不來,恐怕你要忘記還有這么一處梅花館了,哼!”月梅說到這兒的時候有點不開心。
盧旺盛聽月梅這么一說,這明顯是在責怪自己這兩天沒有光顧梅花館嘛,唉,這也不好怪他啊,那個鐘惠靈比較不講理,不僅不生孩子還不讓他來梅花館,不來梅花館怎么能讓月梅生孩子?這不是胡扯嗎?想到這,盧公子一臉的不高興,但今天來梅花館不是生氣的,而是來尋找溫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