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旺盛叮囑完丫環(huán)水蓮后,便匆匆出門,剛出內(nèi)院小門就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由于盧旺盛人高體大,又是個大男人,對方是一個弱女子,而且又是一位老嫗。只聽見對方“啊唷、啊唷”地直哼哼。
“你誰啊,走路也不看路,這是在我家!”盧旺盛正欲發(fā)火,他抬眼一看,原來是寶玲媽媽吳劉氏。
“吳媽媽怎么是你?你怎么來我家了,有什么事嗎?沒撞著你吧!”盧旺盛一臉笑意,又帶有疑惑地問道。
“啊呀,你小子還是那么莽莽撞撞的,一點也不穩(wěn)重,你這一撞啊,差點將我這把老骨頭給撞散了!”
吳劉氏抬頭一看是盧大公子,有點不好意思,但也帶有責(zé)怪的口吻說了幾句。
“你老怎么有空來我梅花館???看上去,您老身體不錯的哦,呵呵。寶玲呢,寶玲怎么沒跟你一起來?。俊北R旺盛見是寶玲的媽媽便笑著說道。
吳劉氏是個明白人,當(dāng)然不能說是專程送膏藥來的,如果照實說了的話,他們夫妻之間會不會有產(chǎn)生誤會,可以看得出月梅沒有跟盧旺盛說起“劉氏貼”的事,如果跟他說了,盧旺盛也不至于問自己來干什么的,既然月梅沒有跟盧旺盛說,那自己就不必要說了,隨便說個理由吧!
“啊呀,這寶玲好久沒有見到月梅了,一直想跟月梅探討一下她那個香囊是怎么做的,前段時間寶玲腳崴了一下,不方便,就讓老婦我前來問一下月梅了,呵呵!”吳劉氏隨便編了個理由就把盧大公子給打發(fā)了。
“哦,原來是這么回事啊,月梅在呢,那您老去跟她聊,我有點事出一下門!”盧旺盛跟吳劉氏簡單打了一聲招呼就走了。
吳劉氏還真將月梅的事放在心上的,她明白,女人如果生不出孩子那可是致命的“軟肋”尤其是在這樣的大戶人家,不但要生,還要生男孩。如果生了男孩那可就“母憑子貴”了。想到這些,吳劉氏當(dāng)然也就沒有敢怠慢,為了采挖新鮮的暖陽徑,吳劉氏那天一早就上山采挖新鮮的草藥,采回來后搗爛、過濾,將暖陽徑部分的淀粉取出烘干,如不急用晾干也可以。暖陽粉烘干以后,加以地龍血精拌勻。
月梅自盧旺盛起床后就沒有睡意了,躺在床上靜靜地在想盧旺盛這兩天的表現(xiàn),盧旺盛這兩天不光是在房事上讓自己得到了最大的滿足,還對自己格外的溫柔體貼,寵愛有加。月梅想到這些事的時候,她的臉上不僅泛光,而且還略帶幾分羞澀。
正在月梅回想這些美好往事的時候,突然聽到吳劉氏在跟盧旺盛說話,心想,啊呀,不好,這吳媽媽不會把那天寶玲上門索藥的事給說出來吧。想到這,月梅連忙起身把耳朵貼在門上悄悄地聽他們倆在說什么。
結(jié)果,月梅沒聽到什么,吳媽媽并沒有說出那天的事,當(dāng)她聽到吳媽媽進得后院時,連忙又上床,裝著一副睡意朦朧的樣子。
“吳媽媽來了啊,我們家夫人還沒起來呢!”丫環(huán)水蓮說道。
“哦,沒事的,我將膏藥放下就走,另外,我告訴你啊,這膏藥怎么個用法!”吳劉氏說道。
“喲,吳媽媽來了??!”吳劉氏正在跟水蓮說話時,月梅帶著一臉的睡意從房間里出來了。
月梅躺在床上聽到吳劉氏在跟水蓮的說話聲后,立即起床,心想,這“劉氏貼”比較神奇,是他們劉家的傳家寶,我倒要看看它怎么個神奇法。
“啊唷,夫人你起來了啊,你來了正好,你看我將這膏藥送來了,三副,一副貼一天一夜,隔天貼。這小包是膏藥外加藥,貼時撒上,撒的時候一定要均勻,注意這可是名貴藥,我是花了好大的精力才制好的!”吳劉氏一邊講解一邊示范。
“水蓮你可記好了,吳媽媽的這份用心別讓她白費了,一會臨走時,把我那個上好的錦緞拿給她老人家!咱們也不能白拿人家的東西是不!”月梅對水蓮說道。
“是夫人,吳媽媽你在這陪我們家夫人說會話,我去一下我們家藥房取點藥,一會回來后,拿錦緞給您!”水蓮說完轉(zhuǎn)身去盧家藥鋪探按照盧旺盛交給的方子取藥去了。
“夫人你就別客氣了,我們家寶玲不是也從你這索了活膚散了嘛!對了,水蓮啊,這膏藥貼的時候一定要將夫人的小腹處洗凈,方可貼哦!”吳劉氏特別關(guān)照地對水蓮說道。
“對了,寶玲用了那活扶散怎么樣啊,不癢了吧?成老爺留下的這藥可厲害呢!你看我這臉現(xiàn)在跟以前完全不一樣,比以前白嫩了許多了吧!呵呵!”月梅對吳媽媽說道。
那天,寶玲從月梅這拿到了活膚散,她們娘兒倆到家就開始往寶玲臉上吹涂活膚散。這藥不愧是出自名人名家門之手,吹涂上去之后,立馬就是不一樣的感覺,本來火辣、燥熱、奇癢的臉部沒多一會兒就消紅止腫,那些長在臉上的小疹泡眼看著就慢慢地消失了。
那天晚上,寶玲美美地睡了一覺,那個奇癢的小診子再也沒有使她癢得難以入睡。
“啊呀,真是多謝夫人了,要不是你那活膚散啊,恐怕我那寶玲已經(jīng)走上絕路了,自從那天涂了你的活膚散之后,當(dāng)天晚上寶玲就沒有因為奇癢而無法入睡。真是謝謝你了啊,夫人!”寶玲媽媽說了一大堆感謝話之后,就提出告辭。
“啊呀,我說吳媽媽,你干脆就等會走吧,我想請你現(xiàn)在就幫我貼上一副,你剛才說了好多我也沒聽懂,水蓮那丫頭也不記事,不如你幫我同,貼一副,后面我接著跟你一樣貼不就得了嗎?你看可以嗎?”月梅心想,你既然來了,又說你家的這劉氏貼如此好,那倒不如現(xiàn)在就幫我給貼上,免得那水蓮丫頭再搗鼓了。
“啊呀,好啊,能伺候夫人那是老婦的福氣啊,呵呵!來、來、來,咱們?nèi)シ块g里,我去幫你打點熱水,將需要貼膏藥的小腹部擦凈!”說完,吳劉氏便去忙活去了。
丫環(huán)水蓮按照盧大公子給的方子去他們盧家藥鋪抓藥,藥方伙計一看這方子非同一般,一看這藥的配伍以及要求不是出自一般郎中這手,這藥鋪伙計便對水蓮說:“喲,我說丫頭啊,這方子是誰給你的啊,這草藥以及配伍相當(dāng)?shù)睦系?,精?zhǔn),開方之人沒有百十來歲也有九十高齡了吧?”
這藥房的伙計就是本村人,姓史,叫史文通。在盧家藥房少說也有二十來年的時間了,與藥打了幾十年的交道了,方子往手里這么一拿,就知道對方大概什么地方不舒服,一般會吃幾副藥,心里面跟明鏡似的,這回他拿著方子一看,就知道這方子不一般了。
“喲,瞧你說的,眼睛跟針?biāo)频?,看得還真仔細。你甭說那么多了,這配伍不配伍的不是你議論的,你抓緊時間按方子抓藥吧,我啊,還得抓時間回去呢,夫人還在等我在給她貼膏藥呢!”丫環(huán)水蓮這么一說,明顯有點瞧不起,不耐煩的口氣。
這史文通還真有點不服氣,他放下手中的秤盤,從柜臺后面俯著身了對水蓮說:“嗨,我說小丫頭,你說話可別夾帶貨兒,我在這藥鋪當(dāng)伙計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別在這兒跟我嘴硬,耍你們家主人的威風(fēng)!”
水蓮一看,不對勁,這人還真不好惹,得、得、得,你老威風(fēng),你老安好,我不跟你計較了?!鞍ム?,你睢你說的,我哪敢在你這帶貨啊,那我不是明擺在案板上的貨——等著挨剁嗎,好了、好了,你老就別跟我一般見識了,有得罪的地方,小女子水蓮我向你賠罪了,你就放開一點,盡快給我抓藥吧。”
這么一來,史文通還真拿這眼前的小丫頭沒辦法。沒得話說,那就抓藥吧,連續(xù)抓了幾味藥,抓著抓著這史文通發(fā)現(xiàn)不對勁。自己當(dāng)了幾十年的藥鋪伙計還從未發(fā)現(xiàn)銀耳(竹寶)這味藥。那這味草藥到底是什么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