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俠聽到倒在地上的劉天虎說出“天獸”兩字,心里面猛然一驚,難道他是“自己人”,要不然他怎么會知道“天獸計劃”。
曹俠想到這,快步上前。
“曹副將,不得靠近他,防止病毒傳染!”站在一旁的白良駒看見曹俠想要靠近劉天虎,便大聲提醒他說道。
正欲快步上前的曹俠聽到白良駒的這一厲聲之后,立即返回了身子,他遠遠地看著躺在地上正在慢慢死去的劉天虎。劉天虎得知站在眼前,并正是他用飛刀結(jié)果自己性命令的曹俠,兩眼睜得跟雞蛋似的,直到完全失去生命跡象。
“曹副將,他死了!”白良駒朝前湊了一步,觀看了一下劉開虎。
此時的曹俠非常后悔,自己苦苦尋找的“天獸虎”竟然就在自己的身邊,而且還親手殺了他。接下來怎么辦?還有那個“天獸豹”在哪?
“曹副將,我們是不是回營?”白良駒說道。
“不,劉天虎手上提的是草藥袋,剛才一定是去草藥鋪了,他一定接觸了草藥鋪的伙計以及郎中或者草藥鋪的掌柜,凡是他接觸過的人一個都不能留,全部給予‘滅殺’快去沿著這條街去尋找,看看哪家草藥鋪是開門的!或者離這兒是最近的!”曹俠命令道。
“盧氏草藥堂”郎中胡廣山給劉天虎號完脈之后,心存疑慮,總覺得剛才這病人不太正常,而且這病很有可能會傳染,于是他借口避難提出暫回老家,等安穩(wěn)了再回來。
掌柜曹六生本來就是要關(guān)門憩業(yè)的,后來碰上這檔了事,也就有點猶豫不決了,他見胡郎中請假回老家,心里也沒有多想,就準了。
可胡郎中剛出門一會,就看到一幫兵士在沿街尋找藥鋪,他趕忙往回跑,他這一跑立即引起了兵士們的注意。
“那、那兒一家藥鋪門開著呢!”一幫兵士呼啦啦一下子涌了過來。
“曹掌柜不好了,官兵們追殺過了!”話還沒有講完,胡郎中便被人一把從后面的衣領(lǐng)抓了過去。
“剛才是不是你給那病人號過脈!”
“是、是、是,我看那人得了一種怪病,就沒怎么看,隨意給他開了點藥不打發(fā)他走了!”胡郎中不知怎么回答他們,于是隨口就這么一說。
“他得的是傳染病,心是接觸過他的都得死!”說完那名兵士一刀結(jié)果了原郎中的性命。
躲藏在藥鋪里的曹六生聽得明明白白,他示意一下已經(jīng)嚇得尿褲子的伙計去跟官兵解釋一下自己并沒有接觸劉天虎,只是郎中接觸了。
伙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從后面的藥庫走出來,正好碰到白良駒往里走。
“這兒還有一位,快,出來!”白良駒揮舞著佩劍,指著伙計說道。
“軍爺,別殺我,別殺我!”話音還沒落,只聽“??!”的一聲慘叫,后來就沒聲音了。
曹六生心想完了,趕緊想辦法溜吧。要不然照這樣下去,自己的小命也不保。趁白良駒以及曹俠正在擊殺藥鋪伙計的時候,曹六生悄悄從藥庫后面溜掉了。
出了藥鋪之后,曹六生一路狂奔,片刻也不敢停留。
曹六生是茅山千畝地人,與成村隔壁,他跑回到千畝地后,不敢回家,回了家萬一傳染給妻兒老小怎么辦?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到哪兒去居住呢?只要隨便應(yīng)付一晚上就可以了,明天一早去七星巖找成郎中。
曹六生想了又想,他突然想起,西山凹有一個華陰洞,那洞內(nèi)完全可以住人。正當他去華陰洞去的時候,半道上恰巧碰到王福中。
“誒,這不是曹掌柜嗎,這么晚了,你去哪兒呀?”王福中率先開口說話。
“啊呀,明早我要去尋一名貴草藥送給在七星巖成郎中家治病的朋友,為了趕時間,今晚我就去華陰洞將就一晚!”曹六生隨便編了個理由對王福中說道。
王福中得知曹六生要去華陰洞。王福中心想,那可不行,洞內(nèi)關(guān)著百來號人正在接受貢大先生的“魔心香”熏法會呢。
“啊呀,去什么華陰洞啊,你去我家吧,今晚我正好一個人在家,咱們好久沒有見面了,聽說盧俯對你不錯啊,還在平江讓你做了分號的掌柜!”就這么在王福中的再三晚留下,曹六生在王福中那住了一晚。
其實那會兒曹六生的病癥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只不過是大晚上的,王福中沒有發(fā)現(xiàn),加上曹六生刻意隱瞞和心存僥幸。
而王福中呢心中有鬼,為了能留住曹六生他也沒有在意曹六生身上有什么反應(yīng),于是乎為接下來的一場超級傳播埋下了種子。
稗草給曹六生號完脈覺得眼前這病人不同尋常,必須隔離開來治療。
“桂芝,你去把上次那位大爺住過的房間空出來,讓這位曹掌柜住,他的情況有點特殊!”稗草對桂芝說道。
“好嘞!”桂芝答應(yīng)到。
“這不是曹掌柜嗎?你怎么回來了?。磕慊貋碓趺匆膊桓艺f一聲呢?”盡管曹六生用布將自己的臉包裹起來,但還是讓人給看出來了。正在跑圈的盧旺盛當時心里面就很不愉快,心想,回家竟然不經(jīng)我同意。不過他轉(zhuǎn)而一想,不也不對啊,他怎么也來治病了呢,他得的是什么???
“啊呀,我說盧大公子啊,我真是一言難盡?。∧憧纯次疫@情況,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曹六生一看是盧大公子,是自己的東家,心想他怎么也在這兒的呢?
“怎么了?那你跟我說說平江的情況,聽說平江戰(zhàn)事不斷,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那朱皇帝的兵有沒有攻下來???”盧旺盛說著就往曹六生這邊走來。
“公子,止步,不瞞你說,我得了一種怪病,而且有傳染性,你不要靠近我,剛才稗草給我看了,讓我住在這兒治療,她已經(jīng)叮囑我不要靠近任何人了!”曹六生說道。
“曹掌柜,快,你到這邊來,一會兒我親自幫你煎藥!我們家小姐說了,你這病不是常人患的病,要一浴二洗三熏蒸,大約需要一周左右時間方可有好轉(zhuǎn)!這段時間內(nèi)不能與任何人接觸!”桂芝對曹六生說道。
“什么叫一浴二洗三熏蒸??!”曹六生心想自己怎么說也是與草藥打了十多年的交道了,還沒有聽說這樣的治療方法呢?
“啊呀,到時你按照我的方法做就行了,你看你們家大公子不也在這治療嗎,不過我也覺得奇怪啊,你們盧氏藥鋪不是有郎中嗎?怎么個個都沒用呢?”桂芝一邊說著話一邊打來了喜客泉里的水。
盧旺盛見曹六生單獨住了一間房,心想,他說的可能是真的了。不過,他說的這病會傳染,那稗草、桂芝怎么辦,她們難道不怕傳染?
“啊!啊!啊呀,疼死我了!”正在納悶的盧旺盛,從廂房里突然傳出曹六生那痛苦的叫喊聲,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