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的不是別人,正是東方子夜。
“子夜哥哥,怎么是你,你不是在診堂嗎?”稗草打開門一看,見是東方子夜在敲門。
“哦,對了,我以為莘媽媽走了呢,我這兒有一些草藥丸,她不舒服的時候可以隨時服用,對于莘媽媽的身體我比較了解,這么些年我一直在調(diào)試各種草藥,幫她調(diào)理身子,沒想到她這次又受到驚嚇,使本來非脆弱的氣脈又受到損傷。這些草藥丸可以幫她補氣安神!”說完東方子夜將一瓶小藥丸遞到了稗草手中。
“啊呀,我媽媽去一趟金陵城又不是不回來了,她還是要回來的!謝謝啊,子夜哥哥,呵呵!”稗草笑著說。
“小姐、小姐,好了沒有,官兵在催了!”常德才又一次催促地說。
“好了,好了,來了、來了!你們看看我媽媽今天好看不?”稗草笑語盈盈地攙扶著蓮莘走出了房門。
眾人將蓮莘送上馬車之后,護送的官兵立即啟程,一路快馬加鞭朝金陵城趕去。
東方子夜站在成氏藥坊的門口望著遠去的馬車,心里面有一種莫名的失落,他想這次蓮莘去了金陵城不知什么時候能回來,不知還能不能回到這七星巖!從子夜那莫名惆悵的眼神里可以讀出他是多么的舍不得蓮莘的遠行?。?p> 正在東方子夜目送蓮莘遠去的時候,還沒有返身,就見有匹快馬朝七星巖急駛而來,東方子夜以為是剛才那隊官兵返回呢,可仔細一看不是剛才的官兵,就在他納悶的時候,那兩匹快馬已經(jīng)到他的面前。
“吁,請問成氏藥坊的成稗草在嗎?”走在前面的一名官兵問道。
“啊呀,對人家講話客氣點,不要這樣大聲呵斥好為好啊!”突然從后面的馬上跳下一個人忙趕到東方子夜面前說。
“怎么是你,請問你們找稗草有什么事,稗草在診堂呢!”東方子夜一看是那個衙役祖四。
“啊呀,走,你帶我們?nèi)フ乙幌掳薏?,盧府這幫郎中現(xiàn)在著急上火了,田妃娘娘昨兒個敬完香之后,下到盧府居住,本來是立即打道回城,不知怎么回事,下山之后田妃娘娘偶感不適,本想娘娘是疲勞所至,休息一會方可好轉(zhuǎn),沒曾想兩個時辰過后,情況越來越嚴重,目前已發(fā)展到上吐下瀉,高燒不退,盧府郎中館已經(jīng)用盡各種辦法,均無濟于事,所以嚴大人派再下清稗草前往盧府檀香院診治!”祖四一口氣說完了。
“啊,娘娘病了?好吧,走,我?guī)銈內(nèi)ヒ姲薏?!”東方子夜聽說娘娘病了,這是可不得了的事,雖然中居住在盧府,與他們七星巖沒有關(guān)系,但醫(yī)者仁心,既然盧府沒法救治,那么成氏芭坊也不能袖手旁觀??!
祖四這人屬于那種比較精明能干的那種人,田妃娘娘上山敬香,下山之后就病倒了,而且一直住在盧府檀香院,田妃娘娘的行程以及膳食一直是由縣衙提供,說白了,田妃娘娘這次茅山這行怎么說都與他們縣衙有關(guān),而且他這個衙役更是首當其沖。
他見盧府郎中治不好娘娘的病,祖四極力推薦七星巖的成稗草,在嚴松子面前說稗草這女郎中如何如何了得,不過,關(guān)天成稗草嚴松子嚴大人其實早已耳聞,只不過沒有親自見證過,這次正好有這樣的機會,何不驗證一下他的醫(yī)術(shù)呢?
“好吧,那你親自去七星巖成氏藥坊將成稗草請來!”嚴松子對祖四說。
“稗草、稗草,祖四來了,他有話對你說!”東方子夜剛走到稗草診堂門前就說道。
稗草自把母親送走之后,心情也不怎么好,她主要的就是想母親這次去了之后,她還會不會回七星巖,如不回,爹爹眼看著靜修三年時間已滿,爹爹如果知道媽媽已回又去了金陵爹爹會放心不下,爹爹的性格是足不出戶的,他這一輩子就是治病救人,淡然世俗,如果要讓他支城內(nèi)跟媽媽去生活,那是不可能的事。
“哎,來了!”正在想這些事的時候,突然聽到東方子夜在咸她。
“子夜哥哥,你喊我?”稗草開門出來了問道。
“不是我喊你,是這一,兩位官人找你!”東方子夜說道。
“哦,不知這兩位官人找我何事?”稗草問道。
“成姑娘,是這么一回事!”祖四把事情的前后經(jīng)過又講了一遍。
稗草聽完祖四的一番述說之后。稗草沒容多想就著急地喊桂芝。桂芝已經(jīng)是她的得力助手,有時只需稗草一個眼神她就知道需要什么了,尤其是遇到重癥病人的時候,兩個人的配合非常默契。
田妃娘娘病了那可不是小事,便宜何況嚴松子親自點名了,這事馬虎不得,否則會有殺頭的風險,或者還能給七星巖帶來榮光。
“哎,來了,小姐你喊我嗎?”桂芝應聲答到。
“是的,你這樣,你快點準備一下,把我的針包帶上,還有我的紅藥診脈墊?!?p> 這個紅藥診脈墊是東方子夜送給稗草的,這個墊子是專門為女士診脈用的,它里面有空心草,空心草是茅山腹中特有一種草藥,草呈紅色。它最大的特點就是里面是真空,數(shù)十根空心草扎在一起用布包好,兩端縫上用作脈枕。婦人的皮膚滑嫩,手腕擔在空心草上,能夠起到非好的隔雜作用,將非常清晰的脈博跳動的聲音傳遞到醫(yī)者的指肚上。
田妃娘娘上午敬完香之后,在山頂稍作休息之后,在道長的陪同下參觀了升天臺、龍池、青龍劍井等處,在升仙閣里喝了點茶水就準備下山。
可剛準備下山,田妃娘娘就腹痛難忍,像似大解,可山上哪有大解這處,就是有也是污穢不堪,忍了一會之后疼痛好點,便趕緊下山,可到了半山腰處又是一陣腹痛,娘娘懷疑茶水不凈,便下令將道長抓了。
誰知剛把道長抓了之后,娘娘的腹痛又好了??粗篱L那苦苦哀求的樣子,田妃娘娘心想,我與他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他為何要害我呢,更何況我此時腹痛已停,娘娘仁慈,于是就把管事的道長給放了。
田妃娘娘讓轎夫動作快點,路上的鳴鑼就免了,一些顯擺的禮儀就省了,抓緊時回盧府吧,到了盧府怎么折騰都行,但最好別折騰。
田妃娘娘下了山之后,腹部一路似痛非痛,轎夫們也飛起腳步,一路不停歇,很快到了盧府,可剛進盧府大門田妃娘娘實在忍不住了,竟然拉了一褲子。華麗的衣裙臭氣熏天,把個金光燦爛的華麗軟轎弄得污穢不堪,這可怎么辦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