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老,只是斗法而已沒有必要下此殺手吧?”
這時玉衡子手中的藍鞘寶劍似乎已經(jīng)按捺不住戰(zhàn)斗之氣,劇烈的顫抖著,若不是玉衡子此刻還有一絲理智控制住心神,那么它肯定會飛速出鞘,直向徐長老刺去。
“這并不能完全怪罪徐某啊,是李長老故意詆毀我在先。首座,你又不是不知道,以血練氣是修仙人士的大忌,一旦發(fā)現(xiàn)就不容于世間,魔教便是如此。李長老這樣說我,那不等同于將徐某人視為魔教妖人了?”
徐長老面顯尷尬,但是說起話來又十分合情合理,讓玉衡子無法辯駁。
玉衡子確實沒有充足的證據(jù)來證明徐長老以血練氣,所以只好暫時地忍耐了下來,待徐長老將話說完后便沒有再與他爭辯。
眼看著李長老面色通紅,呼吸急促,昏迷不醒,玉衡子趕緊與他把脈,李長老的脈搏忽急忽緩,很不穩(wěn)定,天靈穴出又有寒氣緩緩冒出,額際間一道青筋暴起,雙目緊閉,這種種癥狀表明,李長老就是如徐長老所說的那樣,斗法時強崔靈力,導致?lián)p壞了真元。
玉衡子將臉轉(zhuǎn)過去為李長老把脈看相時,徐長老嘴角處浮現(xiàn)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只不過稍縱即逝,玉衡子沒有看到。
李,徐兩位長老斗完法之后一刻鐘的時間,練劍場上便簇擁而來了幾百名玉衡峰的弟子。
這幾百名弟子紛紛站在劍場的外圍向中央望去,誰也沒有敢向場內(nèi)走近一步,他們有的好奇地望向玉衡子和徐長老這邊,有的則驚駭?shù)赝殑錾纤榱训氖瘔K,一時之間議論紛紛。
“真不愧是兩大長老斗法啊,我在幾百米以外的地方都感到了他們強大的靈壓,讓我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p> “那可不,得虧我們還稍有些修為,若是山下的那些凡夫俗子見了這般斗法,不得嚇個半死才怪!”...
“你們別再這兒傻望了,快去‘藥宮’把藥老請到這里來,就說李長老損壞了真元!快去??!”
玉衡子一面通過対掌方式將自己的靈氣輸送到李長老的體內(nèi),一面沖著劍場周圍的人群大聲喊去。
在他大聲一喊后,只聽得在觀望的人群中傳來了一聲清晰響亮的“是”,隨后馬上有兩名弟子祭起手中寶劍,二人身影迅速躍起,站在各自的劍上,朝向‘藥宮’方向快速飛去。
沒多大的功夫,那兩名弟子便又御劍飛回而來,但是在這二人中間又多了一位灰衣老者,這老者正是藥老。
只見藥老腳下踩的是一根青色竹杖,向這邊飛行。
三人來到劍場邊上就降空而下,那兩名弟子下了飛劍后將劍收起留在了那里,只有藥老一人拄著竹杖向這邊快步走來。
“剛剛我還納悶哪,劍場這邊怎會釋放出兩股如此強大的靈壓,感情是我們玉衡峰上的兩位長老在斗法!”藥老邊走邊說道。
“藥老?!?p> 看到藥老來到,徐長老向他作揖,語氣倒也平和。
藥老提起竹杖,對徐長老點了一下頭同樣作揖以表回敬道:“徐長老?!?p> 二人話語不多,打完了照面藥老便直奔李長老而來。
“李長老怎樣了?”藥老問在一旁還在為李長老輸送真氣的玉衡子。
玉衡子剛剛冥閉眼,聽到藥老的問詢后,才緩緩將眼皮睜開,看著藥老,搖了搖頭,長長嘆了一口氣道:“真元已經(jīng)損壞,情況不容樂觀...”
“讓我瞧瞧!”藥老一步走上前去,伸手把住李長老的手腕,為他診起脈來。
不一會兒,藥老瞇著眼睛,搖了搖頭,口中不住地發(fā)出嘖嘖聲,嘆息道:“唉,強催靈力,損壞真元,終生難以痊愈也!”
“唉,早知如此,我也不會與李長老斗法了,都怪我偏要逞強,干嘛要加大法力?是我的不對,李長老還請原諒!”聽到藥老的話語后,站在一旁的徐長老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李長老深深地鞠了一躬,語言中盡顯自責之感。
“罷了,罷了,事已至此,誰都不會料到,徐長老何必如此自責?!彼幚限D(zhuǎn)過頭去,看著徐長老,對他慰藉道。
藥老對徐長老說完話后,將目光轉(zhuǎn)向劍場周邊的人群,喊道:“快過來兩個人來,將李長老抬到藥宮!”
話音落后,從人群中走出了兩個身穿白衣道袍,后背背劍的年輕弟子走上前來,他二人將李長老架起,一路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叵蛩帉m方向走去。
待那兩名弟子將李長老抬去后,劍場周邊的人群也一一散了去,此刻練劍場上只剩下了,玉衡子,藥老和徐長老三人。
徐長老開口道:“今日之事,全由徐某一人引起,修復練劍場所需費用以及李長老今后所需的藥材皆有徐某一人出資。”
說罷后,徐長老向藥老和玉衡子作揖別道:“首座,藥老,二位,徐某凌虛宮內(nèi)還有許多事情待要處理,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告辭。”
玉衡子和藥老二人點了點頭,沒做言語,徐長老便收起長袖,離開了這里。
練劍場上,玉衡子和藥老二人沉默了良久,眼看著徐長老的背影消失在視野內(nèi),這時藥老才開口向玉衡子問道:“首座沒有出手幫助李長老,那自然是有原因的,只是不知是和原因讓首座難以抉擇?”
“唉,藥老有所不知,那徐老道賊滑的很,他一邊和李長老斗著法,另一邊還不忘戒備與我,適才二人斗法之時,我注意到在徐老道的周身有一片黑色的虛空,我怕我還未出手,他便已經(jīng)遁空而去。他這一逃不要緊,我玉衡峰上的所有星辰機密便也都隨他而去了啊...”
玉衡子說話時很感無奈,不禁地又輕微搖了一下頭。
“什么?你是說他已經(jīng)掌握了‘遁空術(shù)’?”藥老睜大了眼睛,看著玉衡子,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玉衡子點了一下頭道:“應(yīng)該不會錯的。”
遁術(shù)本是修煉之人在遇到危險情況下逃生的手段之一,在遁術(shù)中又可分為兩類,一類是物遁,就是以實物為介質(zhì)的遁逃術(shù),比如,木遁,土遁,和水遁等,施術(shù)者可以以這些實物作為掩體而掩飾自己的行蹤,做到遁逃。
另外一種遁術(shù)便是遁空術(shù),它與其說是一種遁逃手段,還不如說成是一種制造空間的法術(shù),因為施術(shù)者在逃跑過程中不需要任何物質(zhì)作為掩飾,便可以通過自己制造的虛空將自己隱藏在其中,讓敵人找不到自己。
相對于前者遁術(shù)而言,遁空術(shù)是最難以學成的,它不但需要修煉者擁有強大的法力,而且還需要一顆極其聰慧的頭腦才能將它掌握。
由此可見,這徐長老到底是怎樣一位天才修煉者了。
......
徐長老一路向凌虛宮走來,走到宮殿門口時,止住了腳步。
他站在宮殿的門口,從懷中掏出了一件東西,仔細看去原來是一只方方正正的鎏金小盒子,精致無比,放在手掌上,和一錠銀子大小差不多。
只見他雙目注視著那只小盒子,口中喃喃道:
“這金翅食靈蟲的效果果然不一般,就連藥老那家伙都能騙的過去。唉只不過就這一只了,本來是用它來對付玉衡子的,誰知讓李老道那家伙嘗了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