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玉衡峰上的劍氣測試如期舉行。
玉衡峰上首先要做的就是舉行歡迎儀式,迎接各個修仙門派人士的到來,地點就在那片的寬闊的練劍場上。
首先到場的自然是七星劍派其他六座山峰的人員。
按照往年慣例就是,六峰的首座分別帶著自己的嫡傳弟子前來。
而今年卻有些特別,因為六位首座少了一位,天璇峰的首座天璇子沒有來,來的是天璇子的大徒弟,劉尋哲。由他帶領著自己的四位師弟。
一開始,解厄道人將他七個弟子分派到七座山峰時,是有先后的,大弟子掌管天樞峰,二弟子掌管天璇峰,三弟子掌管天璣峰,四弟子掌管天權峰,五弟子掌管玉衡峰,六弟子掌管開陽峰,七弟子掌管瑤光峰。
七星劍派雖然數(shù)代相傳,已有萬年之久,但是無論怎樣時代的變遷,這七座山峰的首座始終保持著平輩的狀態(tài),因為他們是修仙人士,若不出現(xiàn)意外,活在世上的時間是差不多的,所以從古到今,七座山峰的首座就沒有出現(xiàn)過隔輩的情況。
在這七座山峰之中只有第七峰瑤光峰的首座是女子代代相傳,其余六峰均是男子。
整個練劍場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形狀,本是按照八卦圖所建設而成的,外圍共有八根巨大刻龍石柱均勻分布,即代表了八個方位。
偌大的練劍場,正北方向早已安排了桌椅,供前來參加此次劍氣測試的各個門派之人就坐,前前后后共有十幾排。
為了后排之人能夠望的到場上情形,在這些桌椅都安置了木板,整體看來就是階梯狀,越往后就越高。
如今天下,修仙門派雖然很多,但在這如此之多門派之中,新成立的卻占據(jù)了絕大多數(shù),尤其是在七百年前,戰(zhàn)勝與天鳳一族和魔教聯(lián)手的進攻之后,各類的修仙門派便如雨后春筍一般地從大地上冒出,在這幾百年間竟然多到數(shù)不勝數(shù)。
在這數(shù)以千記的修仙門派當中,年代古老的,且一直傳承到今天的門派,其實并沒有幾家。
大凡寺雖說佛學禪宗,但是卻以其年代古老,法術精深,而聞名于世,被世人所推崇,與七星劍派,妙音谷,問道仙山一起,被稱為修仙四大圣地。
此次邀請前來的當然會有大凡寺,聞道仙山與妙音谷三家之人了,并且他們都會被安排在最前一排,和七星劍派七位首座坐在一起,其余門派則都被安排在了后方。
如此一來,前排的座位共有十個,玉衡子作為東道主自然是坐在中間的,他的右側坐的是大凡寺慧字輩高僧慧行,一身絳紅袈裟,兩道白眉,長而飄然,看起來很是和藹。
所有來參加劍氣測試的玉衡峰弟子都集聚在練劍場上,共有一千三百多名,分作了天,地,玄,黃四組,他們都整齊有序并且很安靜地站在練劍場中。
乞兒在玄字組的最前列,在他的左右身旁分別站著李邱,劉富和劉秋生三人。
“老大?!?p> 這時李邱突然小聲道。
“怎么?”
乞兒沒有轉頭,因為在會場中不不允許交頭接耳。
“你知道,這次的劍氣測試為什么會舉行的如此隆重嗎?”
乞兒輕輕地搖了一搖頭,道:“不知道,難道你知道為什么?”
李邱小聲嘿嘿一笑,道:“這個我自然知道,往年舉行劍氣測試,哪里邀請過這么多高人前來,只是簡單地考試一番之后就過去了,而此次卻不一樣,連大凡寺的慧字輩高僧都請過來了,咱們首座的面子當真不小?。 ?p> “你還沒有說為什么呢。”乞兒聽他東一句西一句的,就是沒有道出原因,不禁又向他問。
乞兒問后,誰知李邱卻輕嘆了一聲,道:“老大,說你平日里聰明,而現(xiàn)在卻裝傻不成?當然是首座收第七個弟子了。”
李邱說完,只見乞兒一副豁然開朗神情,哦了一下,明白過來。
七星劍派不同于其他門派的是,不論七星峰上哪一位首座收親傳弟子,都是一定不會超過七個的,因為七星劍派的祖師爺就只有七個弟子,為了尊重祖師爺,他的七個徒弟就規(guī)定以后不論七星峰哪一個首座,一生收徒都不許超過七個,否則就是欺師滅祖,所以七星峰的每一位首座都會十分看重收入門下的第七個弟子。
乞兒在玉衡峰上這么久了,對這一個不成文,卻又極莊重的規(guī)定,早就聽說了,這一想起,便立時覺得李邱說的很有道理。
只是過了一小會兒,李邱便又向乞兒道:“老大,你看到那位坐在咱們首座的白眉僧人了嗎?”
乞兒舉目向前方望去,目光落在坐在玉衡子身邊的老僧身上,道:“嗯,我看見了?!?p> “哪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嗎?”李邱悄聲又問來。
“他是什么人.....他不就是大凡寺的老僧人嗎?還有多神秘不成....”乞兒覺得他問的問題有些無聊,所以說話就有些不耐煩。
可是誰知,就在乞兒說完話后,在身邊另一側的劉富和劉秋生均笑出聲來,只聽劉富搖頭,輕聲道:“唉,我說老大啊,你雖然法術高強,但是卻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啊?!?p> 乞兒聞言,不由地向劉富這邊轉目望去,問他道:“此話怎講?”
“你可聽說過七百年前的那場仙魔大戰(zhàn)?”
劉富問后,乞兒又輕一點頭道:“這個我倒是聽說過,但是卻不知道與這位老僧有何關系?!?p> “有何關系?關系可大了.....”劉富很是激動地說,但是話還未說完便忽然停住,因為此時站在他們不遠處正有一名執(zhí)法堂的弟子正向他們這邊望來。
那執(zhí)法堂弟子,雙目瞪著劉富,嚴肅地道:“應試弟子不得喧嘩,否則取消參加測試資格!”
不論是劉富,還是李邱,劉秋生,他們三人都是過來人,自然知道執(zhí)法堂的弟子不好惹,尤其是像在這么莊重的場合下,執(zhí)法堂的弟子更顯威風。
那執(zhí)法堂弟子一聲喝后,就見劉富灰灰低下頭來,不再敢開口。
如此一來,乞兒也不敢再向他們三人問去,自己向前方望去。
只見玉衡子左側是一位年過花甲之人,束一道髻,雙鬢花白,形容雖然顯得消瘦,但卻看起來很是精神,雙目炯炯有神。
乞兒知道這位便是天樞峰首座,天樞子。
在天樞子左側的座位上應該是天璇子,可是卻沒人。
“天璇子?天璇金??!”
乞兒想起那日和白明雪一起釣蓮頭鯉魚后的場景,那具尸靈口含的金印就是天璇金印,以及白明雪口中所喊天璇師伯,乞兒心中一驚:天璇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