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旻禵剛下早朝,李易杉就迎了上去:“皇上出大事了。”“什么事?你這么慌里慌張的?!壁w旻禵問道。
“福王爺遇刺了?”
“什么?皇弟他怎么樣?傷到哪里了沒有?”趙旻禵一聽急了。
“這個還不清楚。不過澤州知府已經(jīng)帶人去救了?!崩钜咨颊f道。
“那趕緊派人去澤州探探情況。不,讓魏宏帶人去,務(wù)必要把旻祾平安帶回來?!壁w旻禵恨不得自己可以親到澤州。
李易杉趕緊小跑著去傳旨。魏宏接到圣旨,當(dāng)下帶著幾十個皇宮侍衛(wèi)出了宮門,從京城大街上疾馳而過,兩旁的行人紛紛躲閃。
魏宏出宮的消息,傳到了祥云宮,焦太后很是納悶:“怎么會派他出宮?發(fā)生什么大事了?”秀芝搖搖頭,說:“這個奴婢不清楚。”焦太后說:“派人留心一下?!?p> 趙旻祀聽到消息后,立刻去了后面的一個小院,看到白衣女子正坐在石桌前發(fā)呆。趙旻祀咳嗽了一聲,女子動也沒動一下:“王爺,有什么事?”
“魏宏帶人出宮了?!壁w旻祀坐到了旁邊的石凳上,自己倒了一杯茶。
“看來暗影幫的人已經(jīng)得手了,接下來就看王爺?shù)牧恕!卑滓屡愚D(zhuǎn)過頭看著趙旻祀,端起自己的茶抿了一口。
趙旻祀看著杯里還在打轉(zhuǎn)的漣漪,說:“真得要開始了?”
“早就開始了?!卑滓屡拥卣f,“不然,太子殿下怎么會死呢?”
趙旻祀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
魏宏帶人趕到澤州府衙,府衙的人立刻迎了出來。
“王爺呢?人怎么樣?”魏宏揪著那人的衣領(lǐng)問道。
那人嚇得舌頭都結(jié)巴了:“里,里,里面?!?p> 魏宏一把推開他,奔了里面:“王爺,王爺在哪里?”,一個官兵見到他這氣勢,沒敢搭話,用手一指趙旻祾在的房間。
“王爺,王爺。”魏宏喊叫著到了門前。
“別喊了,本王沒有事?!壁w旻祾從里面走了出來。
“參見福王爺?!蔽汉贲s緊下跪。
趙旻祾一見是他,知道事情鬧大了:“皇兄叫你來的?”
“回王爺,是皇上的旨意?!蔽汉耆鐚嵒卮稹?p> “那母后她知道這件事嗎?”
“這個,微臣不知道?!?p> 趙旻祾想也是,母后的事,他怎么可能知道呢。自己真是病急亂投醫(yī)。他擺擺手說:“都別跪著了,起來吧?!?p> 魏宏一幫人起身,他對旁邊的人說:“去,回去稟告皇上,福王爺已經(jīng)平安。”
“對,回去告訴皇兄,說我什么事都沒有,記得啊?!壁w旻祾叮囑道。
被派回去報信的侍衛(wèi)看著他被綁著的肩膀,為難地看了魏宏一眼。魏宏摸了摸鼻頭,刻意躲避過他的目光。他可不想得罪這位混世魔王,更不想犯欺君之罪。
趙旻祾見他站在這里不肯走,說:“還不走?”侍衛(wèi)只得低頭退了出去。
魏宏看到他胳膊上的傷,對后面的人說:“去把御醫(yī)叫過來,給王爺看看傷。”
“不用了。”趙旻祾叫住要去的侍衛(wèi),“只是皮外傷,并無大礙,已經(jīng)上完藥了,過幾日就沒事了?!?p> “那王爺,咱們什么時候啟程回京?皇上在京城里等著呢?!蔽汉陠柕?。
“這個嘛?”趙旻祾可不想讓焦太后和趙旻禵看到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那自己這輩子估計都別想再出京城了,“本王聽說這澤州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想多待幾天。”
魏宏一聽頭大了,皇上可是要自己把福王爺,平平安安地帶回去,他在外面多待一分鐘就有一分鐘的危險,自己就得提心吊膽一分鐘。他勸道:“王爺,這澤州不過是個小地方,哪里有京城熱鬧好玩?”
“侍衛(wèi)在哪?”玉珒一聽皇宮的侍衛(wèi)來了趕緊跑了出來。
“玉珒公主?”魏宏沒想到玉珒公主也在這里,趕緊下跪:“參見玉珒公主?!?p> 玉珒說:“趕緊起來,你們總算來了??禳c護(hù)送本宮與福王離開此地?!?p> 魏宏聽到這句話,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刻回道:“微臣遵旨?!瘪R上起身對著后面的侍衛(wèi)說:“列隊回京。”
趙旻祾一見無法阻止了,看著玉珒公主心里欲哭無淚,心里暗道自己怎么有這么一個會挖坑的皇姐啊。
魏宏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了車輛馬匹,趙旻祾跟著玉珒被安排進(jìn)了一輛馬車內(nèi)。玉珒靠在里面,長舒一口氣:“總算可以回京了?!壁w旻祾斜了她一眼:“還是想想見了母后和皇兄怎么說吧?我的玉珒公主?!?p> “怎么說?當(dāng)然把那幫匪人的惡行統(tǒng)統(tǒng)告訴他們,讓他們幫咱們好好出口惡氣?!庇瘾儦夂艉舻卣f,“得讓他們知道,咱們政國的皇族不是那么好得罪的。”
“嗯,”趙旻祾邊聽她說邊點頭,“皇姐威武。那玉珒公主,你打算怎么跟母后解釋你擅自離開京城的事?”
“這……”玉珒聽到這話,心里也開始打鼓,她看著趙旻祾求助:“怎么說???”
趙旻祾一臉無奈:“別指望我,我還在想怎么跟母后解釋呢?!?p> 玉珒公主一下子沒了精神,姐弟倆一路無話,等待著回京后的狂風(fēng)暴雨。
先遣回的侍衛(wèi)向趙旻禵稟報了趙旻祾的情況,當(dāng)然不敢有絲毫的隱瞞。聽到趙旻祾受了傷,趙旻禵拍案而起:“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膽,連朕的皇弟也敢傷。去給朕查。查出來,朕要將他碎尸萬段?!?p> 侍衛(wèi)領(lǐng)命,在整個政國掀起了前所未有的大搜捕。
焦太后那邊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但她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嚴(yán)重的事情,命秀芝去打聽,也沒有打聽出什么。
直到趙旻祾和玉珒被護(hù)送回京城,焦太后才知道原來是自己的兒子出事了。她趕到福王閣,看著趙旻祾受傷的胳膊,心疼得直掉眼淚:“哪個膽大包天的竟敢傷哀家的兒子,真是活夠了。祾兒,疼嗎?”
“母后,兒臣沒事。只是皮外傷而已?!壁w旻祾笑道。
“都受了傷了,怎么會沒事?”焦太后說道。
“母后,都是兒臣不好,才害得皇弟受傷。”趙旻禵立在一側(cè)。
“母后,這與……”“當(dāng)然是你的錯,你就不該讓他出京,要不然怎么會出這么大的事?!?p> 趙旻祾想替趙旻禵說話,剛開口就被焦太后打斷了。
“母后,這不關(guān)皇兄的事?!庇瘾兛唇固蟪庳?zé)趙旻禵,忍不住出了聲。
“還有你,一個出嫁的公主,還知不知道何為婦道???”焦太后把怒火轉(zhuǎn)向了玉珒,“來人去把駙馬宣進(jìn)宮來,哀家要當(dāng)面問問他,他是怎么當(dāng)人夫君的。公主離家這么些日子,他竟然不聞不問。是不是心存他念???”
駙馬程志臻被焦太后叫進(jìn)宮里,足足呵斥了一個時辰。最后被罰俸一年,才算了事。玉珒公主被禁足一月。